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到底是啥呀?”
季绵绵拉开拉链,抱出一个木匣子,“世界顶级沉香,齐楠。”
季老看到孙女送的,一脸惊叹,“诶呀呀,小宝啊,你,你这在哪儿弄得?这盒子……”
“这盒子也是。”
季绵绵打开盒子,上边纯木雕刻的木松,里边还有一串佛珠,季老拿着,喜欢之情溢于言表,他家小孩儿这可没少花钱啊。
“你咋给爷爷买这么贵的呢?你还是个孩儿,又没工作又没挣钱,这钱爷爷都替你心疼。”
季绵绵确实也心疼了一会儿钱,但一想到给爷爷买的,果断支付。
原木材是季绵绵竞拍来的,后来是她监督着加工的。当时加工师傅,心都快碎了,那些小碎末都不舍得浪费,做成香条送给季绵绵,“太珍贵了,千万不要浪费啊。”
“诶!这盒子和政深送的田黄石刚好能放一起。”景老开口,“绵绵盒子上雕刻的松,政深送的田黄石上边也雕刻的也是松。这两个松组在一起就是林,这可是松林贺寿之意啊。”
为了撮合这俩小的,景老头一回对死对头说了句祝福的话。
季老急忙拿出自己的手串,又拿着桌子上的田黄石印章放在沉木盒子里边,果真,刚刚好。
莫教授也趁机说道:“看来啊,政深就是逃不过绵绵的手掌心,送个礼物也得是绵绵的礼物包裹住他。”
都在隐晦的提点夫妻俩,但二人却都没说话。
景政深送出手的礼物,必然是千万起价,更何况是送给妻子爷爷的。一个小小的田黄石,是最稀缺的那种,市面估价一千五百万起,但没货了。
到时间点了,去餐厅吃饭,季绵绵先去卫生间洗手,她离开的功夫,景政深看着她背影,稍纵也起身跟着她去了洗手间。
“为什么这几日不让子安去接你?”
季绵绵抬头,通过镜子映照看着背后的丈夫,良久她咽了下口水,找回自己声音,“不想。”
景政深跨过她身边,用她打开的水龙头,也洗了洗手,“我出差了,他能代表我。”
季绵绵:“他能代表你和我过日子吗?”
“季绵绵!”
季绵绵甩了甩手,转身就走。
景政深是想好好和她说话的,他深呼吸,关了水龙头,紧跟着出门。
在沙发上,季舟横那突然横叉的一杠子,让景家都明白了,吃饭时未免季舟横再从中横叉一下,景董都亲自出马,“绵绵,你坐你妈身旁,你妈初次过来你陪你妈适应适应。”这个“妈”指的是婆婆莫教授。
莫教授和对面的好友季母对视了一眼,她点头,“是啊绵绵,你坐妈妈身边来。”
季舟横:“姨,你不是第一次来吧,你和我妈不是多年朋友吗。”
季母:“……”
季绵绵歪头,“妈妈,那你应给和我景家那个妈妈坐一起呀~”
季母:“……”
景政深看了眼故意分开他和妻子的好友,季舟横感受到了视线,却不和好友对视,他可是护犊子的狠,妹妹和好兄弟,当然是小肥肉第一。
季绵绵心思简单,没想那么多,真的以为莫教授不习惯,便热情的拆散了她爸妈。
季董:“……”深呼吸,看着亲闺女。
“爸,你瞪我干啥。”季绵绵无辜问,她是真的没理解景家爸爸想让她和景政深坐一起,因为此刻景政深也没在餐桌落座,她单纯的认为就是陪景家妈妈的。
季董最后又憋着火,瞪了眼亲儿子。
季舟横撇过脸,不和他爹对视。
轮到季绵绵了,她开心的坐在了末尾端,坐在了最靠近酒的地方~
她坐下后,还美滋滋的小手拉着凳子往前拽了几下,让自己挨近桌子。接着,她身边就坐下了一个沉默不言的男人,坐下的很自然,和她紧挨。
季绵绵一扭头,看着熟悉的侧颜,她笑容逐渐收起,对着满桌饭菜,撅了下小嘴。
景董很满意,原来不是儿子不开窍去争取和儿媳坐一起,而是他很开窍,故意不坐位子,等儿媳妇坐下后,直接坐在小绵绵身边。
季舟横对景政深挑眉,真有心机啊。
故意先等绵绵选位置,他就找绵绵身边坐。
而他又很清楚,季绵绵喜欢坐的位置。
每次全家有聚会,谁生日了,或者谁有好事了,她都喜欢坐最后边,然后倒酒的时候,“我来我来我来~”没有人比她更殷勤。
有一次因为没让她倒酒,那场饭她哭着吃着抱着酒罐子嚼着告状着,那一滴滴剔透的眼泪都落酒罐子上了。
今天亦是,看着父亲开酒,正要去倒,“我来我……”
景政深离得最近,他率先起身接住了季董手中的白酒,“爸,我来吧。”
季绵绵气的鼓着小脸,“!!”抢活的!
景政深嘴角噙着笑,季家瞬间都紧张的望着季绵绵,上次有人抢她倒酒的活,她闹的全家哄了她半个小时,最后让她倒了两瓶窖藏好久才罢休啊。
今天,季绵绵气呼呼的坐下。
景政深给几位长辈父母的杯中斟酒,余光扫了眼生气的小圆豆子,他笑着,就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