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孩儿天性不坏,希望他娘不要把他教坏了。”
“你也只比他大一两岁而已,”温鸣谦失笑,“倒是会拿大。”
“这类养在蜜罐儿里的少爷,岂能和我这流犯兵痞堆里滚出来的相提并论?”宫长安歪嘴一笑,“他们读的是圣贤之书,受的是学究教诲。我经的是冷暖炎凉,通的是人情世故。
年岁相差虽不多,阅历却大不相通。何况娘您也诲我以经书典籍,济世的大道理儿子也能敷衍几句。”
温鸣谦之所以隔了七年才回京城来,就是为了让自己能准备得充分,尤其是要等儿子长成一些。
否则孩子年纪太小,毫无自保之力,那是万万使不得的。
“你今日跟那孩子见了面,就不怕宋氏会对你更加怀恨?”温鸣谦问他,“那你后面又将如何?”
“娘,你出去这一天也累了吧?快坐下歇歇。”宫长安让她坐在椅子上,然后非常顺溜地给她捏肩捶背,“老爷他们都防着你,倒不防着我这个小孩儿。
因此有些事倒是我做起来更容易,便是有些什么不好的,他们也不会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那你也要小心些。”温鸣谦叮嘱,“过几日我就要宴客,必然不能消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