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在日记上了。
她听见了女声的咒骂,听见了麻将被搓响,听见了有人兴奋的大叫。
忽然,又有男音响起,带着醉意:“没看见老子回来了!做饭啊!”
“晦气!”
尖锐的女声作为回应。
然后又是争吵。
午惜不用打开门,就知道那个醉酒的男人是她的父亲,那个搓麻将的女人是她的母亲。
考上毓青,她自然得到了免学费的补助和奖学金,但钱没到手里,就被劫走了。
被她的爸爸和妈妈。
日子本又写下了两行字。
“为什么只有13岁?”
“我想搬出去。”
……
午惜珍重得收好日记本。事实上不止是日记本,她每一本拥有的书都被整齐地叠放在墙角,垒出城墙。
她最喜欢的就是缩在书堆里。抱着膝盖,就像回到了最初的港湾。
而在之前,醉酒的父亲,输钱的母亲会对着她随意发泄,将她的书踢飞都是轻的。
他们说最多的话就是:“去干活,这么大的人了还上什么学?”
但在午惜提前参加中考,并顺利拿到毓青的录取通知书后,一切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