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罢,我若是大宁那位大都督,在有了那张底牌后,我会有两个选择,其一是让没有了后顾之忧的大宁铁骑攻城略地,毕竟总督阁下是知兵之人,应该清楚没有了后勤压力的骑兵有多恐怖这还算是容易接受的一种结果”
“那不容易接受的结果呢”
“让城池直接走到帝国的军事重镇面前,然后下令让大宁的远程打击军团齐射”
“嘶”
艾布汗毛在姜尚说罢直接立了起来,只是一瞬间冒出的冷汗都将他的内衫打湿了,他压根没想过会有这么简单粗暴直接有效的作战方式,而且更让他无法忽视的一点是,如果接受了骆驼城的存在之后姜尚的这个方法有很大的可行性,怛罗斯城不就是被这么打败的,据传回来的情报,当时怛罗斯城内便是老鼠也没一个活着的。
他突然有些能理解姜尚战略性放弃的选择了,当然这一切都必须有一个前提,姜尚说的那个会移动的城池是真的
“我需要证据,证明你说的那座会移动的城池真实存在的证据”
艾布终究不是一般人,很快就从震撼中回过神来,无疑姜尚说的很热闹,但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最不可思议的结论成立的基础上,别的不说如果自己真拿姜尚的话去给帝国高层一个交代,姜尚没疯,帝国高层也会觉得他是真疯了。
“最好的证据便是总督阁下亲眼所见了,但这并不现实,至于说其他证据那就是证人了,大宁一直都在持续
向西推进,如果是我的人想来对总督阁下来说也没什么说服力才是,那么可以做证人的就只有属于总督阁下治下的自己人了我不能让总督阁下去前线探查,也不能由我交出人证来说服总督阁下,我只能说那些人证在来疾陵城的路上,总督阁下如果不信的话可以东行一段路程,或是在疾陵城等些时日也行”
姜尚直接堵死了艾布的所有退路,只要问心无愧才能有如此态度,虽然态度并不能解决具体的事情,但是有些时候态度比解决问题本身更为重要。
姜尚并不需要艾布能从他的一番回答中相信他,他只需要让艾布从他的态度中得到他希望艾布得到的信息和答案就足够了。
“圣子冕下说的可是真的?”
艾布愣了一下,他也没想过姜尚会这么大方,甚至大方到毫无保留的地步,有那么一瞬间让他有些相信姜尚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您是波斯都督府的总督,难道阁下觉得我便是再有手段再有能力,也能控制的了您所有的属下和人手?倘若我真有那般能耐,您总督的位置恐怕早就不安稳了吧”
姜尚毫不避讳的说到,有些话虽然伤人但却更能说明问题,有些事越直白的说出来反倒会更有信服力。
“我需要知道你的计划是什么”
艾布十分已然信了有六分,虽然一座建在骆驼背上可以移动的城池怎么听依旧有些玄奇,但就好像姜尚说的那样,就算是找姜尚的麻烦也得等眼下危机过去之后计较,临阵杀将
绝对是兵家大忌
虽然姜尚的解释很难让人接受,但是总归是一个解释,如果说之前的问题只是在给姜尚一个说服他不动手的机会,那么刚刚说出口的这个问题就是让姜尚说服他继续信任姜尚的机会了,在不知不觉间艾布也没有意识到他的态度已然发生了转变。
“我们缺少对付大宁攻势的准备,而这个准备需要时间,虽然那些个军事重镇各种意义上易守难攻,但是我对他们可以抵挡住大宁远程打击不抱有任何期待,与其一步一步让大宁的大军在一次次的胜利中完成升华蜕变,壮士断臂也不失为一种合理的选择况且帝国也没有彻底放弃他们他们手里的士卒奴隶乃至于权利依旧属于他们”
姜尚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事情正如他所预料的那般发展下去,果然只要不沾染林寒,很多事情他还是可以掌控的。
“这又有什么用呢?在面对如冕下所言恐怖如斯的对手,不等大宁进攻他们弃城投降我也一点不会意外”
艾布的脸色依旧不是很好看,姜尚和卡立德都跑了,还能指望那些守城的士卒有多少临战军心和士气?
“如果说总督阁下愿意给他们自制的权利呢?要知道不是什么人都与总督阁下这般心中装着帝国,为帝国做事和为自己做事,其中的性质可是绝不相同的,没有谁愿意放弃自己手里的权利,得而复失可以说是世上最残忍的事了”
姜尚轻飘飘的说到,他突然有些不能理解林寒了,分明
玩弄人心是如此有成就感的事情,林寒作为一个玩弄人心的高手为什么对这种事儿却不是太感兴趣呢,还真是让人费解的存在呢
“如果圣子冕下想凭借这些就让他们为帝国慷慨赴死恐怕是有些难了权利固然可贵,但是如果另一个选项是生命的话,恐怕他们再蠢也不会如冕下所想的那般做出选择了”
艾布对于姜尚的谋划却是不怎么看好的,权利诚可贵生命价更高,在面对生与死绝不会有人为了权利选择找死
“在寻常时候的确如阁下说的那般,但是这么做是有一个先决条件的,大宁人手不足,甚至说人数的劣势已然没有弥补的余地,如果总督阁下是大宁的统帅在手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