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之内,刹那间,空气仿佛凝固,只余下丝丝凉意,在众人喉间轻轻滑过,化作一声声低不可闻的惊叹。
“嘶——!”
铁拐李心中暗叹一声,自知言语间不慎泄露了天机,却也知覆水难收,索性坦然以对,继续以他那沉稳而神秘的语调缓缓道来:
“老夫所探知的秘辛,实则震撼人心。”
“那所谓钦犯面上的北斗七星印记,竟是天道钦定的千年一遇气运之子的独特徽章,非比寻常。”
“此印记,非天道亲授,无人能消,它既是荣耀的徽章,亦是无尽纷争的引子。”
“正是这枚印记,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指引,不慎泄露于世,引来了贪婪的目光与觊觎之心。”
“那些心怀不轨之徒,妄图窃取这份天赐的气运,不惜构陷无辜,将其家族卷入无尽深渊,更欲以无休止的迫害,来掩盖自己那不可告人的阴谋。”
说到这里,铁拐李的声音中不禁多了几分沉重,酒楼内的气氛也随之变得压抑而凝重,仿佛连窗外的月色都失去了几分光华,只余下无尽的暗流在每个人心中涌动。
“幸而那钦犯不知所踪,否则这天下不知要乱成什么样子。”
田刺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
“原来如此,晚辈明白了。”
至此,林光的心中仿佛被一层薄雾悄然揭开,那北斗七星印记背后所隐藏的波澜壮阔,终于在他眼前隐约浮现。
他暗自沉吟,思绪万千,仿佛置身于一场错综复杂的棋局之中。
“我,王文,这钦犯之名,既是命运的重负,也是身世的谜题。”
“而那神秘的印记,它究竟为何引得众人趋之若鹜,我至今仍是雾里看花,不得其解。”
林光心中暗自忖度,每一个字都沉甸甸的,如同他肩上背负的秘密。
他回想起那日天际突现的异象,七颗火球划破长空,绚烂夺目,却也在他命运的轨迹上投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那印记的消失,似乎与这突如其来的天象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仿佛是某种古老预言的兑现,又或是命运之轮悄然转动的轨迹。
“莫非,那七颗火球并非偶然,而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它们不仅将我带入生死未卜的深渊,更在我体内留下了不可名状的痕迹,只是那印记如今何在,却又成了另一桩未解之谜。”
林光的心湖泛起了层层涟漪,每一个猜测都如同投入湖中的石子,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波澜。
他深知,世间万物,皆有因果,那七颗火球既然能够凭空出现,又为何不能悄然消失?
它们或许正以另一种形式,存在于这浩瀚的天地之间,等待着某个时刻的觉醒与重逢。
于是,林光的心中燃起了一抹希望之光,他不再仅仅是一个背负罪名的逃亡者,而是开始了一场寻找真相、解开自身谜团的旅程。
在这场旅途中,他将揭开北斗七星印记的秘密,也将揭开自己命运的真正面纱。
酒宴很快就结束了。
因为田刺史收到密报,最近盘踞在巴蜀西北的一帮悍匪蠢蠢欲动,益州牧请求曾为道国公的田刺史带兵前去支援。
临走时,田刺史来到林光面前默默地看了林光一会,然后说道:
“好好修炼吧,铁拐门或许真的适合你。”
这话让林光听来,既像是一个长辈对后辈的鼓励,又像是话中有话。
但具体内涵是什么,林光现在也解释不清楚。
回到金鲤村,林琅执意要回家去看看养伤的父亲。
林光自然要跟着去,而铁拐李不放心,也便与熊拐子及几名长老一同来到了林家。
金鲤村不同于现在的五龙山。
尽管渔帮的总舵已经搬到了村里,但防护措施还是不如原来的观鱼山庄。
趁此机会,铁拐李准备帮助渔帮在金鲤村布置一个防御阵法。
有熊拐子看着,铁拐李便与几名长老开始在金鲤村外围展开阵法布置。
布置阵法需要灵石来建立阵基。
而铁拐门搬迁过来倒是带了不少。
因此金鲤村的防御阵法布置起来倒也不难,但也需要时间。
林青荣之前的伤医治得及时,又得到铁拐李的进一步医治,如今已好得七七八八。
见到林琅、林光二人回家来,高兴之余,不免唠叨几句:
“趁你们祖师尚未出去云游,你们应该在山上好好修炼才是。“
“我已无大碍,你们这样回来,就是在浪费时间,明白么?”
林琅才不管父亲的唠叨,一边去杀鱼做饭,一边说道:
“爹呀,你就别说了,我们只住一晚,明天就上山,好吗?”
林青荣无奈,只得闭上了嘴。
时光悄然流逝,趁林青荣与随后匆匆而至的段帮主及熊拐子等豪杰的交谈间隙,林光与林琅悄然攀上屋顶,并肩坐于屋脊之上,仿佛是这浩瀚夜空的守望者,静静地凝视着漫天星辰。
夏夜,银河低垂,繁星如织,尤其是那北斗七星,高悬天际,熠熠生辉,引领着迷航者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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