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白见状,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和绝望。
她哭着上前,拉住江若离的衣袖,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几分哀求:“大师姐,我知道你讨厌我,可这些都是和你一起长大的同门师兄弟,你忍心看着他们死吗?”
她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心生怜悯。
然而,江若离的眼神却异常冷漠,她并未拂去沈月白的手,语气冰冷地说道:“知道他们为什么都要死了吗?”
沈月白愣了一愣,似乎不明白江若离为什么要这么说。
江若离笑着,弯下腰,伸手握住沈月白抓着天水剑的手。
“都是因为你呀,我的小师妹。若是我带领着你们,便不会陷入此等绝境。或许你觉得他们是你的依靠?”
她的神情,话语堪称温柔。
说出来的话,却残忍无比。
恰在此时。
易辙的身影在雷光与兽吼交织的混乱中,身形如同流星划破夜空,直冲向那狂暴的雷麟兽。
剑尖闪烁着寒光,凝聚了他全部的灵气,企图一举击穿雷麟兽。
然而,雷麟兽作为秘境中的霸主,其力量绝非等闲。
它怒吼一声,周身雷电更加狂暴,仿佛天地间的一切都要在这股力量下颤抖。
就在易辙的剑即将触碰到雷麟兽的刹那,一股强大的雷电之力猛然爆发,如同千钧重锤,狠狠地轰击在易辙的身上。
易辙只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涌入体内,瞬间撕裂了他的护体灵气,将他整个人震飞出去。
他的身形在空中划出一道长长的弧线,最终重重地摔落在地,尘土飞扬。
落地后,易辙的身体剧烈颤抖,嘴角溢出了鲜血,脸色苍白如纸。
他的衣衫被雷电撕裂,露出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鲜血不断渗出,染红了他的衣襟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与不甘,但更多的却是坚定与不屈。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但身体的伤痛让他几乎无法动弹。
“易师兄!”
“易辙!”
沈月白脸色苍白,想要扑过去抱住易辙。
手却被江若离牢牢握住。
其他几人更是满脸灰暗。
连易辙都受了这么重的伤!
沈月白跪坐在混乱的战场边缘,双手紧紧地捂着嘴,仿佛要抑制呼之欲出的喘息和呜咽。
泪水如断线珍珠般不断从她的脸颊滑落,打湿了衣襟,眼神中充满了无助与绝望。
她看着易辙重伤倒地,周景森、许念和等人也是伤痕累累,疲惫不堪,再也没有一战之力。
而雷麟兽的狂暴似乎并未因此有丝毫减弱。
似乎要将她们屠杀殆尽。
“大师姐……求求你……救救我们……”
沈月白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她抬头望向江若离,那双眼睛此刻却只剩下了祈求,“我知道我之前做了很多让你不开心的事情,但是……但是我们都是同门啊,你不能看着我们就这样死在这里……”
她看见江若离的眼里只有纯粹的冰冷。
心里一片凉意。
沈月白知道,此刻能救他们的,只有江若离。
虽然她曾对江若离抱有种种不满和嫉妒,但在生死关头,那些恩怨似乎都变得微不足道了。
此刻才真正相信,江若离真的能冷眼旁观他们被雷麟兽杀掉。
就在她在心里盘算着是否要捏碎玉牌离开。
江若离却是看穿了她的心思。
微微笑着道:“别想着逃跑,小师妹。在秘境中,捏碎玉牌虽能保命,但也会失去所有争夺的资格,你看看你的师兄们,都到这个地步了,也不愿意捏碎玉牌。”
“我……我不是!”
沈月白声音微弱,似乎没预料到江若离竟然这般直白的把她的打算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
江若离身姿轻盈,宛如仙子凌波,立于混沌的战场之中。
她虽然站在地上,身上的气势却凌驾于众人。
雷麟兽猩红的双目锁定了战场上唯独还站着的两人,喘着粗气,缓缓的走过来。
沈月白身躯开始微微颤抖。
江若离却轻柔的握着她的手,将人从地上牵起来,靠在自己身前,面对着雷麟兽,灵气顺着相握的手进入沈月白手中的天水剑中。
红唇靠在沈月白耳畔,轻飘飘的说道:“小师妹,你要记得,你已经不是凡人了,进了这修仙界,你便要学会依靠自己手里的剑,除掉所有阻碍。”
像是被灵气激发,天水剑爆发出灼眼的光芒。
她的眼神冷冽而专注,紧紧锁定了那头狂暴的雷麟兽。
雷麟兽周身雷电缠绕,每一次咆哮都似乎要撕裂空间。
只见江若离牵着沈月白的手缓缓抬起天水剑,剑身细长,寒光闪烁,仿佛蕴含了无尽的锋芒。
江若离体内灵力汹涌澎湃,与长剑产生了微妙的共鸣。
她用境界压制,强行控制了这把认沈月白为主的天水剑。
就在雷麟兽再次咆哮,准备发动攻击的瞬间。
只见两人手中的天水剑轻轻一挥,仿佛没有丝毫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