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娘子作为外乡人,金额不要在我们面前胡乱猜测的好,否则到时候说出不该说的话,我们不会放过你。”
“如今你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我们暂且可以装作是没听见。”
村长慢悠悠的说。
反正只要咬死了不承认,能耐他们如何?
村中团结一致,谁都不把这种丢人的事情说出去,到时候怎么都死无对证。
村长看着白凌飞:“你妹妹死去的时候,我们会解决,也会给她一个体面的葬礼。如今死在那里必然是不行的,如今我来就是商量,怎么弄一个由头,让她体面着走。”
白凌飞一把把村长的手甩开:“人都死了,葬礼有多丰厚有什么用?”
“爹,我妹妹都死了,你还是没有良知吗?”
白父皱着眉头,不言语,实际上是有些动摇了。
毕竟女儿无缘无故就死了,这村长现在还要过来责怪他们?
这是什么道理,凭什么这般莫名其妙的责备?
而后白母也颤颤巍巍的盯着白父:“孩子死了……是不是真的像沈娘子说的那般?”
白父也是很烦:“够了!你们如今质问我做什么?好似是我害了白雪一般。”
“如今她就是死了,也是自杀的。那些都是恩泽,都是福泽。我们一个村的男子,谁都身强力壮,不都是要去采矿吗?”
“先前的神女也是这般,怎么旁人可以坚持一年,就是她不行呢?”
“如今还做出自杀这种丢人现眼的东西,还真是辱我门楣!”
听了这话,沈珍珠实在忍不住,转头就给了他一个耳光。
“为人父,你不配!为人夫,你不忠。为男子,你下贱!”
骂完沈珍珠眼睛都红了。
不敢想象,一个父亲对自己的女儿说出这样的话,如此行径究竟是想做什么?
白母也哭得坐在地上,整个人都是迷茫的:“为什么是这样呢?不是说神女吗?不是说嫁给海神吗?怎么是你们。”
“我闺女的清白之身就这么没了。你们这些天杀的,骗我骗的好苦啊!”
白母坐在地上,瘫坐着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白凌飞把父亲拽过来,疯狂的对着他打骂:“我一直都以为,我的父亲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人,就算是在部落中做那些简单的农活,也都老老实实。”
“未曾想,还是我太天真了。我在外面做海盗,才是这部落里最干净的。”
现在想想,是真的觉得讽刺。
而后村长冷笑:“你去做海盗,用的不都是村里的东西?在这里装什么。你这就比我们高贵了。”
“也是你小子还未曾成年,等着成年了尝试过男女之事,也就不会如此排斥。这些都是她们的荣幸,不是祸事。”
“白凌飞,看来就是你从小不学好,没有跟着部落里讲族学的老东西好生上课,才会如此。”
“如今,你就在家中面壁思过,这件事情的烂摊子我还会处理。”
“至于你们几个外乡人,部落里不欢迎你们。这会儿就赶紧走吧。”
“等会儿,就是我们一个村的要和你们争斗了。你们才三两个人,真的不足为惧。”
沈珍珠笑了笑,许清桉可是一个人抵十个。他在,有啥可怕?
她最先看向白凌飞:“你要面壁思过,还是要好生的闯一闯?”
白凌飞捏着拳头:“既然来了,我就不会一直等死!如今尚且知道事情缘由,我还留在村中,就是傻子!”
白母去抱着白凌飞的手:“凌飞你不要冲动啊!你听母亲的,和村长认个错,以后我们好好生活。”
“娘!”白凌飞不解,“妹妹都已经这样了,不拿回她的尸体。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方才不是你都听见了吗?”
白母有些难以启齿:“这是多么糟糕的事情啊!到时候你们所有人过去,你妹妹的名声就没有了。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秘密,我们家会被嘲笑的。”
“如今你妹妹走了,但是我们三个人还要生活。村长不会亏待我们的,我们家还会有钱,还有受人尊敬的地位,是不是村长?”
村长点了点头:“这个是肯定的,我们村一向都是团结一致。”
沈珍珠闭上眼睛摇了摇头,甚至觉得悲哀,这个时代对女的教化已然如此。
就算是从小护着长大的女儿,关键时刻也都是工具。
好像,只要儿子在,就是所有的希望。
她们没有出嫁,在家中受父母随意的打骂,嫁人之后,在夫家伏低做小。
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们咎由自取。实际上也从来没有悬着的余地。甚至就算是跑,也不知道跑到哪里。
这是这个时代女子的悲哀。沈珍珠这会儿多么庆幸,自己生活的时代,是那个女子也能读书的时代。
不被这种男权教化的时代。
就算是沈珍珠生于这个地方,如今仔细想想,这个皇权时代,别说女子,好似除了那些摆弄权利的人。
下面全部都是棋子。她们要你死,你就必须死。
先前,一步步爬上来的时候就知道了。只不过这个时候才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