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有什么地方怠慢了朕那位皇兄了?”
赵宏的脸色变了变,随后故作镇定的说到,太子的死和他没关系,秦王的死说是被他逼死的也好,但是说实在的他也已经仁至义尽了,他很清楚那些史官可以帮他美化一次绝对不会有第二次,赵王不能死,说什么也不能死,而且如果手里没有什么决定性的可以说服天下的证据,绝对是不能动他那位皇兄的。
“一应用度皆是按照亲王最高待遇配给,并无半点克扣”
黄公公低声回应道,事实上在他看来赵宏不是对他那位兄长不好,想反是对那位赵王爷太好了,这才导致这位赵王爷产生了一些不该有的念头。
“你且说清楚到底是什么动作?!”
赵宏的眼中闪过一抹愠怒,在他看来自己的兄长的确有些动作,但是更多的可能是有些人想要自己的这位兄长去死了。
“东厂的人发现赵王殿下私自接待了在晋阳之地的胡人,而且有过一段时间的详谈,具体谈话内容不知”
黄公公也很无奈,赵宏的确允许他们监视赵王,但是却不允许他们干涉赵王的生活,话很明白,就是盯着可以,但是做出格的事儿不行
“这件事朕知道了,朕不能杀他,你很清楚朕的皇兄只能老死,这件事你去查,看看到底朝里朝外到底是谁在搞鬼,无论是胡人还是大臣,但凡与此事有关的,让他在这个世上消失”
赵宏说出这一番话时已然失去了理智,坐在这个位置上这么久他越发的明白亲情
的重要性,他已然快成一个孤家寡人了,他绝对不允许自己身边的人因为自己而死,更不要说死在自己手里了。
“是”
黄公公其实很想和赵宏说,要不问一问林寒的意见或许干脆让林寒来处理这件事好了,但是这种话他是不能说出口的,天子家事怎能假外人之手,可是就眼下赵王的情况,恐怕除了林寒之外没有人能完美有个交代了。
而赵宏的决策完全就是在自欺欺人治标不治本,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件事的关键压根不在别人手里,就是在赵宏这位皇兄身上。
事实上赵宏绝对是古今最为宽宏大量的君王了,站在巅峰的人能容忍曾经觊觎过自己现在位置的家伙活到现在,这胸怀已然属于没得黑的那种,赵宏不想动手但架不住赵王自己作死啊
“呵,连你也不肯提不同的意见了么?去作吧,朕已经做了太多太多的好事,现在为了皇兄做这件恶事,朕也认了”
赵宏看着黄公公,心下多有无奈,他很想去问问自己的皇兄,究竟为了什么,要做到这一步
此时此刻赵宏的心情就好像历史上那个被自己叔叔逼着把叔叔给煮了的老朱家的明宣宗一样。
黄公公没有说什么,缓缓的退了下去,他知道世上不是没有人劝得动赵宏,但是很可惜这个人不是他,而那个劝得动赵宏的人恐怕也不会这么为难赵宏。
赵宏的确是想去校场的,但是被自己皇兄的这件事一搞,顿时没有了心情。
“皇兄,你究竟要逼
朕到何等地步?”
赵宏望着空荡荡的大殿,整个人的眼中带着些许无奈带着些许不甘,打了一个冷颤,好似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
穆凌飞身着铠甲胯下是一匹良驹,事实上自打林寒从江南回来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如此装扮过了,而能让他这般对待的自然不是一般事儿,要知道自己大哥的家室可都在他身后呢,虽然他也知道皇帝的人也在保护着这些人,但是他还是依旧不敢有丝毫松懈。
“穆叔辛苦了,这是二娘托人熬制的酸梅汤”
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拿着一个瓶子骑着一匹小马追上了穆凌飞良驹,对着穆凌飞说到
“回去记得替你小飞叔和你二娘道声谢,你小子这骑术已经比你爹要好不少了”
穆凌飞看着眼前的少年就好像看自己家的崽子一样,在少年的脑袋上揉了揉,这个少年依稀已经有了自家大哥的几分轮廓了,性子温厚既不像自己大哥又不像自己的大嫂,反倒和那位伯母有几分相似
“也不知道爹爹会不会同意我留在他身边了,祖母说了男儿志在千里,二娘也说过身为大丈夫如果不去见识一下疆场是不完整的,穆叔到时候可得和我爹说说哩”
少年眼底闪过几分向往之色,在他的印象中他的父亲一向是慵懒懒散的样子,不是晒太阳,就是和他们玩闹,对那位大师姐倾注的心血都要比他多一些,他虽然也好奇,但并不怨恨
人人都说自己的父亲是天下
最聪明的人,或许爹爹有自己的考量也说不定
“这种事儿你还是找你二娘办的靠谱,你穆叔就不是个动脑子的人,搞不好三两句八成被你爹说服了,小南就这个性子最像你爹了,你爹看起来也是这么一副疲懒的样子,谪仙子弟自然要有风采,这凡俗的东西不挂在心上就最好了,你爹别看这么有本事,最放在心上的反倒是这个情义了”
穆凌飞对少年却是十分欣赏,本事什么的暂且不论,就这个心性绝对是让人羡慕不来的,这份大气好像是与生俱来的一样
“祖母也是这么说,二娘他们也这么说,只是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