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肉有毒?!
米禾愣了一瞬,下意识反驳:
“怎么可能!”
“你们是世上最毒的蛇种,细鳞太攀蛇兽人,我一穷二白,上哪里搞能把你们毒到的毒药?”
“那肉我也吃了,你们俩也吃了,我们三个分明没有事情......”
四个兽人吃一样的东西,只有左青出事,这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
“一定是你这个坏雌性故意的!”
右苍双瞳中的碧绿早已点燃,宛如暗夜中冷冽的鬼火,看向米禾眼中蕴藏着毫不掩饰的恨意与冰冷:
“你知道对我和左青来说,一起死亡是一种解脱,所以你非要把我们拆开!”
“这种事情你这坏雌性再熟悉不过了!上次,上次你还将左青和我带到河边,你把左青的头压到水里,对我说只要我自杀,就会让左青上来......”
恨意与冰冷背后,是残忍而又绝情的故事。
更悲惨的是,并非仅有一个故事,而是数之不清的‘一个个故事’,显然先前原身已然下过多少次‘毒手’。
米禾心中发颤,而对面的右苍则是攥着手,死死瞪着她:
“你只下一份毒,肯定就是因为知道无论我们三个死了谁,剩下的都会十分痛苦,只要我们痛苦,你都会十分开心......一定是这样!”
“我今天一定,一定要杀了你这个坏雌性给左青报仇!”
右苍一步步压近,米禾疯狂转动自己的脑子想对策,左右观望之下,和一直不发一语的重云猛地对上了视线。
而这一次,三小只中年纪最大,一直将弟弟们护在身后的重云,并没有阻拦弟弟的行为。
重云看向米禾的表情堪称冷若冰霜,一字一顿道:
“哪怕是最毒的蛇兽人.....也会被毒到。”
这句话若是在别人的耳朵中,可能有些没头没尾,不过在米禾的耳中,瞬间便反应过来,重云是在回答她先前说什么毒能毒到细鳞太攀蛇的问题......
世上那么多的毒,只要有心,肯定有例外。
更别提,最毒的,一直是要杀他们的母亲的心。
重云也相信右苍说的话,或者说,三兄弟都如此坚信母亲会杀掉他们。
她应该反驳,可偏偏穿越到一个心狠手辣的兽人身上,甚至连反驳的话都如此苍白。
米禾的心沉入谷底,但还是不放弃最后一丝希望:
“左青的尸体在哪里?他是吃了肉之后当场死掉的吗?我能......我能去看看他吗?”
这件事发生的太快,总有那么她在这里开垦不过就是半个小时的事情,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她还是想抓住最后一线生机,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右苍好似被这句话激怒一般,呲着牙就准备咬向米禾:
“左青都要被你害死了,你还不肯放过他!!!”
小崽子的吼声好像无论何时都充满气力,可无论怎么装腔作势,早就红透的眼中,眼泪却是止不住的往下滴。
米禾在电光火石之间便抓住了关键点,提出疑惑:
“刚刚你们说左青死了,现在又说要死了,到底现在情况是怎么样的?”
右苍咬着唇不肯回答,胡乱用胳膊擦拭着脸,重云将弟弟抱住,看向米禾的眼中冷漠而又疏离:
“被你害的只剩下一口气,和死没有什么区别,这个结果你满意吗?”
“还是说你就是想要看着左青死,将他的尸体送去祭坛那边再卖掉?”
兽人的世界偏原始,不会浪费任何一点一滴的资源。
米禾所在的部落就是一个由几个互相之间没有天敌关系的族群联合在一起组建的部落,以兽神祭坛为中心点扩散而居,不同种族之间有各自或大或小的聚集地。
族群之间不会啃噬同类的骨血,却有一条约定俗成的规矩。
每年,不,每日,部落中都会有咽气的兽人,会被拉到祭坛四周进行某种‘交换’,运气好的时候,以一块拳头大小的肉,就可以换到一只成年兽人大小的‘肉’,以少换多,彼此都觉得满意,也没有兽人会觉得残酷。
难怪她要去看左青发生了什么,两只小崽子反应这么大!
简直是天大的误会!
米禾回神,沉声道:
“我不是要将他卖掉,我只是想去看一眼左青,就一眼!”
“我的肉真的不可能有问题,我吃的比你们都多.......算了,我知道我说这些没有用,你们也不会相信我,带我去见他,如果他死了,不用你们动手背负杀死自己母亲的罪名,在左青的尸体面前,我自己会自杀。”
“这样,可以吗?”
危机之下,米禾终于想到了最符合此情此景的可能性——
大家都吃一样的东西,只有左青出事,那就代表左青很有可能在未回洞穴之前,吃下了什么别的东西,也许是食物相克,也许是其他带有慢性毒的草药,这才导致毒发。
而这种情况,说不定可以经过催吐和服药来缓解......而她刚刚好被奖励了一次自选药品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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