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证,打个七折。当然,钱不会给你,抵债了。分红也没有!什么时候把钱还完,什么时候放你走,成交?”
见王聪点头,大辉马上拿走了王聪的移动通讯器,拔掉点滴针头。
“从现在起,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跟任何人联系。现在就走!”
王聪一惊,“这么着急?”
“怎么?我还得先去找几个人抬你不成?”
大辉押着王聪离开住院楼,将后者塞进车里。回头一看,医院二楼的走廊上,包得跟个粽子似的花杰正在朝他挥手,大辉点了点头。
虽然在寻宝队时,两人性格迥异,互相看不顺眼,但此时他们却难有嫌憎。
安全城里的事情,拜托你了。
好,秦山路途遥远,你们多保重。
此时的他们并不知道,他们再也没能重逢。
一个半小时之后,王聪出现在了一辆向西奔驰的蓝色联邦火车上。
火车开往秦山以南六百公里的汉城,八点零五分发车,明天早上九点四十分到达。软卧包厢里,带他跟老魏打了个照面之后,大辉扔给王聪一个背包,说是一些必备的生活用品。
见王聪站着没动,老魏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怎么,想睡包厢?知不知道你欠我多少
钱?信不信我把你扔下车,让你跟着火车跑过去?”
王聪手中有一张陌生的身份id卡,他皱着眉头,“为什么要用这个id卡买票?我有id卡可以用的。王小发?这名字太难听了吧!这不是我!”
面目狰狞的大辉说话时总有自带威胁的加成效果,此时他把这个效果加到了最大,“你他妈知道出城手续有多难办吗?一天工夫你能办得下来吗?为了带你去,我手下的一个兄弟把他的id卡都让出来了,不知好歹的蠢货!王聪已经死了!从现在起,你就是王小发!发财,吉利!再多嘴就让火车压死你!”
王聪被吓得一愣一愣。傻大个,你嗓门大,我认输了还不行吗?
一个硬卧单间共上中下三个铺位六张床。五月的旅客不多,王聪所在的单间里除了他,便只有对面下铺的那个中年人。那人左眼用纱布罩住,肤色黝黑,头发很粗,根根暴起,跟个刺猬似的,怎么看都像个十恶不赦的坏人。而且他脸宽身子宽,长得像个活动的小门板,一看就肯定不好惹。
王聪没敢多看,暗自发愁:也不知道大辉怎么安排的位置,居然把我一人扔这儿!
躺在上铺,他突然觉得无比的孤独和苍凉。不到一周的时间里,他接连经历了失去工作,考试失败,养母去世,朋友不知所踪,背上重债……称得上厄运连连。此刻,他又稀里糊涂的加入了一支寻宝队,上了一辆远行的火车。至于要去哪儿,要去多久,去做什么,他都一无所知。
他甚至来不及和大家道别。
王聪做了一个悠长的梦,梦里有个女人带着他走走停停,他却始终只能看见女人的背影。他们去海边的木栈道等待熊熊燃烧的夕阳入海,去科技博物馆领略十八米高的超级机甲模型那无可匹敌的压迫感,去动物园为星球上的最后一只小猫熊送行。
入夜,他们去天文馆等待仙女座流星雨。流星划破了天际,在视线中不断扩大,变成了陨石,正冲他们而来!那个女人转身拉着他逃跑,他努力想看清她是谁,却只在脸上看到了一个黑白灰的漩涡!
流星坠地,像最伟大的火山喷发般爆炸、燃烧、飞舞,怒火从天而降,撒遍四面八方。火光中,抓着王聪的手一松,女人突然消失了。他绝望的发现自己无法挪动半步,只能放声高呼,声音悲切!
王聪猛然惊醒,在床铺上不断挣扎!
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喉咙上竟然压着一只粗大的胳膊!难怪怎么也喘不上气!
他慌张失措,一会儿抓住那只胳膊用力向外推,一会儿又无意识的拍打对方,想要呼救却无法出声!有人要杀我!
突然间喉头一松,压力消失,对方收回了胳膊。王聪像根弹簧,猛地跳起来,缩到一旁的角落里,死死盯着对方!
“反应时间太长了,待宰的猪也没有你这么迟钝。”说话的人,正是下铺的那个独眼龙。不等王聪开口,他又接着说:“不用求救,你跟他说话。”
不求救,当我是傻子吗?!
王聪放声大喊:“救命!”
‘命’字还没叫出来,独眼龙一拳闪电般击中了王聪的小腹。后者一口气提不上来,硬生生把‘命’字又吞了回去!
独眼龙拿着通讯器的那只手始终没动,声音更是毫无涟漪。
“我要是你,一定老老实实接电话。”
这人是个怪物吗?
王聪又恨又怕,小心翼翼的一把夺过对方手中的通讯器。屏幕上的人正是老魏!
见王聪满头大汗,他阴恻恻地笑道:“小子,老巩的手段怎么样啊?我的队伍里不要菜鸟。他是我请来的老师,接下来,你按他说的做,接受他的训练。如果你觉得做不到,可以
呀!下一站就下车,滚回东方。”
王聪大怒,“我只是个机甲维修师!是个普通公民!我不要什么狗屁训练!”
老魏摇头,“出了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