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放的瞳孔骤缩,眼神惊恐。
刚才在外面的那一切居然不是幻觉,那个女鬼真的在他的房间里!
他想转身逃离,却发现自己仿佛被无形的锁链束缚,双腿沉重如铁,丝毫迈不出去,他只能僵硬地伫立于门扉之侧,身体因恐惧而不住颤抖,视线死死锁定在床边的女鬼身上,眼中满是惊骇与无助。
女鬼的声音,带着穿透灵魂的寒意,悠悠响起:“周郎你快过来呀~该洞房花烛了。”
【嘿嘿,看我吓不死你。】
周放吓得声音又开始颤抖,“你为什么盯上了我?我说了你认错人了,我们不能洞房花烛啊。”
女鬼并不听:“周郎不要挣扎了,你逃不掉的。”
【你好像逃,却逃不掉~】
周放此刻彻底崩溃了,泪水与鼻涕交织而下,他无助地嘶吼着:“我真的不认识你啊,你不要缠着我了,你也不会是絮絮,絮絮她还活着,你都已经死了!”
话音未落,周遭的空气仿佛凝固,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蔓延在房中,周放恐惧的噤了声,一片静默中,头顶上的灯泡突然炸裂。
周放惊恐地蜷缩身子,往旁边躲了一下,但是掉下来的碎片还是划伤了他的脸颊。
他颤抖着声音,几乎是在乞求:“对不起,我错了,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女鬼的声音在黑暗中幽幽响起,带着一股穿透灵魂的阴冷与怨恨:“你这负心汉!既然不愿意娶我,那么你就陪我上路吧!”
说完女鬼一个闪身出现在了周放的眼前。
周放的身体还是动弹不得,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鬼,伸出带着红色的,比他命还长的指甲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从地上提起。
他拼尽全力,双手紧扣着那只扼住他咽喉的冰冷手指,试图掰开那如铁钳般的束缚,但却是徒劳,空气逐渐稀薄,脸颊因窒息憋得通红,死亡的恐惧让他下意识地开始求饶:“我错了。”
女鬼冷笑着:“晚了,你不是想娶我吗?你死了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你不开心吗,周郎?”
周放的挣扎愈发无力,手指在胡乱间不经意触碰到了女鬼的盖头,将它扯了下去,盖头滑落,露出了一张精致但惨白的脸。
周放的双眸猛地圆睁,瞳孔中倒映出的那张脸庞,竟与白絮絮的容颜毫无二致!
他终是承受不住,在女鬼的手上晕了过去。
陆安安把周放丢在地上,嫌弃地在嫁衣上擦了擦手,语气有些失望:“居然就这么晕过去了,我算是知道为什么那些保镖那么脆弱了。”
【我还没放大招呢,精心准备的“掉头”都没整呢,就晕过去了,没意思。】
刚刚打开灯,踏入门内的人听到心声齐齐一顿,好家伙,安安还玩上瘾了。
靳言蹲下把周放绑在桌腿上,有些可惜:“还想看看掉头呢,这家伙也太不经吓了。”
陆安安灭掉桌子上的香,赞同地点头:“就给你说的,最精彩的我还没演呢。”
傅临州目光掠过周放那张被吓得苍白如纸的脸上,都有点可怜他了,啧啧,惨呐,这下好了,一辈子的阴影咯!嘿嘿!
他的嘴角此刻扬起了一抹ak都难压的角度。
傅知晏上前接过陆安安手上脱下来的嫁衣,随意丢在地上,装作不经意的踩了好几脚,“这赝品看起来脏兮兮的,要不烧了吧?”
傅临州听到这话,很积极的应声:“对,不吉利,我去门外烧。”
陆安安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看了眼傅家父子两人。
【这父子俩还挺讲究。】
靳方国没眼看两人的小心思,翻了个白眼,正色问陆安安:“现在泼醒他?”
陆安安摇摇头,“先等会,我去把阿姨救出来,把保镖解决了。”
她想起什么,问傅知晏:“你们报过案吗?阿姨失踪这事?”
傅知晏点点头:“报过,有记录,我这会就联系警方。”
陆安安很满意,她踮脚轻轻拍了拍傅知晏的肩膀,语气欢快地说:“你很不错。”
【大反派真懂我呐,我还没说就知道我什么意思了。】
傅知晏的嘴角也勾起了一抹ak也难压得弧度。
陆闻璟不动声色地说:“安安,你一个人去救傅夫人太危险了,大哥和二哥和你一起去吧。”
陆安安再次摇头,“不了,我一个人去。”
【你们一起去太拖我后腿了,我一把粉的事儿。】
陆闻璟本来还想再坚持坚持,听到妹妹的心声,又默默住了嘴,心里无奈,妹妹太厉害了,都不需要哥哥们,还是等回去了给妹妹买点礼物,转点钱吧。
十分钟后,陆安安拉着一根绳子,串着一串人,她手里不知道从哪来的小鞭子,“啪”的一声打在地上,对那一串人吼出了古代钦差押送犯人的感觉:“走快点,排好队!”
【妈呀,原来当狱头是这个感觉,爽啊!】
陆闻璟:这是官差,不是算了,妹妹开心就好。
白絮絮走在陆安安的身旁,还沉浸在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居然是金刚芭比的震撼中,就看见了傅临州被火光映照的脸庞,欣喜地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