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廊节很热闹。
一大早就有不少人来到摘星楼。
想要一睹今年新诗魁的风采。
这里是尧州城内最大的酒楼,也是文人墨客最爱来的地方,平时吟诗作对、舞文弄墨,很是热闹。
林安跟着陈轩进来。
进门就被里面装潢给震惊了。
有钱真好啊!
这里无论是布局还是陈设,都比挽月阁高了不止几个档次,其中那些古董字画等摆件,每一件都价值不菲。
来到最顶层的长廊上。
整整一面墙的大窗户。
抬眼就能看到街上的全貌。
学子墨客们三三两两的汇聚在一起。
氛围很是热闹。
“陈兄!”
这时,一个年轻人款款走来。
陈轩笑着拱手。
又低声对林安道:“这人就是邓朝,也是今年呼声最高的诗魁候选人。小心点儿,这人很阴。”
“知道了。”
林安笑着点头。
邓朝过来后。
一眼就盯住了陈轩身旁的林安。
“想必这位就是,名震尧州的林举人吧?”
此言一出。
周围人全都看了过来。
林安瞬间成了焦点。
大家都想看看。
这位凭借三首诗,便名噪尧州的平谷县才子。
到底有多少本事。
“不敢当。”
林安笑容淡然。
拱手道
:“在下偶得陈兄邀请,今日也就是来凑个热闹而已。至于什么‘名震尧州’,就更是众位仁兄谬赞了,林某愧不敢受啊!”
“呵呵,林举人太谦虚了。”
邓朝笑如春风般客气。
带着二人落座后。
随口笑道:“听闻林兄在平谷县,也有一家酒楼,而且日进斗金,不知与这摘星楼比如何?”
陈轩凑近林安。
低声道:“摘星楼是邓家的产业。”
林安点头笑笑。
“那自是摘星楼更为宏伟。”
“况且……”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
又自谦道:“挽月阁不过是个小酒馆罢了,每日营收也就百贯而已,怎能与您这摘星楼相提并论。”
嗝!
邓朝下意识打了个嗝。
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百贯?”
“林举人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旁边有人站了出来。
邓朝随即笑而不语。
不用说,这俩肯定是一伙儿的。
林安笑了:“这位兄台倒是有意思。我在说自家事儿,与你何干?难不成阁下是见不得人家挣钱?”
众人纷纷看了眼过来。
好毒的嘴!
一句话就给人扣上了一个善妒的帽子。
那人脸色微冷。
又不服气道:“你说百?”
“
是啊!”
林安淡然点头。
“那你可知即便是摘星楼这样的顶级酒楼,每日营收也不过两百来贯!区区一个平谷县,你也敢如此夸口?”
“那要不要我拿账本给你看看?”
林安冷眼看着他。
又嗤笑道:“你不行,不代表人家都不行!须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阁下又何必气恼?”
“你……”
若论嘴炮。
林安觉得自己能打十个。
毕竟前世三十几年的键盘侠生涯。
那是白混的?
“好了。”
这是邓朝笑着起身。
又道:“此乃我尧州一年一度的文坛盛世,稍后各地才学之士都会莅临。大家何必为银钱这种阿堵之物计较?”
看似在圆场。
可句句都是针对。
这个邓朝的确心眼儿够小的。
先前看他是小地方来的,就想用财富来碾压。
被打脸后。
转头又说银钱肮脏。
合着啥话都让你说了?
再想起昨日客栈的事儿。
林安不由得火起。
“邓兄这话却是有失偏颇。”
“哦?不知林兄有何高见?”
邓朝忍着火气笑笑。
林安淡淡道:“银钱本无错,错的是用它的人。说什么‘阿堵之物’,就问在做的各位,谁没了钱能活?”
“这…
…”
众人沉默了。
他们都是读书人。
平日里最是清高,更是瞧不起那些为银钱勾心斗角的人。
可这话……
却让人无法反驳。
而且林安也不打算给他们反驳的机会。
继续暴击。
“吃喝要不要钱?”
“穿戴要不要钱?”
“就说今日这名廊节,若是没钱,又怎能办的起来?”
“还有……”
林安转向邓朝。
戏谑道:“听闻邓家乃尧州首富,却又为何视钱财于贱草?还是郑兄觉得,旁的商人根本不配与邓家为伍?
邓朝哑言。
脸色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