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贝拉的疑问。
苏只是微微一笑,“你告诉了我。”
贝拉闻言愣了一下,“什么?”
苏轻轻叹了口气,“既然有来此寻求答案之人。”
“想必【先行者】的计划……已尽数失败了吧?”
“但没关系,你的到来,同样证明了地上的火种已被点燃。”
“终有一日,这个时代的人们也会领悟当行的道路。”
“……但他们未必会沿着你们指引的方向前进。”
苏摇了摇头,“那也是万千抉择的一支,你们所做的选择。”
“我相信,人类的慧才定是一脉相承的。”
“祝愿你们……”苏说着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回忆去了什么,“……能走得比前人更远。”
人类吗……
似乎想起了某人。
贝拉撇了撇嘴,“就怕现时代的某些抗崩坏组织领袖脑子抽风了。”
“整天搞些乱七八糟的事。”
贝拉攥紧拳头,“想起那个金发男人都恼火。”
“算了,不聊这个了。”贝拉看向了苏,“说起来,你和凯文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难道也是在加入逐火之蛾的时候?”
“不。”苏摇了摇头,“从学生时代开始,我们就是朋友了。”
“学生时代?”
贝拉看着苏愣了一下,“……从你口中听到这个词,总有种陌生的感觉。”
苏笑了笑,“令你感到陌生的,不是过去的他吗?”
想象了一下凯文当学生的样子。
贝拉认同的点了点头,“的确,很难想象那个【凯文】还有当学生的时候。”
贝拉好奇的看向苏,“凯文……他曾经是个怎样的人?”
“你可以亲自去见证,他也在此留下了自己难忘的记忆。”
贝拉想了想,“我在回溯记忆时。”
“看到的几乎都是你们和崩坏战斗时的记忆。”
“但我想知道的是更之前的他。”
但苏闻言却摇了摇摇头,“他不想忘记的,正是那些记忆。”
嗯?
苏的意思是。
学生时代的记忆对凯文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贝拉思索了片刻,“那苏……你现在依旧觉得,他还是他吗?”
苏沉默了片刻,“……凯文的选择正确与否,自有后世的人来评说。”
“但我相信,纵使斗转星移。”
“人心中还是会有些不会被磨损,不会被改变的部分。”
贝拉注视着苏,“这也是【觉者】的答案?”
苏露出了一个微笑,“这是【苏】的答案。”
苏的答案吗……
看来苏和凯文的关系,比自己想的还要好些。
“说起来。”贝拉向苏看去,“苏,你提起过【学生时代】”
“虽然你是融合战士,但我看你的年龄似乎也不大。”
“难道在上一个文明中,你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接触过【崩坏】了吗?”
“没错。”苏点了点头,“我毕业后就当了医生。”
“就在那时,我接触到了【崩坏】……一种【无药可医】的病症。”
“无药可医……”贝拉愣了一下,“那你们究竟是如何战胜它的?”
苏面向着贝拉。
虽然苏闭着双眼。
但贝拉感觉得到,苏在注视着自己。
“答案很简单,来访者——我们从未战胜它。”
“当时,我们的确找到过一种昂贵的方式,能让极少的感染者继续前行。”
“——可他们所走的,是逝者铺就的道路。”
“这也是我最无可接受的失败,最不可原谅的罪愆。”
呃……
贝拉闻言冷汗直流。
感觉自己……是不是又踩雷了?
“……道歉,我不该提起这件事。”
“不必介怀,来访者。”苏摇了摇头,“我从没有试着忘记这些事。”
“无需他人提醒,自己也会将每一位逝者的名字铭记在心。”
“而且那之后,那场灾异没过多久也再无人提及。”
贝拉有些疑惑,“为什么?听你的话,那个【病症】造成的损害应该挺大的。”
“因为……”苏停顿了片刻,“它与崩坏之后的【作为】相比。”
“它所带来的伤亡已经【不值一提】了。”
贝拉愣了一下。
崩坏的【作为】?
能比一场堪称无药可医的疫病还恐怖的……
贝拉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难道是……律者?”
苏点了点头,“没错。”
“于我而言,那是一生未能消解的业障。”
“可对于崩坏,那仅仅是一个开始,甚至不足以留下痕迹。”
“我们曾认为牺牲千人拯救一人难以接受。”
“但最后,这也成为一种奢求。”
“……”
呃……
贝拉知道自己又踩雷了。
感觉自己踩的雷有点多了。
要不……先撤退吧?
贝拉尴尬的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