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本来除了准备好的问题, 就是会有一些即兴发挥的看点,导演示意主持人顺着这个话题继续。现场的工作人员不少都对skye有好感,毕竟谁不喜欢大帅哥, 看久了心情大好,有助于长命百岁。 此刻聚拢在摄像机后的工作人员们都略感兴奋, 导演不可能会放过这种潜在的热点。 收到授意的主持人看了眼题板, 了然地笑眯眯建议:“现场没有提前准备专业的器械,不如就走传统一点的路子……掰手腕怎么样?” 如果不是各个机位的摄像机都对准了他们,柏林这个时候真的很想确认一下, 队友们到底能不能控制好力道。 应该,大概,也许, 不会暴露什么吧? 他默默转动脑袋, 瞅了瞅身边的韩宇哲, 又扭头看了看另一侧的江枢苒。 感受到他的视线,江枢苒自然而然地侧过脸,无声地翘起嘴角抿唇笑了下。 下一秒, 看上去最温柔可亲的江枢苒点头:“好啊。” 主持人视线在队友们身上挨个噙着笑转了一圈:“江老师同意了哦, 大家不反对我们就开始了啊!” 离柏林最近的韩宇哲表情丝毫没动, 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邬珩尧就更不用说了,他从高位椅上跳下来, 已经开始挽袖子了, 花言不置可否,不着痕迹地舔了舔发痒的尖牙, 没拒绝。 说实话, 他们本身都算不上是太好战的那一派, 进入skye之后顶多言语摩擦, 还从来没有打过架。 究竟谁更强,他们自己也不好说。 镜头前纯靠肉’体力量的话……本来或许会占优势的邬珩尧刚经历了一次月圆,刚好是消耗最大有所削弱的时候。 工作人员效率很高,立马就在前面支了张小桌子,配了两把小椅子。 柏林坐在最中间观战,一眼看过去很像是裁判。 主持人忍不住笑:“刚好,小林占据了最佳视角,就负责喊开始吧。” 柏林耸耸肩,想着队友们都不担心,他就不操心了,很快进入角色轻咳了一声:“车轮战,最先上的可能要比三轮,谁先来?” 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精悍肌肉线条的邬珩尧往椅子上爽快地一坐,笑起来时锋利的犬牙充满臭屁的少年气:“不欺负弱鸡,我第一轮。” 这饱含挑衅的话音一落,韩宇哲懒洋洋地垂眸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江枢苒也沉得住气,只是微微挑眉。 花言气势汹汹地往邬珩尧对面一坐,往前微微倾身不满磨牙:“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柏林:。 他仿佛看到熊熊的胜负欲从两边传来,在半空中汇聚成噼里啪啦的闪电。 柏小林事不关己地摇摇头:“开始啦,放狠话就不必了,你俩抓紧就位。” 他示意两个人握住手,于是邬珩尧眼神不屑地伸出爪子,攥住了花言的手。 邬珩尧天生黑皮,花言苍白细腻,活像是从生下来就没见过太阳。 两人针锋相对,狼人跟吸血鬼从诞生之日起就容易出死敌,最早的时候走路上撞见了,互相盯一眼都要因为看对方不顺眼打一架。 柏林听不到两人的心理活动,但能听到眼前两人彼此关节和骨头咔咔作响的声音:“……” 柏林敲了敲两人暗自较劲的手:“放松,放松。我数三二一……也不用太认真,不要受伤——” 他想了想,小声意有所指地补充了一句:“咳,注意不要毁坏公务,嗯。” 控制好力道,桌子可千万别塌(。 “开始!” 现场的工作人员单看外形都有根深蒂固的偏见,或者说刻板印象,总觉得肤色白的力气不如肤色黑的,看着瘦削的比不过肌肉分明的。 然而真开始了,两人竟然似乎不相上下。甚至于花言连表情都没什么变化,看着还挺轻松。 邬珩尧狠狠拧眉。 就在导演组屏住呼吸,期待的想是不是又是一波放狠话时,邬珩尧开口了。 邬珩尧脸色很臭,语气烦躁且嫌弃:“你冰块啊,冻死我了。” 花言桃花眼一瞥,呵呵冷笑了一声:“你烧炭啊,烫死我了。” 柏林:“…………” 主持人:“?”这什么新概念垃圾话,她怎么get不到,难道是skye之间私下的梗吗? 韩宇哲无语地闭了闭眼,不想搭理这两个人。 柏林注意力完全不在这两个人身上,他的重点就放在桌子上,目光时不时往邬珩尧和花言的手肘落点飘。生怕两人一个不注意,这张看上去不是很结实的小木头桌子,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裂成两半。 尤其是在联想到射箭横穿亚欧大陆这句话的时候,柏林太阳穴不由得跳了两下。 有人轻轻拍了拍柏林的肩膀。 柏林回头,就看到江枢苒朝他侧身靠近了些。他低头时自然地抬手捂住了领口上的收音设备,轻声细语的缓缓道:“我处理好了,不用担心。” 反应了一会儿,意识到江枢苒是在说什么之后,柏林不由得长松了口气,朝江枢苒露出一个笑容,小声道:“那就好。” 下一秒,原本收着点力道的邬珩尧唰的用力—— 所有人都没看清一切是怎么发生的,邬珩尧干脆利落地将花言的手背按在了桌面上,结束了较量。 木质桌子发出砰的一声,柏林的心提了提,就看到桌面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力道隔绝了,毫发无损。 花言眼皮一跳,磨牙:“……你耍诈!” 邬珩尧咧开嘴很欠揍的笑,放松地往椅背上一靠看着他:“我耍什么诈了?” 花言被这头蠢狼的臭不要脸气笑了,他直起身危险地眯起眼:“狼崽子,少装傻,重来!” 一开始都没用什么力道,是看出柏林在留意桌子,不想在镜头前破坏“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