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现场尖叫连连。 所有人凑到栏杆前张望, 神情惊愕,水泥平台上的工作人员也被吓得不轻,只看到栏杆上一道矫健的黑影跳下来, 不过他是攀着铁杆的,中途又借助剧组搭建的支架撑着,就在眨眼间, 平稳落在地面上。 他的动作一气呵成, 场面惊险又刺激眼球! 时玥尚坐在气垫上,眼神从震惊到呆滞, 看着安临伍朝她走来。 她知道他身手好, 但是她没想到他还能飞檐走壁啊。 他这一番动作未免太丝滑, 吊威亚都没法坐到他这样! 围在时玥身旁的工作人员也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卧槽”叫出来。 严导见多识广,此时都忍不住凑到监视器前,把刚才不小心拍下的画面重复观看,这身体的力量感和敏捷度,很多武打演员都做不到。 安临伍也不管别人什么反应,将时玥从垫子上抱起来, “有没有摔着?” 时玥摇头,“没……” 几个武行也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关心着。 “玥玥没事吧?” “伍哥牛啊!” “差点以为是在吊着威亚拍的。” “吊威亚都没有这么流畅好吧!” “玥玥被钢丝割到了?” 安临伍闻言低头看,果然, 时玥白皙的小腿上, 一道红色勒痕斜斜浮现,看着怪渗人的, 倒是没有渗血。 工作人员看到后, 忍不住皱眉, “怎么回事?刚才被钢丝抽到了?” “威亚放得太长,很容易割伤。”安临伍声音冰冷粗哑,感觉那一道红痕是抽在他心头上一样。 随即他脱下自己身上的黑色羽绒,将时玥包裹住。 时玥经过他们提醒,才看到自己腿上的伤,不过她实在太冷,感觉整个人是麻木的,倒是不觉得多疼。 此时羽绒服和上面残余的温度将她笼罩,她才渐渐感知到自己的身体。 小腿上的刺痛也密密麻麻传到大脑神经。 “嘶……”她往前一步,揪住安临伍的手臂。 安临伍将她揽着,因为皱着眉,眉骨的那道疤痕显得更加吓人,他声线压低,语气不容反抗,“休息一下。” 时玥点头,不过却说,“先看严导怎么说。” 安临伍直接将她摁在椅子上,粗暴地将羽绒帽子盖在她头上,说道,“你就乖乖听话。” 时玥:“……”这不是听着嘛。 安临伍见她抿着唇,嗓音更低,像是解释一般说,“刚才那条可以,要不然严导不会看这么久。” 时玥点点头。 他伸手过来,在她头顶隔着帽子拍她两下。 谁想到她顺势就抱住他胳膊,上半身也倚过来,像是一只软绵的小猫咪,把他当成挡风工具。 安临伍不安而空洞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小手温柔地填平,温暖又甜蜜。 姜音靠着栏杆往下看,一时心思复杂,怪不得网上都说安临伍是行走的荷尔蒙,他刚才那一番行云流水的举动,谁不说一声绝呢。 电影都不敢这么拍! 再看此时小鸟依人一般靠着安临伍的女孩,姜音心底浓重的不甘和挫败感忽然化为羞耻,她嫉妒安时玥,她以前不想承认,但是现在却以此为耻。 安时玥非科班出身,但是她却比姜音遇到过很多艺人要敬业。 刚才那场戏如果换做她来拍,她也会考虑找替身的。 所以不管怎么看,安时玥都当得起演员这两个字。 时玥坐在折叠椅子上,片场医护将药送过来,准备给她上药,可是安临伍却将药接过去,“我来。” 他在时玥面前蹲下,俊脸依旧绷紧,涂药的力道不敢太大。 “哥哥,你动作快一点,我还要……”拍戏。 时玥话还没说完,安临伍就抬头瞥她,她下意识将最后两个字咽回去。 严导走过来,也安抚道,“玥玥,咱不着急,先把伤处理一下。” 再不处理,安临伍那凶戾的模样,简直下一秒就要提刀他把砍了。 “严导,我没事的。”时玥回道。 安临伍这回没抬头,只是冷哼一声,“你是要等被钢丝割掉肉才算有事?” 时玥:“……”想想那场面,她感觉小腿更加疼了。 严导也轻咳一声,保证道,“威亚重新调整过,肯定不会再出错。” 他的保证是基于确认过所有程序无误,不过拍摄过程中,什么意外都可能会有,每一个小小意外,都可能会导致严重的后果。 安临伍也知道这个理,他自身可以承受任何风险,但是换做是她来,他一点风险都承受不起。 严导离开后,时玥看着面前低头给她涂药的男人,小声道,“哥哥,你刚才超帅的。” “嗯。”他哪里管得上这些。 “不过很危险,刚才我都吓到了。” 说着,她伸出手,在他头顶上摸一下,“一定要小心才行。” 安临伍手一顿,抬起头颅,还是“嗯”地应一声,不过神情却没刚才那么焦虑和紧张了。 严年刚好来到片场,他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发生什么事情,但是从剧组人员充满惊叹的感慨中,他可以想象出那画面。 不用吊威亚,安临伍就可以借助随意搭建的支架,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应该是挺震撼的。 他看着两人的方向,没过去打扰,半晌,他眼底略显暗淡,默默转过头去。 安临伍有句话警告得很对。 少跟安时玥接触。爱上她,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看着天光渐渐消失,时玥涂完药又重新开始吊威亚,同样一场戏,她反复拍了四遍,将所有镜头拍完。 除了第一次被钢丝勒到,后面三次都很顺利。 不过当天晚上回到酒店后,时玥就没胃口吃饭,洗完澡出来,就开始昏睡。 安临伍摸到她身上的温度,二话不说就给她换上衣服,将她抱起离开。 她本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