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要咱们交出平顶山!”
元真皱眉:“管这事的人是谁?”
元明善同样凝着眉,意识到了不对:“六皇子……是六皇子!”
元真冷笑一声,他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六皇子从前和燕家结盟,而元家干掉燕家,如今自己又收拾了燕家的连襟冯家,六皇子怎么能坐得住阵?
他是想借着这回机会,置元家于死地啊。
元真坐在桌旁,看着桌子上迷糊的铜镜,突然眯了眯眼,有了主意。
“交是不可能交的,一块山脚都也不能交的,只不过上面压着,不让咱们调动钱财,咱们必须得想办法躲过他们的眼睛,为今之计,就是父亲要陪我演一场戏了。”
“演戏?”元明善一愣,元真满脸坏笑上前,在元明善耳边说了几句话。
元明善一愣:“儿啊,你确定?就算我装病,咱们一家人装死让上面放松警惕,三天之内也凑不到八十万两银子啊!”
他明白儿子让他装病,是为了让上面放松警惕,可这八十万两银子凑不到,事情就还没得到根本的解决。
元真摆弄着桌上的铜镜,笑的意味深长道:“父亲,你怎么知道我在三天之内搞不到八十万两?”
说罢,他乐呵呵的拿起铜镜,起身走了。
元明善却还是很惊愕的看着他的背影,三天之内凑齐八十万两,他儿子是认真的?
不过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元明善还是尽职尽责的装起了病。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元明善得知平顶山要交八十万两赋税后,气吐血的事很
快就传开了。
这个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在短短一日之内传遍了京城。
不少人听后都为元家担忧,但更多人都抱着看热闹的态度,等着看元家衰败。
平顶山元家才得了多久啊,这回就彻底丢了,真是乐极生悲啊。
有仇富心理的人,甚至觉得痛快。
元家屹立不倒太多年,能见到他们陨落也是一件很爽的事。
传闻元明善吐血之后,就直接病倒了。
在卧榻之上,他写了无数封奏则给掌管此事的六皇子。
他写的字字泣血,声声悲戚,可六皇子无一不给退了回来。
六皇子面上表示自己明白元家的难处,但又说如今国库空虚,正是征税的时候,他也想为元家延后时间,奈何有心无力啊。
他又亲自派人来慰问国公爷元明善,并下派太医和无数补品来,嘘寒问暖。
可绝口不提答应元家延期上缴的事。
直到后来,元明善上了血书,请求延后,六皇子那边也是没有任何回应了。
这样一来,短短几日时间,元家就从炙手可热的老牌世家,变成了最凄惨的世家。
他们就如同在狂风骇浪中的小舟,随时都有被巨浪吞没的可能。
好像所有人知道,三日之后就是元家灭亡之时。
元家得到平顶山后,并没有占到便宜,反而加剧了元家的灭亡。
……
而朝廷的两税使,祝枝山也是亲自前来拜访元明善。
两税使正是朝廷长官税务的大使,他前来就是为了索要那八十万两的巨额税务。
现在国公爷元明善已经病倒在床榻之上,奄奄一息。
如今府内的主事的是元真,还有帮忙的欧阳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