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北疆广袤的荒原上一支打扮极为古怪的军队悄无声息的行进着,这样的事情如果发生在其他地方绝对会是找死的行为,但这里是北疆,北疆的地貌太平坦了,甚至可以用一览无余来形容,如果说其他地方的夜是黑色的,那么这里的夜就是灰色的,那是月光的颜色,这支军队并不是大宁的军队。
但真要说起来也不像是草原狼族的铁骑,更像是一支流寇打扮草原狼族的服饰武器大宁铁骑的服饰武器,都可以在这支奇怪的军队中找到。如果就穿着来看他们更像是溃军流寇,但有条不紊的阵型却告诉世人他们是精锐中的精锐哪怕不是当世顶尖的决战兵种,也是排名靠前的虎狼之师!
就在队伍休息之际一个美女与野兽的组合却出现在一个文人打扮的神秘人面前,说是神秘人主要是因为没有人看到过他的脸。
秦王看到娜仁托雅的到来并没有表现的多么意外,事实上娜仁托雅可以忍这么长时间才是出乎他意料的事情。
“先生,我们已经昼伏夜出七日有余,你所言的新城却未见丝毫踪迹,我不知道你怎么说的服父汗,但如果你的目的是带着我狼族铁骑兜圈子的话,就不要怪我们不配合先生行动了”
娜仁托雅神色不善的看着秦王,那张可怖的金属面具在月光的照射下更显的冷漠,面具之下一双深邃的看不到底的眸子,让娜仁托雅对这个来
路不明的男人无比忌惮,她不止一次的提醒自己,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是她老师都推崇不已的智者,一个随时可以将她玩弄于股掌之中的男人。
草原狼族的战斗力虽然不比大宁差多少,但要论起军纪的话,那就差了不是一点半点,虽然可汗一在强调约束这支狼族铁骑一定要遵照秦王的命令,甚至还将自己的儿子那图鲁和掌上明珠娜仁托雅托付给了秦王。
但七天规规矩矩的昼伏夜出,没有烧杀抢掠没有打架斗殴对草原狼族铁骑来说已经是他们的极限!如果再找不到发泄的口子,不说打别人军中内部都有可能产生哗变,草原狼族的骑兵一向就食于大宁,不杀不抢,大宁又不可能主动奉上粮草。
眼瞅着自带的干粮都见了底,娜仁托雅也坐不住了!
甚至可以说得亏这一次娜仁托雅随军,狼族铁骑和秦王之间还有的商量,如果没有娜仁托雅从中调和,恐怕双方早就爆发了冲突,这一点秦王从娜仁托雅身旁那图鲁凶神恶煞的目光中就有生动的体现
那图鲁的杀意已经到了无法掩饰的地步,也正是如此那图鲁的出现让秦王身边的死士严阵以待了起来,紧张的气氛瞬间弥漫开来,颇有种一触即发的既视感!
秦王看着娜仁托雅还有没脑子的那图鲁,暗暗的叹了口气,狼族铁骑人如其名是一匹狼,让他们战场上撕咬敌人没什么问题,但要让他们搞
偷袭就有些勉强了。看来不做点什么是不行了
“公主殿下还请稍安勿躁,您是草原上狼神的后代,对于大宁的情况虽有涉猎,但想来不会比在下更清楚其中情况,大宁的新皇不过是一位年纪不及双十的少年,没有可汗的雄心壮志也没有可汗的毕功一役的魄力,所以大宁的军势定然以保守为上,这一点想来公主殿下也亲眼见过了,所以北疆之战,大宁的目的不过是想收回朔方城罢了。”
秦王不紧不慢的解释到,这一刻他深深的感觉到了这个女人的麻烦之处,倒不是说娜仁托雅给他添什么堵了,只是能成为李雍学生的人虽然资质不可能和他媲美但也不是寻常之辈,如果假以时日恐怕娜仁托雅迟早知道他真正的目的不是给草原狼族做事。
如果目的真的被这个女人发现,那可就有些棘手了,该如何杜绝被发现的事情发生呢?秦王不由自主的思索起来。
事实上在秦王看来如果没有娜仁托雅的存在,这只草原狼族铁骑早就成了他的囊中之物,那图鲁那个将肌肉练到脑子的草原蛮子只消一个小小的计谋就拿下了。
“这和大宁建新城有什么关系?”
娜仁托雅的眉头微微蹙在一起,她是来和秦王要一个答案的不是听秦王扯淡的,秦王的回答并没有让她满意。
“大宁新皇没有狼族可汗的魄力此乃原因之一,可汗敢带精兵举族南下,公主殿下
何曾听过大宁皇帝御驾亲征?现如今朔方城已经是草原狼族的地盘,狼族铁骑的兵锋随时可以挥师南下直指长安,面对如此情况大宁朝堂又怎会安心?所以大宁迫切需要一处拦在北疆战场与长安之间的屏障,一道不让战火燃到关中的保障。”
秦王心平气和的给娜仁托雅解释着,脑海中浮现的却是林寒目中无人脸上带着坏笑的形象,越是到现在他越是感觉的到林寒的恐怖之处,可以猜到对方的长处不可怕可以想到对方的弱点不可怕,但简简单单的一个算无遗策就让秦王感到恐怖了。
试想一下,敌人的长处短处弱点都被拿捏的死死的,又怎么可能赢?
秦王不可能也没兴趣告诉娜仁托雅他的人早已潜入了大宁新建的定襄城中,也不会告诉娜仁托雅再有三日就会到达定襄城。甚至娜仁托雅绝对不会想到此刻声音平淡无奇的秦王的脑中所想的竟是悄无声息除掉她的方式
秦王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