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去找了医院院长,还给刘家和叶家都打了电话,表达了谢意。 他还表示,明天会接着给文工团和叶前进学校打电话说这个事儿。 反正说不说的,已经宣传的都知道了。苏禾禾明天到文工团,被表扬一下是免不掉了。 就是还挺羞耻的,感觉跟小学生一样了。 曹大姨留两个人吃饭,大姨的手艺,钟湛和苏禾禾同时摇头。 大姨气笑,去院子里摘了一筐菜给两个装上,就往外撵人,“赶紧走吧,一对儿挑嘴的,等饿你们两顿,看你们还能这不吃那不吃的。” —— 回了家,拎着两个暖壶,苏禾禾先进卫生间洗了个澡。 出来后也真没精力做复杂的。 用大姨家摘的西红柿,做了个西红柿鸡蛋挂面,出锅时撒上把小香葱,两人吃得还挺香。 吃了饭,钟湛自觉刷碗。 苏禾禾在文工团已站稳脚跟,新节目也都排练起来了。事实摆在眼前,钟湛就认了输。 现在只要他在家,饭后都是他洗碗。 吃了饭,懒散地靠在沙发上,疲惫感重重袭来。之前奔波下水的后遗症都找来了,苏禾禾直接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洗完碗出来,钟湛还想再和她着重强调下哪些事儿坚决不能做的。看到这样累睡了的人,只能认命的把人抱回卧室,放枕头盖薄被,给安顿地舒舒服服的。 苏禾禾头发又长又浓密,钟湛也格外钟爱她披散着长发的样子。 轻掬起一缕散落的长发想给她顺回去,才发现头发还潮湿着未干。 记起他妈说过,苏禾禾最需忌凉湿这些的。 钟湛去卫生间柜子里拿出条干毛巾,坐在床沿,开始一缕缕小心地给苏禾禾擦起了头发。 看着还浓睡不起的人,钟湛自嘲自己可能是上辈子欠了她的。 不然明明自己是想找个解语娇花。结婚后,自己能回家有可口的饭菜等着,家里的一切都不用操心地过日子的。 可现在呢?苏禾禾解语娇花是当得起,可其它的全走了样。 就比如现在,人都睡了,他还要巴巴地给人把头发擦干。 想到在车里,这个没心肝的还跟人说嫁人不重要,一个人过更香什么的,钟湛后牙槽就发痒。 这女人是没看到他天天围着她巴心巴肝吗?怎么就一个人更香了? 钟湛心里虽这么愤愤不平衡地念着,可手上的动作却仍是小心轻柔,连苏禾禾头皮都没扯到一次。 唯有等擦干头发后,没忍住,在她鼻尖上捏了一下。看到人开始皱眉,又赶紧的给松开。 口是心非,说的大概就是他这样的吧。 伺候完人,拿本军事书想读,在客厅也看不进坐不住的。还是回到卧室,倚在床头,把熟睡的人拢在身畔,才能静下心来看进书。 —— 新节目从周一练到礼拜六,已经有了模样。 礼拜六下午,苏禾禾让两个节目组都完整地排练了一遍。 虽有不少问题待改进,但只这样,节目效果已是让宋团长和陈政委看呆了,兴奋了,踌躇满志了。 之后两个人先到一边嘀嘀咕咕地开始计划起送选节目的安排。 苏禾禾这里和几个指导交换了意见,给两个节目组都提了改进的方案,就让两组继续排练。 还没等喝口水,她这里就被宋团长和陈政委喊到了二楼办公室。 可等坐下半天,茶都喝了半杯,刚还急着喊人上来的宋团长,张了几次口也没说得出什么。最后还是陈政委老着脸皮跟她提了,送选节目时,想让苏禾禾跟着一起去燕城。 两人表现得很不好意思。因之前都和苏禾禾说好了,她只管来编排节目,下部队和外地演出这些事,都不用她跟着去。 可说没几天,转头就变卦,确实有些难以启齿。 苏禾禾也很愣,没想到她一个外请指导还要出公差,这在文工团是没有先例的。 特别是去燕城送选参演这事儿,可说是各个军区文工团的年度盛事了。 很多人都当这是长见识露脸的渡金之旅,文工团内在编的指导们谁都想去。 团里在编的指导副指导就有八人,还有两位像她一样外请的。 她和那两位外请的因这事和他们无关,压根就没关注过这个。 按往年的惯例,去燕城一般会是两位指导跟着。八个人争两个名额,还挺激烈的。据说每年都会为这个闹出些不愉快。 可现在,宋团长和陈政委的意思是,让苏禾禾带着两个指导去。 而那两个指导的人选,也让苏禾禾自己定夺。 就是她觉着用谁顺手,谁能更配合工作,就选谁,不用有任何顾虑。 这下苏禾禾真是感受到宋团长和陈政委有多高看器重她了。 那她接还是不接呢? 可接了,她在文工团,很多事就再不能云淡风轻地置身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