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县令很快领着众兵卒走进饭堂,一眼就看到站在中央的宋晋白。
他连忙快步上前,对着宋晋白拱手行礼,“下官胡嘉禾,拜见知府大人。”
宋晋白微微点头,示意胡县令免礼。他沉声说:“胡大人,这里就交给你了。金风寨的山匪为祸乡民,劫杀过路商队,罪大恶极,你一定要仔细审理,查清他们的罪行。”
胡县令扫视一圈重伤不起的山匪,神色一凛,郑重回答:“大人放心,下官一定竭尽全力,将这些山匪的罪行一一查清,绝不辜负大人的期望。”
胡县令在青云县上任一年多来,曾数次请求知府衙门协助剿匪,但每次都因各种原因无功而返。自己县衙的兵卒不到两百人,而金风寨的匪众却有数百人,实力悬殊,让他束手无策。
现如今,新上任的知府大人仅带着二十几人就成功干翻了青云县最大的匪寨,这让他感到震惊又敬佩。这不仅是对他工作的支持,更是为他的辖区除了一大毒瘤。即便是临时通知他来协助收尾,他也乐意之至。
他立即吩咐带来的人,“把人都绑起来,带回去仔细审问!”
一众兵卒迅速分散开,他们解下腰上早已准备好的绳子,动作麻利地将山匪们一个个捆绑起来,然后有序地带走。
各处交接好的下属已经陆续回来,他们等在堂外,神情肃穆,见宋晋白和纪暖出现,他们纷纷抱拳见礼。
纪暖带着宋晋白和他的十几个下属,一行人直奔关着陈煜父子的洞牢。
洞牢内阴暗潮湿,十几个人窝在里面两天之久,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闻的气味。
当木栅栏被缓缓打开,陈老爷激动地扶着陈煜站起来,父子俩齐齐看向纪暖。
陈煜在昏迷中醒来时,曾听陈老爷说过纪暖会来救他们。这时看见纪暖真的来了,眼睛顿时亮了起来,露出虚弱的笑容,“龙傲天,你来救我了!”
纪暖更关心陈煜的伤势,他现在需要尽快离开这恶劣的环境。于是,她轻声细语地安慰说:“别说话了,先保存体力。我们现在先出去,到县城后我再给你重新处理伤口。”
陈煜听罢,笑得更高兴了,“谢谢暖暖!”
纪暖扶着他另一边,笑道:“走吧。”
宋晋白吩咐完属下后走进洞牢,看到的就是纪暖和陈煜相视而笑的样子,顿时心里一阵酸涩。
他忍不住上前,拉住纪暖的一只手,把她带到一边,然后朝洞外吩咐道:“宋十,你们进来,把人都带出去。”
陈煜从宋晋白进来那一刻,就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危急感。见纪暖被拉走,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黯淡了几分。
陈老爷看着眼前的三人,心里泛起阵阵担忧。
他原以为自家儿子和纪暖两人相互喜欢,未来或许能成为一家人。然而,此刻看到宋大人牵着纪暖的手,他心里顿感遗憾。
作为父亲,他一眼就能看出儿子对纪暖的情意,那种眼神中的温柔和关切是藏不住的。
但身为商贾,他又怎能比得过知府大人?宋大人不仅身份尊贵,而且文武双全,自家虽然家财万贯,但在权势和地位上却远远不及。
陈老爷暗自叹息,看好的儿媳妇要飞了!
十几名属下听到命令后,都迅速走进洞牢。一时间,洞牢内显得拥挤起来。
宋晋白对属下们吩咐道:“陈公子身受重伤,行动不便。宋十,你背着陈公子下山。”
属下们听令后,纷纷行动起来。
宋十背起不太情愿的陈煜,其他人则扶起那些受伤的陈家护卫,带着他们迅速离开了洞牢。
纪暖上辈子活到二十六岁,有什么事,是没见过的。她现在自然也能看出来,宋晋白明显就是吃醋她刚才扶着陈煜。
她抽出自己的手,故意避开宋晋白的眼神,佯装淡定说道:“人都走完了,我们也出去吧。”
纪暖刚才没有当着陈家众人的面甩开他的手,宋晋白心里不禁雀跃,觉得纪暖这是在纵容他,脸上笑得越发温柔,“好。”
纪暖看着他一脸春心荡漾的模样,感到有些不自在。她率先提步离开,想要摆脱这种尴尬的气氛。
他们才刚刚走出洞牢,山顶便悄无声息飞身而下十个黑衣蒙面人。刚碰上面,这群人便毫不留情地迎上来,出手即是杀招,显然是有备而来。
宋晋白立刻一扫刚才的好心情,面色凝重。他迅速抽出腰间的软剑,身形一闪,便迎了上去。
纪暖也不甘示弱,她一手背后,避开众人的视线,悄悄拿出唐刀,毫不犹豫地加入战局。
这些黑衣人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杀手,他们的身手和招式都远非刚才那些山匪所能比拟。
纪暖和宋晋白两人虽然共同对付过蛇群和近百名山匪,积累了一定的默契,但面对这些训练有素的杀手,他们还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他们背靠着背,互相守护,共同应对着围困他们的黑衣人。纪暖的唐刀和宋晋白的软剑在空中交织出一道道残影,攻防有序,使得那些黑衣人一时之间难以突破他们的防线。
对付这些黑衣人,纪暖不能像对付那些蛇群一样随意使用异能。在刀光剑影间,每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