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十分清楚黑衣人的危险性,也知道现在的处境,虽然对林寒来这样对赌的处境他不是没有遇到过,但要知道以前要赌也只赌自己的命,现在赌却得带上娜仁托雅的命,他不想输也不敢输!
更何况林寒所面对的还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就好像一个疯子手里拿着一枚硬币和他赌正反,是正是反且不说,疯子之所以称之为疯子就在于他有把正说成反把反说成正,而且再不济还有掀桌子耍赖的权利。
这还玩个毛啊!
林寒现在做的只是堵住了对方指鹿为马的可能,至于说其他的,他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就在林寒愣神之际,黑衣人不知道从哪摸出一块石头弹向了毫无防备的娜仁托雅,还没等林寒开口提醒,娜仁托雅已经软软的倒在地上。
“放心,老夫自有分寸,况且以后说不好还能用到你,今日万一得罪了,你万一与老夫不死不休怎么办,既然条件是你与老夫谈的,那么这小女娃娃所中之毒的解药老夫自然只会告诉你一人”
黑衣人的眼底闪过一抹戏虐的神色,就好像再看在自己股掌之间垂死挣扎的爬虫一般,这样戏弄林寒让他感到一股莫名的满足感和成就感。
试问世上还有谁能取得如此大的成就?
黑衣人踱步走到林寒身旁,用细弱蚊蝇的声音在林寒耳旁说了一句话。然后还没等林寒回过神来,黑衣人就走到被他一掌劈塌的洞
口,依旧也是一掌,伴随着一声巨响,黑衣人的身影再一次消失在了洞府前。
只是随着黑衣人的消失好不容易被打开的洞口顷刻间就又一次被来自山顶的积雪掩埋住了。而此时此刻或许对林寒来说出不出的去已经不是他首要考虑的问题了,他首要考虑的问题是怎么救娜仁托雅。
甚至救不救娜仁托雅的问题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着,在封闭的环境中时间好像会越走越慢,对处在封闭环境下的人来说无异于一种煎熬。
林寒的目光逐渐落在了娜仁托雅的身上,那条触目惊心的红线让林寒感到由衷的恐惧,突然之间林寒紧皱的眉头缓缓的舒展开来。
“看来你这丫头命不该绝啊”
林寒的嘴角微微扬起,就好像在小院中看到柳明珠苏小小他们一般。他不知道废了多大的劲方才把娜仁托雅扶到床上。
也不知道是因为黑衣人下手太过于重了还是因为身上的毒开始发作,娜仁托雅一直没有苏醒,更多的时候是迷迷糊糊的状态,她只能模糊的感觉的到每一次口渴的要命的时候总会有一个碗伸到她的唇边。
是林寒吗?一定是林寒吧
她不是被黑衣人打昏了吗?为什么总是醒不来,黑衣人呢?既然是林寒在照顾她是不是代表着林寒赢了呢?
一个一个问题浮现在了娜仁托雅那不算太清楚的脑海中。
罢了,好累,
不去想那么多了,或许只是一个梦呢?没错她就是太累了,或许千里奔袭开始就是她的梦呢?如果真的是梦,这个梦可谓是一个噩梦了。
也不知道是多少次水流入她咽喉的感觉,娜仁托雅胳膊到胸口那火辣辣的疼痛感终于有了减弱,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给她递水的频率却是少了很多,一次与一次之间间隔是那么的长
“水”
又是一次迷迷糊糊的苏醒,娜仁托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喊出来那个字,好像是喊了,好像是没有。
她期望的石碗和石碗中的水并没有如她所期许的那般出现在了自己的唇边,出现在她唇边的却好像是一个人的胳膊。
只是胳膊上怎么可能有水呢?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她近乎本能的咬住的胳膊好像要将胳膊上所沾染的水珠允吸干净一般。
又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娜仁托雅终于可以睁开眼睛了,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所做的这个梦是不是已经醒来,她睁开眼睛时出现在她面前的不是她所熟悉的场景,而是一张苍白到好事没有一点血色的面孔。
林寒?!
娜仁托雅先是一惊,然后刚想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嘴边却是被堵上了,直到这时娜仁托雅才发现自己怀里抱着的是一条伤痕累累的胳膊。
林寒的胳膊
那一道道手臂上触目惊心的伤口,还有她唇边留存的血迹,脸色苍
白失去意识的林寒,还有一个打翻在地满是殷红痕迹的石碗。
娜仁托雅失声了,她在昏迷中喝的不是水,而是林寒的血!
“林寒!”
娜仁托雅再也顾不了其他了一头扑到林寒身上,开始手忙脚乱的查看林寒的情况,而这个时候林寒的心脏已经微弱的听不到声音了。
林寒自己知道这是失血性休克,但娜仁托雅不知道啊,不过娜仁托雅还是在第一时间给林寒包扎住了伤口。
她从未想到过一个陌生的男人,甚至一个可以算的上她敌人的男人会在紧要关头选择舍命救自己,语言是最为强大的力量同时也是最为微弱的力量,林寒之前在黑衣人面前说的那些话已经让娜仁托雅感动不已了。
娜仁托雅完全没有想到林寒会为了她做到舍弃自己的性命,不止为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