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对峙,却是让怛罗斯守军的威仪多了几分悲壮之色,十万对三十万,就算是大宁的精锐满打满算也只有十万,但是怛罗斯城的精兵也有一大半是奴隶,或许经过这么多次战场上的磨砺,这些奴隶大军的确得到了长足的进步,但是奴隶大军却是有一个很大的缺陷,身体素质的亏欠可不是战场磨砺就能补的回来。
奴隶大军身经数战,大宁三十万甲士却也是身经百战之辈,大宁承认阿拉伯帝国很强,但大宁更强
那感觉就好像怛罗斯城守军好不容易练级到了满级,本以为自己天下无敌,结果一出门就遇到了一个满级也就算了还觉醒突破完成了二转的高手。一股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油然而生
怛罗斯城军阵打开一个口子,怛罗斯城主带着人走向阵前,对手是帝国自然不可能和打一些不入流的势力那么随便,就算是拼命该有的仪式感还是要有的,混混打架还知道撂狠话,更何况是帝国呢
“宁冷”
怛罗斯城主死死的盯着大宁军阵出列的那个面目狰狞的男子,真要说起来宁冷脸上那道疤还是他给对方留下的纪念,若不是宁冷命大,面铠的质量也让人感到绝望,那么早就没有了这一次的对峙。
“阿贝穆斯林你终于肯出来了,我等这一天可是等了好久”
宁冷的声音也冷冽了几分,因为伤疤的缘故导致神色也多了几分狰狞之相,当时的一刀对他来说可谓是记忆犹新,若不是对方装逼大喊一声‘杀你者,阿贝穆斯林’这样的话,他也不会对这个男人如此记忆犹新
“哼,你恐怕还得继续等下去了三十万大军?我好怕啊
”
怛罗斯城主一脸的轻蔑,正所谓输人不输阵,更何况现在他们还没有输人呢,他的神色就好像在嘲弄宁冷玩不起一样,毕竟第一次输了就搞偷袭,搞偷袭还不算竟然摇人,这不是玩不起又是什么
“这件事恐怕不是你能决定的,你也算是条汉子,没有选择躲在龟壳里装王八,我会给你留一具全尸的,就把你葬在这怛罗斯城前,看着你心心念念的帝国如何一点点被我大宁铁骑征服!”
宁冷无视了对方的挑衅,反倒用一种极为平静的语气对怛罗斯城主说到,那样子就好像是在阐述一个既定事实罢了,宁冷本就不是一个喜欢打嘴炮的人,能用拳头解决的问题自然没有必要用嘴
“你是在痴心妄想”
怛罗斯城主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战场上只有死人有资格被敌人尊敬,宁冷的一番话就好像是断定了他的死期一般,或者说是宁冷的一番话本身就是对他最大的侮辱,他宁愿化作飞灰也不愿意被宁冷如此尊敬!
只是怛罗斯城主在说出这一番话后眼底却是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喜意,谁又能说打嘴炮也这不是一场交锋呢?
“一切皆是实力说话,多说无益,战场上自会见分晓”
宁冷却是平静的很,只是怛罗斯城主眼底的那抹喜意最终还是没能逃脱过他的眼睛,只可惜哪怕宁冷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神色,一时间也无法得知对方这分喜意到底是有何而来,对方应该是有其他的算计,这种喜意更像是一种看到对手没有看穿谋划油然而生的不受控制的喜意
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去想,这是宁冷的习惯,想不通的事情还要死磕,非但不会对当下局势有利,反倒会影响自己
的判断,战争就是一场恃强凌弱的游戏,用自己的长处去击溃对方就是胜利的方式。
这就是他对恃强凌弱的看法
“兵对兵将对将,今日我会让你宁冷输的心服口服,死的心服口服!”
怛罗斯城主看着依旧冷静的宁冷却也没有了继续下去的想法了,开打前见面放狠话除了是一种大国仪式外更多的是用言语来激怒对方借此来影响对方的判断,但是看样子现在这个效果也不怎么明显,宁冷的心态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反倒是他的心态有些涟漪了,继续聊下去,可能出问题的会是他了。
“合该如此”
宁冷冷冰冰的回应道,调转马头走向自己的阵营,话不投机半句多,他们已经没有什么聊下去的意义了,他能感觉的到怛罗斯城主眼中熊熊燃烧的战意,也能感觉的到怛罗斯城守军高涨的士气
这些都是做不得假的,他的确不知道怛罗斯城主到底在刻意隐瞒什么,但是他不介意把对方的意图打出来。
双方不欢而散各自回营,双方阵营开始有了新的变化,重骑兵组成锋头,在军令下开始冲锋,开始加速,双方的远程军团也开始发力,在锋头之后是精锐组成的方阵如果说重骑兵是剑尖的话精锐就是这柄利剑的剑锋,而次一级的普通士卒就是剑刃。
剑尖破敌剑锋杀伤剑刃补刀,针尖对麦芒,狭路相逢勇者胜,这不是宁冷选择的作战方式,而是怛罗斯城主选择的作战方式
在箭雨互飙之下重骑兵率先不闪不避的撞在了一起,不经历战场绝对不会想到人仰马翻是一种什么样的状况,就好像金钟罩对铁布衫一样,哪怕是天灾军团的防御力倘若落得一个人仰马翻的下场,生
还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
不过好在天灾军团作为大宁的剑尖,在质量上绝对要好过怛罗斯城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