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心皱紧眉头,急道:“你怎么能不知道?赵钦是不是你杀的,你都不知道?”
叶巡用力抵了抵头,憋屈道:“可是……姐我真不知道啊。”
元真皱眉:“你既然不知道,为什么要签字画押?”
“这……”
“还不快回小公爷。”叶无心急道。
“我……”叶巡打量着两人焦急的脸色,似乎不好意思,但还是咬牙说道:“我说,我说……”
原来昨天,钱海滨昨天审判他时,直接动了刑。
叶巡这样在蜜罐子里长大的孩子,哪里受得了刑?钱海滨光是派人甩叶巡几鞭子,叶巡就受不住痛,不管是不是自己做的,都全招了。
听到这里,叶无心气的拎着他的耳朵,哀其不幸,怒其不争道:“就算他们对你用刑,你没干过的事也不能承认啊!”
她这个弟弟怎么就这么受不住呢。
叶巡听到他姐的训斥,也是抬不起头,满脸羞愧。
“姐,不是我挺不住,而是那些刑具太吓人了,他们的鞭子上都是带钉子的,抽了我几下,我的骨头都要露出来了……”
说罢,他撸起袖子,里面一片血肉模糊,伤口深刻几可见骨。
叶无心见了,气的双眼通红:“他们这是想干什么?屈打成招
吗!”
元真看叶巡身上几可见骨的伤痕,心中暗道,看来叶巡昨天立刻画押是对的,不然一晚上折磨下来,不死也得扒层皮。
叶巡越说越小声,元真安抚道:“这也不能怪你,你虽然认了罪,但至少保全了自己,不然真伤了残了,以后后悔都开不及。”
听到这话,叶巡眼前一亮:“对对,还是小公爷说的对。”
他连连点头,感觉自己终于找回一点面子,不是他胆小,而是那些刑具真的太吓人了。
叶巡突然觉得元真看起来,也没那么讨厌了。
叶无心见他这怂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元真见叶无心要训叶巡,更连忙打个岔道:“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叶巡你赶紧把昨天发生了什么,细细跟我说一遍,我看有没有疑点。”
叶巡也知道这事关自己生死,当即叙述道:“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原来昨天晚上,他在戏院听曲儿,正好听见戏楼中有人说,赵钦背后污蔑他叶家,说他叶家坑百姓的钱,给百姓吃臭鱼烂虾,还骂了叶无心。
叶巡当即就不乐意了,好啊,你赵钦在我这骗钱就算了,还在背后攀诬我叶家,羞辱我姐姐,我怎么能原谅?
这不是得寸进尺,把人当
傻子吗?
叶巡这几天心中本来就有气,现在想起来就更气了,当即灌了几口黄汤,就去赵家找人理论。
俗话说的好,酒壮熊人胆,平时没多大胆子的叶巡,仗着酒气,还真就杀去了赵家。
赵家开戏楼多年,也攒了个三进三出的大院,赵家的护卫认识叶巡,还以为他来找赵钦闲聊,没费什么事就把人给放进去了。
叶巡也是直接在后院就找到了赵钦。
说到这里,叶巡就一拍大腿道:“赵钦那个混蛋,也知道自己干了缺德事,一听我的声音,当时就吓得熄了灯,想要跑,嘿嘿被我三两步拦住,他跑无可跑。”
元真见他还得意起来了,问道:“然后你就借着酒劲对人家动手了?”
叶巡连忙摆手道:“我又不是我姐,再说了,就我这小体格,还未必打的过人高马大的赵钦呢,我开始只是想和他理论,谁知道,他站在那跟个木头桩子似的,一声不出。”
“我当即有些来气,想要凑近和他说,谁知道他突然怒了,像是怕我过去一般,我们两个就打起来了。”
“然后呢?”元真继续问道。
叶巡回想着昨天的画面,似乎还有些后怕:“然后他就拎起一旁的茶壶向我砸了过来,我
是看他先下死手,才跟他打起来的。”
元真皱了皱眉,在脑中提炼出他这些话的疑点,问道:“你说这个赵钦人高马大,真动起手来你未必打得过?”
“是啊,赵钦身高得有八尺,足足高我一个头,他的体格也比我大,要真是拼命我绝不是他的对手。”
元真问道:“那他为什么会死?”
“哼,那是他命就该绝!”叶巡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当时我就是想找他出气,并没有想要他的命,谁知道他直接拿茶壶往我头上招呼,我当时吓坏了,以为他要杀我,抢过茶壶,也没想那么多就往他身上砸……”
见叶无心的脸色都吓白了,叶巡连忙道:“姐,我砸的都是他的胳膊腿,避开了他的要害。”
“而且我跑的时候,他根本没什么事,谁知道赵钦竟然被我用茶壶砸死了,真是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他心中愤愤不平。
明明是赵钦先对他下手的,谁知道自己随便打了他几下,就给他打死了。
元真越听到后面,越觉得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
他眯了眯眼,沉思片刻突然道:“有没有可能——昨天和你见面的人,就不是赵钦?”
“这怎么可能?”叶巡当即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