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南枝去了我也伤心,可眼下最要紧的不是伤心,而是人已经没了,咱们怎么才能把利益最大化。”冯春琴怎么会不知道这老东西心中什么重要,一针见血道。
“什么意思?”果然,沈仲天问道。
“霍少帅克妻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眼下人没了,还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没的,您说这事他们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说法?”
沈仲天闻言面露迫切:“你有什么想法?”
冯春琴神秘一笑,附在沈仲天耳边呢喃了几句,沈仲天忽然眼中一亮,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是不可抑制的兴奋。
清晨,万籁寂静,第一缕阳光透过薄雾照射下来。
霍夫人一夜未眠,霍名秀端着药走进房中,看着她娘坐在床头。
晨光从窗枢的缝隙里撒出一片,照射在床上躺着的女子面庞上,仿佛镀了一层光晕,美得如此不真切。
她轻声上前,放下药碗,看着撑着手臂睡着的母亲,轻柔的拍了拍。
“娘,守了一晚上了,你去歇一歇。”
霍夫人没睡深,一点动静便醒了,她看了眼熟睡中的沈南枝,替她掖了掖被角,两人才一起出了房间。
“大夫说南枝姐姐没什么大碍,就是惊吓过度,多休息一会儿应该就醒了。”霍名秀叹了口气。
“吩咐厨房炖着汤,做些吃的,她睡醒该饿了,”霍夫人满脸优切:“也不知道这孩子爱吃什么。”
“娘,你别这样,南枝姐姐醒了该不自在了。”霍名秀哭笑不得。
“那怎么了,她为了我们受这么大罪,我就是要给她最好的。”
霍夫人到现在还心有余悸,沈南枝是为了她们才身陷险境,若她出了什么事,她心中定悔恨不已。
霍名秀何尝不知道母亲心底的想法,她对沈南枝也十分感激。
但看着母亲的愁容,就想着分散下她的注意力。
“真羡慕南枝姐姐啊,我都要吃醋了。”
“鬼丫头,那未来可是你嫂子。”霍夫人戳了了戳她的额头,终于笑了。
霍名秀媚眼一弯,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不过哥也真是的,怎么把嫂子放下人就走了。”
闻言,霍夫人忽然想到儿子昨夜抱着人回来时,明明要事在身,还非要听到医生的结论再离开时的表情,就忍不住嘴角上扬。
看来啊,这门亲事算是说对了。
两人说笑着刚下楼,便听警卫来报。
“夫人,小姐,沈家来人了。”
沈家人?霍夫人心中暗道,他们怎么来了?难道是沈南枝受伤之事,前来要个说法?
也怪她此前太着急了,竟忘了派人去沈家通知一声。
想着,霍夫人道:“快将人请进来。”
沈仲天三人被恭恭敬敬的请进了帅府,看着眼前的宅邸,中式和欧式的结合的建筑风格,镂空雕花的气派大门,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石砌尽显典雅贵气。
粉墙黛瓦连绵不绝,主院四周古树参天,绿树成荫,前厅里装饰着古朴的油画,装修也极尽奢华。
冯春琴和沈玉兰看着这一切,晓是沈家足够富裕,如今看着还是如同刘姥姥进大观园般惊叹。
“沈老爷来了,快请坐。”霍夫人此时换了身衣服,面上客气周道。
“夫人客气了,冒昧上门打搅,失敬了。”沈仲天不动声色的打量了眼霍夫人的神色。
“沈老爷说的那里话,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见外。”霍夫人知晓他们来意,几句客套过后,便道:“想必昨日之事沈老爷也有所耳闻,南枝是受霍家牵连,平白遭了难,也怪事出突然,我忘了派人上门告知,所以备了点薄礼以表歉意。”
说着,一旁便立刻有人将几盒包装精美的东西放在了他们面前。
冯春琴一看这些东西定都价值不菲,但是就这么点,明显是打发他们,当下冷冷道:
“怎么说好歹人也是在您霍家眼皮子底下出得事,您这点东西就想将我们打发了?”
霍夫人喝茶的手一顿,微笑凝视了一眼冯春琴,缓缓道:“这位是?”
沈仲天忙道:“是沈某的夫人……”
“夫人?”霍夫人凝眉反问,“她便是南枝的母亲?”
“不,不是……”沈仲天顿时有些窘迫。
不是?霍夫人放下茶杯,再度打量了眼冯春琴,冷然道:
“原来是个妾,难怪如此不懂规矩。”
冯春琴闻言脸色一变,像被当场抽了一巴掌,难堪的厉害,沈玉兰忙道:“夫人误会了,我娘是因南枝姐姐之事心中悲痛,难免愤慨了些。”
“悲痛?”霍夫人嗤笑一声,她莫不是听了个笑话,谁人不知这个姨娘在沈家仗着沈仲天的宠爱可没少苛责沈南枝,这悲从何而来?
沈仲天也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但一想到此行的目的,当即也不打算不拐弯抹角了,反正以后做不成亲家了,何不趁此机会把利益最大化。
“霍夫人,我们今天来就是想要个说法,还请您不要顾左右而言他,难道在你霍家看来,我沈家一条人命就值这点东西?”
“你在胡说什么?”霍夫人一头雾水,当即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