陆安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啧,她是真不相信我医术很好啊。】
【既然如此,我也只能祭出当年在宫中,扎紫薇的那股子狠辣劲儿,让她见识见识什么叫宫里的红人!】
她不急不缓地从腰间解下随身带的针包,轻轻置于桌上,随后逐一取出银针,用酒精消着毒。
对上陆蓉语略有些慌乱的眼睛,陆安安笑容灿烂,温柔地安抚:“被吓傻了是吧?没事,我正好略通一些扎人的手法,你放心,一定让你针到病除。”
说完,她继续擦拭着自己的银针,眼角余光注意到陆蓉语身躯一瞬间的僵硬,嘴角悄然勾勒出一抹狡黠的弧度。
【小样,还想在姑奶奶我面前装傻充愣,看我吓不死你。】
陆安安擦好针,悠然自若地从中抽出一根最为粗犷,冷光闪闪的银针,眼神中闪烁着玩味,缓缓向陆蓉语逼近,笑容里还藏着几分不怀好意。
【桀桀桀,你要是不说,你这个漂亮的小脸蛋就没有了,嘿嘿嘿……】
听到心声的众人:“……”
他们到底要怎样提醒她,她是行医的,不是行刑的啊喂!
陆安安走到陆蓉语面前,蹲下身,微笑着说:“来,别怕,过来让我治你。”
说着,那只握着银针的手缓缓向陆蓉语靠近。
陆蓉语眼睛余光紧紧盯着那根针,身体因内心的恐惧而轻微地颤抖,却仍在努力维持着表面的迷茫,不断地重复着:“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在赌,赌陆安安不敢真的扎她。
但她没想到,陆安安是真的敢扎。
眼看着陆蓉语还能撑住继续演戏,陆安安目光一闪,捏着针猛地扎向陆蓉语的脑袋。
就在针尖离陆蓉语的脑袋还有一厘米的距离时,陆蓉语终于忍不住,一把推开陆安安,怒斥道:“陆安安!你有病吧!”
陆安安闪身躲开陆蓉语的手,站起身,“不装疯了?”
陆蓉语反应过来,怒火中烧,死死盯着陆安安:“你故意的!”
陆安安收起针,头也不抬地嫌弃道:“不然你觉得凭你能请动我给你扎针?”
陆蓉语气的浑身发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间艰难挤出:“你到底想怎样?!”
陆安安面上浮现一抹不解之色,反问:“这话似乎更应该由我问你,你到底想怎样?又装疯又卖傻的,能改变你买凶杀人不成,亲自动手的事实吗?”
陆蓉语咬了咬下唇,辩解道:“如果你没有证据,最好不要说这话污蔑我,我可以起诉你。”
陆安安坐在沙发上,双臂环胸,目光锐利地审视着陆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要证据?好啊!”
她从兜里取一截破碎的布料放在桌上,笑眯眯地说:“陆蓉语,好好看看这点衣服布料来自哪。”
陆蓉语的目光缓缓降落在那片残破的布料上,待看清后,心中猛地一颤,她本能地想低头看自己的衣服,又硬生生地按捺住那份冲动,但手却不自觉地滑落至衣摆边缘,半遮半掩间,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我不认识。”
陆安安意味深长地回道:“是吗?再好好看看。”
她视线紧紧盯着陆蓉语,一字一句清晰地说:“这不是你冲进祠堂,推我大哥,还顺手刺了他一刀穿的衣服吗?怎么?自己的衣服布料,自己看不出来?”
陆闻璟闻言,细细观察桌上的布料,心中有些讶异,他不记得当时情急之下有扯下来过陆蓉语的衣角,妹妹这点布料是从哪找到的?
正疑虑着,就听到妹妹的心声响起。
【哼,我才不屑搞什么污蔑呢,我直接造假证据逼供,还能有谁聪明过我啊!】
【还真以为我巴巴跑过去给她扎针呢?姑奶奶直接一个割她衣服的小动作!】
陆闻璟:“……”
是啊,谁能机灵过她啊,就那么点时间,割衣服的那只手都割冒烟了吧?
陆蓉语死不承认:“我说我不认识,你听不懂吗!”
陆安安嗤笑一声,拆穿她:“那你那只手挡着做什么?一点不心虚?睁眼说瞎话?”
还是说,”陆安安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诮:“陆蓉语,你家其实住在棺材里?”
陆蓉语闻言,面容怔愣:“你什么意思?”
陆老爷子翻了个白眼,不屑地说:“说你不见棺材不落泪,蠢。”
陆蓉语一听,怒气直冲云霄,胸膛剧烈起伏,仿佛每一寸肌肤都在颤抖。
陆安安不理会她的情绪,淡淡说:“这块布料是在祠堂火场找到的,你之前说你没进过祠堂,那正好送去警局检验检验,上面有没有火场留下的痕迹相信很快就能出结果。”
“你既然嘴这么硬,什么都不愿意说,那就直接用证据说话吧。”
她的话语间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实,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说道:“对了,还有我刚回家的时候,你派佣兵来杀我和我大哥的事,前几天我拜托祁队帮我找人,今天祁队也跟我发信息说已有结果。”
言罢,她优雅地举起手机,指尖轻滑,解锁屏幕,将一段聊天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