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建业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亮着银光的手铐直接拷在了手上。
“胡总,还跑呢,跑得了吗?你可不知道,今天晚上全市的警察都在为了你们这些人不敢睡觉啊!”
一个剑眉星目,菱角分明,满目怒火的警察说道。
实际上,也不能说这次行动出动了金州市所有的警察,只不过是出动了所有的和胡建业这帮人毫无瓜葛的警察。
“警官,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市民,为什么抓我!”胡建业还不死心。
“你这话,一会给审讯的同志说吧!”
能抓到胡建业这样的千年老狐狸,程伟很是开心。
尽管不知道上头是通过什么途径搞到的犯罪材料,但是程伟只求能亲手抓住这个人前慈善家企业家,人后黑手狠辣的无良奸商。
就在几年前,这胡建业搞到了一个公房建设工程,不知道转了几手,将本来十亿的项目,硬生生做成了二亿。
结果可想而知,本来是益民工程,结果变成了豆腐渣工程。
后来一场不过三级的小地震,就将那楼房震得土崩瓦解,就像一块嫩豆腐。
由于事发突然,而且所有人都以为这种小地震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是没想到,就是对建筑质量的信任,
让十几人命丧其中,其中就包括程伟的妻子。
程伟清楚的记得,当时的他刚进警队,事情比较忙,而早已下班的妻子还发来满桌子做好的饭菜,等着他回家。
“就是你这个王八蛋,害死了我最爱的人!”程伟拷上胡建业之后,脸上满是大仇得报的表情,脑中不断闪现着这家伙日后被处决的情景。
如果有可能,程伟真的想亲手拿一把枪正中这家伙的脑门来一枪。
胡建业依旧是一副老油条的表情。
再凶险的场面,胡建业也是见过的。
对待这种刚入警局几年的小警察,他还是一如刚才的三不知的表情。
“我可真没有犯什么事情啊。我要求见我的律师!”
“混蛋!”程伟一脚踢到胡建业肥胖的屁股上,胡建业站立不稳一下子倒在了警车其前面。
“进去吧你。”一个警员强硬的将胡建业塞进了车里。
晚上九点,金州市政府大楼,一些办公室还是灯火通明。
但是大都寂寂无声,顶多还有啪啪打击着光脑键盘的声音,或者正在进行量子通讯的交流声音。
一间办公室最为静默。
屋子里有三个人。
一个穿着警服,微胖身材,戴着眼镜,看
着是个挺斯文的知识分子站着,一声不吭,听着面前两人的训斥。
他就是金州市警局局长,郭肆。
据说曾经是学医的,后来因为看病结识了某位领导,入了政治。
此时是深秋时机,夜晚已经很凉了。
但是郭肆额头上还是冒着涔涔汗珠,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怎样,郭肆不断的擦拭着额头。
“金州发生了这样天大的事情,还是你警察局的人做的,你这个警察局长竟然毫不知情!”一个清瘦,目光如鹰鹫般锐利的中年人指着郭肆的鼻子说道。
看看,那手都在发抖。
“抱歉,副市长,我是真的不知道张平那个老家伙竟然绕过我直接指挥金州市警局的同志。”
郭肆则一个劲的道歉。
“怪我当初真是看走了眼,派你这么一个瓜蛋上了位!”
张平就是那个与廖小多合谋的警局副局长,但是因为和上司不和,不受待见,十几年来一直稳坐副局,一直被这副市长空降来的局长压制着。
不过,警局中却一直是张平这样的人解决着实际的麻烦。
“算了,老丁,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怎么处理这个问题。这种人事安排的事情,日后再说吧。”一个慈眉善目的中年男人说
道,他就是金州工商管理局的齐正,一说话就喜欢眯着眼睛。
别看他为人和善,但其实之隐藏最深的笑面虎。
要不然齐家在金州也不会有这么出色的成绩。
当初,齐斌齐龙在学校寻蓄意斗殴,犯了大忌,上面都没有人找齐家的事情,就是靠的这个齐正。齐正齐正,但其实心术一点也不正。
“看在老齐的面子上,先饶过你小子!”
郭肆慌忙点头称是。
“我一接到胡建业的电话,马上作了部署,将相应的资料都做了处理。”
“不过”齐正眉头簇成一团,似乎有什么关节处理不好。
“说!”这时候不是墨迹的时候,丁斯年催促着。
“我试探了几个高层人物的口风,不过你放心,我没有直接询问,都是旁敲侧击的试探过,结果,没有一个是幕后人。”
“妈的,到底是谁?”丁斯年纠结,一手锤在桌子上。
“现在呢?”丁斯年问道。
齐正没有回答,看了一眼郭肆。
“我借开会的名义,通知了张平过来开会。”
一张红漆长桌上,围坐着金州市几个官员。
大家都一脸严肃,张平亦是如此。
久在警局伏案工作的张平,许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