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殿之上。
西夜国文物群臣跪地垂首。
屈辱,不甘,恐惧,兴奋,迷茫等情绪萦绕在心头。
再给西夜国十年时间,未必不能成为九州大地第六大国。
而现在,美梦破碎了。
他们并不是败给了五国最弱的大周,而是败给了天元阁,
天元阁的实力根本不是寻常国度能够揣测的。
即便是举国之力,也未必是天元阁的对手。
西夜国国王李彬盛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一夜之间,西夜国在他手中覆灭,自己连同太子和满朝文武都沦为了大周的阶下囚。
等待着大周女帝的处置。
大周满朝文武看着曾经嚣张跋扈的对手。
竟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想嘲讽,却自知没有资格。
想处置,同样觉得自己没有资格。
这一切都是天元阁的功劳,他们不知道天元阁是什么态度。
贸然处置的话,很有可能会惹得天元阁不悦。
大周根本承担不起天元阁的怒火。
生怕处置不当,为大周招来灭顶之灾,步入西夜国的后尘。
女帝目光流转,看过西夜国国王,太子,一品上将,西夜国丞相。
最后将目光定在了林墨的身上。
“不对劲,莫非林墨在有意隐藏着什么
?”
“他说他不认识天元阁的成员,如今西夜国称臣,却又是拜天元阁所赐。”
“若二者真的毫无关系,这怎么也说不过去。”
“难道林墨提前知道了天元阁要处置西夜国的消息,所以才敢在朝堂之上有恃无恐?”
“可他又是如何得到的消息?”
女帝越想越乱,心中有无数个问题想问,但是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大周文武百官看向林墨的目光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难怪林墨能金榜题名,夺得状元魁首。
难怪林墨敢在大周大放厥词而有恃无恐。
难怪林墨敢首日入朝,就提出想当帝后。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有天元阁在背后撑腰。
就是不知道林墨在天元阁是什么身份,
该不会是天元阁的一方长老吧。
如若不然,又岂能得到天元阁如此支持。
可天元阁一方长老的地位堪比五大国皇帝,又为何愿意屈尊到大周,当一个小小的官员呢?
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当帝后?
整个朝堂安静落针可闻。
众人脸上的表情极为丰富且精彩。
尤其是女帝,时而婉转一笑,时而愁眉不展。
林墨似笑非笑的看着女帝。
二人的目光隔空对视。
女帝竟脸色微
红,赶紧挪开目光,甚至觉得有些心跳加速的快要窒息。
林墨心中则是忍不住想道:“该叫夫君了吧。”
原计划是定在五日之后,天元阁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拿下西夜国。
根本不用出动天元令。
可昨日女帝对自己的态度,让他改变了主意。
那种孤独与彷徨的感觉,实在是有些折磨。
实际上,林墨和女帝有一个相似的共同点。
那就是身边没有人敢和自己肆无忌惮的谈话。
女帝不知道林墨的真实身份,所以根本不会压抑内心情感。
想说就说,该生气就生气,甚至是直接拔剑指向林墨。
林墨同样如此,尽情调笑女帝。
看着女帝被气得俏脸颤抖,再配上那委屈巴巴的样子,总是会让林墨身心愉悦。
放在平时,别说是调笑了,仅仅是眼神语气的变化,就能吓得人亡魂皆冒,甚至是跪地求饶。
当然,为了能够维持这种微妙的平衡。
林墨必须要让人知道,天元阁和自己有关系,但是不多。
随即,他轻轻的咳嗽了两声说道:“李彬盛,还愣着作甚?”
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李彬盛心中瞬间燃起怒火,但转眼间就被他压在心底。
如今已经沦为阶下囚
,哪里还有资格发怒。
他缓缓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皱巴巴的羊皮地图,还有一个巴掌大小的玉玺。
“奉天元阁之命,向大周皇帝陛下俯首称臣。”
“此乃我西夜国疆域图和玉玺。”
红衣老太监赶紧上前,满脸笑容的拿走地图和玉玺。
李彬盛感觉到手掌一空,连忙拱手抱拳说道:“天元阁阁主传话。”
“自此之后,天元阁与林墨之间恩怨两清,互不相欠。”
“不知这位名唤林墨之人可在朝堂之上?”
这便是林墨留下的后手。
要是一直让人误以为自己是天元阁的人,那平衡关系可就被打破了。
以后就没意思了。
所以,必须要一次性说清楚。
而这句话从李彬盛的嘴里说出来之后,当场就起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
女帝以及文武百官看向林墨的眼神,再一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