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贝拉的话。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克莱因摇了摇头，“我当然去找博士确认过。”
“而结果就是……这不过是博士的又一次实验而已。”
“即使是按照最坏的情况进行估算，它对乐土所造成的影响也并不是不可逆的。”
“所以，我没有阻止博士的理由。”
“实验……”贝拉微微蹙眉，“克莱因，能再详细一些吗？”
“据我所知，她的实验似乎都有些……难以理解的部分。”
“……”
克莱因沉默了片刻，“……是和【意识转移】有关的实验。”
意识……转移？
贝拉愣了一下。
等一下。
这不是……
反应过来的瞬间。
贝拉眼底闪过一丝兴奋。
意识转移……顾名思义。
就是将一个人的意识在不同的躯体中进行转移。
这不就是自己找的可以分离意识的技术吗！
但克莱因似乎没有注意到贝拉的反应，继续说了下去。
“博士对第八律者进行过相当长时间的研究，并最终创造出了这项技术。”
“但在诸多因素的限制之下。”
“这种技术……其实很难得到广泛而实质性的应用。”
限制？
贝拉压下心中的激动，不动声色的问道：“为什么？”
克莱因想了想，“因为这项技术操作起来的条件十分困难。”
“不仅需要一个与意识高度匹配的身体，在第一次的时候还需要羽渡尘进行协助。”
“但这个技术和羽渡尘的能力有些重合。”
“而且……”克莱因说着停顿了片刻，“当时，这项技术引发的【猜忌】也十分的麻烦。”
“因此博士自己……也仅仅是用它制造过灰蛇而已。”
贝拉闻言有些失望。
这也需要羽渡尘吗……又绕回去了。
不过……创造灰蛇？
想了想。
贝拉看向了克莱因，“说起灰蛇……虽然他和你同样是梅比乌斯创造出的生命之一。”
“但你们看上去……似乎不太一样？”
“灰蛇……”克莱因想了想，“那是博士制造出来的，第一个具有自我意识的人工生命。”
“因为是第一次，所以会存在一些缺陷……这很正常。”
贝拉闻言有些疑惑，“缺陷？”
克莱因轻轻摇了摇头，“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我的诞生要比灰蛇晚很多。”
“但是，博士曾经说过。”
“灰蛇的意识之中，有某些【人类】的本能被意外地放大了。”
人类的本能？
贝拉回想起了梅比乌斯和自己说过的【灰蛇的诞生】。
想了想。
贝拉看向克莱因试探地说道：“比如……生存？”
“我不知道。”克莱因摇了摇头，“资料中没有与此有关的记录。”
“灰蛇并不是实验室的成员之一，也很少会在我们面前出现。”
“所以，我也没有可以进行观察的机会。”
这样吗……
思索了片刻后。
贝拉向克莱因望去，“那么……克莱因，在你身上，也有与之类似的情况吗？”
“不，没有。”
克莱因回忆了一下，“博士曾试着去复现过发生在灰蛇身上的意外。”
“但制造出的却都是一些……很奇怪的东西。”
“所以，在我的身上，博士只留下了【空白】。”
“但……或许也就是因为这样。”
克莱因语气有些不确定，“我和原生【人类】之间的相似之处，才没有灰蛇那么多吧？”
说着。
克莱因看向了贝拉，“每次，灰蛇回到实验室的时候……相比以前，他都会发生一些【变化】。”
“让人感觉他更像是一个人类。”
“而我……”克莱因摇了摇头，“在我的身上，则从来没发生过类似的情况。”
“……”
想起苏说过的事件。
贝拉轻轻叹了口气，“也许……是因为你从一开始。”
“……就已经是一个【人类】了，克莱因。”
克莱因有些疑惑的看向贝拉，“是吗？”
“但【人类】的定义……”
看着克莱因即将开始长篇大论。
贝拉连忙咳嗽了两声，转移了话题，“说起来，意识转移……听上去似乎有很多种危险的可能性。”
“呃……或许吧。”
见贝拉突然转移话题。
虽有些疑惑，但克莱因还是回答了贝拉，“但最危险的那种可能性……博士她已经放弃了。”
嗯？
最危险的可能性……意识转移……
贝拉挑了挑眉。
难道是……【夺舍】？
可既然克莱因说梅比乌斯已经放弃了。
说明这个方面已经被梅比乌斯认为是不可能成功了？
但想想也是。
刚才克莱因已经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