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看着娜仁托雅好像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一样,眼神再一次恢复了没有生机的淡漠,娜仁托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好像黑衣人比刚刚更没有了生机一些
“看来你已经懂了,老夫的最后一个朋友正是死在老夫的手里,不要说朋友,老夫的亲人爱人统统都死在了老夫的手中,如今熟识老夫的除了老夫的两个徒弟外再无他人,损失草原狼族一个朋友?老夫最不屑的就是朋友,比起威胁老夫小娃娃更应该庆幸草原狼族不是老夫的朋友!”
黑衣人宛如石头一般的对娜仁托雅说到,声音中没有半点波澜,甚至还有些许炫耀的语气在其中。又好像在说一件既定的事实。
“你还是人吗?”
娜仁托雅倒吸一口冷气一脸心悸的看着黑衣人。在她的眼中黑衣人早已不是人了,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等残忍的事情。
“七情六欲本就是生而为人的弱点,老夫所求乃长生不老,又怎能沾半点人间情欲?”
黑衣人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对娜仁托雅说到,好像娜仁托雅的问题只是单纯的一个问题,而不是谩骂的话语一般。
“你还有两位徒弟?既然是断绝七情六欲杀尽亲朋好友为何独独放过了非亲非故的徒弟?”
娜仁托雅难掩发自内心的战栗,站在她面前的的确不是人,她着实想不到到底需要多么无情多大的勇气才能做出自灭满门的疯狂举动。
疯子
已然不能形容黑衣人了,疯子最起码还是人,但黑衣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小娃娃你可曾听说过双修?唉你这女娃娃若是大宁女子就好了,先天阴体着实是一个好的炉鼎,只可惜是狼族后裔,夹杂了太多的阳气,已经宛如鸡肋了,弃之可惜,弃之可惜啊”
黑衣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娜仁托雅最后摇了摇头淡然的说到,就好像看到了一件精美的宝物,细细打量上去宝物上却有了一条细痕,虽然依旧是宝物,但已然称不上宝物了。
娜仁托雅被黑衣人打量的浑身发毛,在黑衣人的面前她好像孑然一身只是一眼就被看的通透,面对黑衣人的评价,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坟愤怒还是该庆幸。庆幸自己的不完美导致逃脱了黑衣人的魔爪!
林寒要是在场对黑衣人的观点绝对不会陌生,这不就是偏执狂和强迫症的极端表现么?
“真要说起来这位谪仙人林寒还欠老夫一个人情了,鼎分正邪,老夫精心培养的邪鼎最后却便宜了这位大名鼎鼎的谪仙人,该说林寒不愧为谪仙人,就这眼光来看,也是当世一顶一的存在”
黑衣人好似笃定娜仁托雅不可能逃出他的手掌心一些个秘密对娜仁托雅反倒是不忌讳了起来。
“那我真的要为你的徒弟感到庆幸了,能逃脱您的魔爪不是一般的幸运。”
娜仁托雅再也无法忍耐了,带着几分嘲弄的表情讥
讽着黑衣人。
“无妨,些许坛坛罐罐比起林寒来说又算的了什么?这一次老夫就是要连本带利的将老夫的东西讨回来!”
黑衣人就好像在说一件既定事实一般,兰墨烟就当他送给林寒了,别说兰墨烟就算是他作为正鼎的柳明珠也送给林寒了。收了他的两个宝贝,就拿自己的命来偿还吧!
虽然林寒是娜仁托雅的敌人,但这一刻她竟是无比希望林寒可以逃脱这个恶魔的魔爪。她很难想象到如果林寒都逃不出这个恶魔的魔爪,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是这个恶魔的对手!
“那你为何还要留下我的命,区区与我老师的一个承诺并不是你救我的真正原因吧!”
娜仁托雅只觉得自己一阵头晕目眩,如果有的选她宁愿自己死在不久前的那一次刺杀行动中,此刻她面对的不是人,活着指不定迎接她的是什么样的命运。
“自是有用的,不过老夫与你说的已经够多了,多说无益”
黑衣人并没有回答娜仁托雅的问题,而是将目光落在了定襄城中,秦王的计划到底是什么他不在乎,但知道是谁刺杀的娜仁托雅后很多事情很快就一目了然了。
他不关心秦王到底要干什么,但他第一次开始好奇林寒是否可以洞悉秦王的计划,这对他来说意味着林寒在他心中的地位到底是谪仙还是仙人。
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其中的差别可谓是天壤之别,这一字之差也代表了
他对林寒后续的态度和林寒到底可以活多久!
另一边攻城失败的那图鲁也震慑与定襄城那一瞬间爆发出来的箭雨下,一方面是自己小妹的血海深仇另一方面是已经无力回天的战局,他或许不懂什么阴谋阳谋,但他懂打仗,面对有着秦弩这般大杀器的大宁守军,他们打下定襄城的可能已然微乎其微。
再加上五万人的人吃马嚼让本就孱弱的后勤更是脆弱不堪,如果不找个大宁的聚集地劫掠一番,恐怕就连回到父汗身边也成问题了。
“阿塔伯克(将军),大宁军师帐外求见!”
就在那图鲁感到烦躁之际亲卫走进来给他带来了一个消息。
“他来干什么,若不是他的计谋被大宁看穿,托雅也不会死在大宁的刺客手中!”
那图鲁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