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往哪走?你儿子自己做的好事,和贼匪勾结谋害士子,还是一个名声在外的才子,这可是株连三族的大罪啊,就算是能跑,能跑的出朝廷的手掌心?”
赵正坤惨笑着,一指赵延如果杀了赵延能让林寒放弃,这一刻赵正坤绝对不会有一点犹豫,但是这一切可能吗?赵正坤看着瘫软成烂泥的赵延,一抹苦涩出现在脸上,这些年来他们父子作威作福,什么事情没做过,可以说赵正坤知道赵延的底细,赵延也知道赵正坤的把柄,两人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
“不就是一个小书生嘛,你堂堂一个县令,难道还会怕一个穷书生不成?你不是说和知府关系如何如何好,怎么现在萎了?对着自己儿子撒气了?有这个能耐为什么不找那个穷书生麻烦?”
中年妇女心中大惊,常年作威作福的她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竟然严重到如此程度,作为一个泼妇,小打小闹她在行,但真的到了这个地步她也没了办法,只得与以往一样抱怨着,而正是中年妇女这一番话却是提醒了赵正坤!
“小小书生?林寒现在的名声在那些达官显贵心中可是在老夫之上,天下读书人都是天子门生,他的老师是当今圣上,你说我怕不怕?事到如今,也只有这样了”
赵正坤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神色却是平静了很多,这个女人说的没错,林寒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一介草民,在水秀县这一亩三分地上,他赵正坤还没怕过什么人
既然林寒约了他在谪仙楼见面就说明林寒
是想在他这里拿到一些好处,想到这里赵正坤也冷静了下来。只要有私心,赵正坤便不会怕林寒,而现在的林寒在赵正坤的眼中,就是想将好处最大化!
“是啊,爹,现在水秀县不是盛传盗匪头子在林寒的手里吗?这是什么罪名,这可是私自收留劫匪啊,与勾结劫匪同罪,官字两张嘴。到时候还不是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赵延这个时候也反应了过来,脸上带着几分狰狞,额头上的鲜血还没有干涸,此时此刻的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被赵正坤如此一说他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既然林寒已经将他逼到如此地步,那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这里可是水秀县
“也罢,为父就为了你这个孽畜折下这个面子去会一会林寒又如何?对了这几日可有林寒的消息?”
赵正坤的眼睛也亮了起来,他可是水秀县的父母官啊。哪怕是真的到了江南府的朝堂之上,知府到底信他还是信林寒,这还用说吗?想到这里赵正坤安定了很多,但很快一个顾虑浮上了心头,林寒和他约定这个时间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告状争取时间吧。
想到这里赵正坤心中又提了起来,甚至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此刻他已然方寸大乱,不只是他,整个赵府都一副惊弓之鸟的模样,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反过来也可以说,长走夜路哪能遇不上鬼?
“这个我我不知道不过现在林寒可是水秀县的名人,稍微一打听就知道在哪了”
赵
延期期艾艾的回答到,担惊受怕了这么多天,他哪还有胆子去关注林寒的动向!
“废物,不知道还不赶紧去查!!”
赵正坤狠狠的盯了一眼赵延,若不是赵延是他的种,他早就一巴掌扇墙上了,简直就是老子英雄儿混蛋,他怎么就生出这么个玩意!
赵延不敢有丝毫异议,当即屁滚尿流的往外跑
“着什么急,还不赶紧收拾一下?事不宜迟,老夫这就修书一封,你马上差你信得过的人马不停蹄的送到知府大人手里,你给我盯死柳府,若是有一点风吹草动,我们就来一个先下手为强,拿下柳家,再与林寒对峙公堂我倒要看看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赵正坤冷笑一声,死死的盯着赵延,赵延竟是有些畏畏缩缩起来,此时此刻的赵正坤像极了一个吐着信子的毒蛇。
择人而噬!!
“若是林寒没有去告状呢?”
赵延有些心虚的问道,事实上在问出这一句话时,他都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若他是林寒如此好的一个机会,决计就会选择告官,更何况是比他聪明的林寒呢?
“若是他如数赴约,老夫便将他在谪仙楼拿下,到时候我说白就是白,黑也是白,他一介草民,还能翻出什么浪呢?你去办事吧,万不可让老夫失望了。”
赵正坤吩咐完赵延后便将二人赶了出去,开始给知府写信,脸上还带着戾气,写写停停,时不时还咒骂两句。
赵府的动静很快就被那些个流浪儿童发现,第二天就
传到了林寒的耳中。
“干得不错,这些铜板拿去吧这件事就到这里吧,你们什么也不知道懂了吗?”
林寒嘴里咬着草根,并没有回头看,半躺在山坡上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看不出有一点紧张。
身后是那个孩子头,这么长时间的合作让林寒赢得了他们的信任,若非如此他们也不会把消息告诉林寒,看着那个一脸轻松的男子,男孩最终还是把已经到嘴边的话咽到了肚子里,他在说出这个消息时,并没有如愿以偿的看到男子脸上或是眼底的惊讶。
一切的一切包括县令大老爷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