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安望着二皇子等人离去的身影,吩咐老刘一句:“小箐拿来的银票,拨出部分,派人给今夜来宣昭府的那群大臣们送去。”
“就说大皇子体恤诸位大人为国操劳,不忍再见到大人们为伤财而劳神。”
“老奴,明白!”
既然要做绝,陈平安就更绝一点,他也在向诸位乾臣释放着一个信号:我陈平安不想和你们为敌。
路怎么选?你们自己挑!
“还有告诉他们,陛下要册封东宫了!”
老刘闻言,顿时就吓了一跳。
“殿下,这话不能胡说啊!”
册封东宫?
是朝堂,乃至整个乾国的大事!
为何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传出来。
“你按我说的转达便是,他们会懂我意思的!”
父皇许诺已久的,是不是该给我了!
陈平安不想再等了,他要借群臣的嘴跟乾帝去要本就属于他的东西。
闻言,老刘思考半响,还是有些忍不住开口:“殿下,会不会太急了?”
“我不想等了!”月光打在他身上,他伸出手想抓住虚无的光粒。
“我为乾国做这么多事,总该要有个能压住场子的身份吧,至于父皇给不给,是他的事,但我必须得要!”
陈平安话里的意思很明显。
要得来,得要,要不来,也得要!
一来,提醒乾帝,他赢下三赌协议,东宫之位本就是乾帝许诺的,该给了!
二来,试试经过这次雅丽萱事件后,还有多少人站在二皇子一边。
“明白!”老刘回答一声,下去安排了。
是夜,老刘办事回府,便去找了陈平安。
“殿下送出去的钱,半数乾臣已经收下了,只是有几个老固执不收钱,还说,‘太子之事,陛下未定,就算定下来,也绝不是你陈平安!’,殿下,您看?”
“他们的名字职位给我。”
陈平安看了一眼,将这几人记在心中,便叫老刘回去休息了。
如此说来,就算有雅丽萱这事,陈泽生背后还是有些人的!
看来以后得对这几个老东西多关注一下了。
他心里暗道一句,便休息了。
竖日,陈平安正在欧来雅卖货。
突然,一道圣旨传来:“陛下有旨,宣,陈平安进宫觐见!”
陈平安闻言一笑,急忙跑出去接旨去。
来了!
二皇子果然没叫他失望,第二天就告上了乾堂。
他跟宣昭府的下人们嘱咐了几句,就跟着传旨的公公进宫去了。
朝
堂之上,百官皆在,特别是昨晚没收钱的几个大人,他们扶着包成木乃伊的二皇子。
陈平安才踏入大殿,“木乃伊”便激动得支支吾吾的,却无人一人能听得懂他在说什么!
“哎哟,这是哪儿来的法老?吓了我一跳!”陈平安夸张的退后几步。
二皇子闻言,愈发激动,支吾得更大声了,嘴一用力,疼得他死去活来,忙忙用手捂住嘴巴。
乾臣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憋着笑意,像一群塞满野果的松鼠。
“大皇子,你还有脸笑?二皇子成了现今这副模样,难道不是拜你所赐?”
闻仲气势汹汹地斥问,他是真心疼这个弟子,这可是他的前程和希望啊!
却被陈平安这个恶徒打成这副惨样。
“老太师,你这话平安不太明白,二弟伤成这样,我身为皇兄心痛还来不及。”
“哼!别在这儿假慈悲。”闻仲眼神中有怒火在烧,他转头跪下,哭得相当悲切。
“陛下,此子心性歹毒,我弟子不过是上门说理,他就将二殿下打成这幅模样,求陛下为老臣做主!”
二皇子在此时跪下,手指陈平安比划着,大概意思也是在诉说冤屈。
“老爱卿,你请起,你的弟
子不也是朕的皇儿,朕自会查明真相,还皇儿一个公道。”
闻言,老太师才搀扶着二皇子爬起来。
“平安,这是怎么回事?”
“父皇,昨日宣昭府内,突然闯入一群黑衣人,儿臣以为是强盗,出手便重了一些,谁曾想是二弟啊!”
陈平安狡辩道:“这说来也怪儿臣眼拙,没认清穿着黑衣的二弟,儿臣罪该万死!”
乾帝还没发话,有一大臣冷哼笑道。
“呵,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陈平安照你这么说来?这件事的错还要怪我们了?”
御史谢王孙怒斥。
“陛下,陈平安纵容府中下人拿了二皇子和诸位大人的钱财,我等上门讨要说法,他倒好,将二皇子打成这幅模样,现今还在这里颠倒黑白,污蔑臣等是强盗!”
“臣等心有不服,望陛下为臣等做主!”
谢王孙话毕便领着几个大臣跪了下去,齐声道。
“望陛下为臣等做主!”
陈平安望向那撮人,赫然就是昨夜老刘说得那几个!
其中便是以谢王孙为首!
然一个大臣站出来说道:“陛下,昨夜臣曾在宣昭府做客,确如大皇子所说,有一伙黑衣强盗闯入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