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进。
李文胜哈哈大笑,曹蕊,不是我不让着你,这次任务的功劳看来得我笑纳了!
等到江海的第二封电报抵达,李文胜也笑不出来了。江海说:李文胜小队,原地待命。
在第三封电报里,江海说他也在原地待命。三支队伍在地图上呈品字形分布,所有机甲即刻在这个范围内开展行动,尽快找到魏忌的‘忍者’寻宝队。
在第四封电报里,江海提出了准确的要求:可以主动攻击‘忍者’的机甲,但魏忌不能死。
曹蕊气得破口大骂:“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儿?!不是蓝白旗帜吗?怎么又冒出一个姓魏的王八蛋?!我的敌人到底是他妈谁?!”
于是江海发来了第五封电报,这次终于有了点儿内容。
魏忌是ai事务局山下先生要的人,他还要一个叫王聪的年轻人。只要这两个人活着就行,‘忍者’的其他人不重要。对了,山下先生此刻就在汉城坐镇。
曹蕊和户田突然明白,原来流年不利就是现在的滋味儿呀!
因为在战术小队里,只有她俩和曹彬知道,王小发就是王聪。
难怪魏忌甘冒风险袭击战术小队呀!
原来两个向导之中,王聪才是更重要的那个人呀!
曹蕊掏出‘南海’,默默抽了一口。在烟灰落地之前,她苦笑道:“户田,真想现在就喝一杯呀!”
在曹蕊经历这次时间短暂却多灾多难、诸事不顺的旅途时,在东方市和祁阳城,发生了几件看起来毫无联系的小事情。
东方市西陆区卢家巷的一间院子里,发生了一起凶杀案。
身为小职员的老公发现年轻貌美的老婆和一个生意人有染,抓奸在床。老公和情人都不是什么好脾气,冲突越来越烈,最终拿起菜刀干架。一番混战之后,老公,老婆,情人,竟然全被捅死了!
这条花边新闻一时传遍街头巷尾,西陆分局不得不开会向媒体解释了一番:各位,真的只是普通的情杀案嘛,请大家千万不要恶意宣扬此事哟。
什么事情若是让大家别传,往往就会传得更快。
所以刘冬冬来医院看望昏迷不醒躺在重症病房的钟陌时,马上就讲起了这个故事。
三个人,一个也没活下来,你说不是不很有趣?人活着还是得有分寸,这些人太不把命当命了。哎,小子,你到底能不能听见?
直到现在,也没人知道这小子凌晨跑回复兴街附近干什
么,到底被谁打了两枪。
走的时候,刘冬冬用力握了握钟陌的手。小子,你可得醒来,你跟我这种庸庸碌碌的人不一样,你还要做警察之光的呢!
离开重症病房之后,在住院部的厕所门口,刘冬冬看见了一个双手都打了石膏的小伙。小伙子身边跟着一个长相凄苦的姑娘,不像护士,但又不像家属。真要说他俩唯一像家属的地方,可能是小伙子特别怕这个姑娘。
小伙子正在生气,他说自己现在这情况,上厕所连个裤子都提不起来,你不得进去帮忙吗?
姑娘说,你憋着吧,我是不会进去的!
小伙子说我一坨屎憋三天了!再憋就要出人命啦!
刘冬冬笑了,得,正好有闲工夫,我帮你这个忙吧,不过得先说好,我只提裤子,不负责擦屁股。小伙子大喜,“谢了警察叔叔,医院里是冲洗式马桶,不用擦屁股,洗得干干净净。”
两人进厕所后,小伙子在最内侧的马桶蹲下。刘冬冬靠在门旁,把刚才跟钟陌讲的那个桃色新闻又讲了一遍,“是不是很好笑。”
小伙子说挺好笑,“对了,那个小职员叫什么名字?”
刘冬冬说是交易所的检验员,好像叫姓隋,四、五十岁,一表人才,难怪有个年轻漂亮的老婆,真是令人羡慕呀。
小伙子点了点头,“老隋,老隋的老婆,另一个是帮他倒卖消息的掮客,就这么全死了。看来有人顺藤摸瓜,找到了他。”
双手被打折的倒霉小伙自然是鼎鼎有名的玉面小郎君花杰,自从被赵桐打断双手,他就被塞进了这家ai事务局的定点医院。门外那个凄苦的姑娘自然是赵桐派来的监视者,刘冬冬跟花杰自然也不是偶遇。
有人找到了老隋,是和老魏这单生意有关吗?
刘冬冬没有接腔,他拿钱办事,透露消息就行,用不着发表意见。
花杰叹了口气,“黎芮的死有什么消息吗?”
刘冬冬耸耸肩,“ai事务局有个熟人隐约在查,没敢打听。听说这事儿上头看得很重,你要是不想找死,别打听。”
“ai事务局……果然闹得很大,我们暂时也别见了。有没有办法把我从这儿弄走,价钱你开。”
刘冬冬撇撇嘴,“这个不在我的服务范围。我要钱,更要命。”
花杰只得苦笑,“老隋的死,若是和老魏有关,那老魏的处境肯定很糟糕……难不成我只能在医院等他们的死亡通知?”
“那总比你死了好。”
“也是……对了,你那个小弟怎么样了?”
“钟陌?死不了,能不能醒还不知道。”
“唉,大家都是劳碌命。为了挣这点辛苦钱丢了命,不值得。”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