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赵子聪说的那样,燕家真的倒霉了。
因为元真的小报不止元家封地的人买,外面的人也会买。
很快这片的百姓就都知道了燕家所做的恶事。
燕家一大早,就被人用鸡血泼了整面墙。
那鸡血粘在雪白的墙面上,臭的要死。
燕正淳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子,当即派人去查。
这边好不容易擦干净墙,燕正淳开启新一天的生活。
他是贵族出身,养了一身娇贵病,每天晨起,必须要去封地最大的戏楼听曲儿。
以燕正淳的身份,想听曲儿,完全可以叫戏子来家里唱,可他偏不,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炫耀,为了接受所有人奉承崇拜的目光了。
燕正淳这个人最大的爱好,就是享受别人的追捧,在戏楼里,看见往来的人都恭恭敬敬称他一句,老王爷。
再在所有人崇拜中的眼神中,淡淡点头。
这感觉,真是绝了!仿佛灵魂都得到了升华!
这一日,他提着鸟笼,照旧背着手出门去听戏。
谁知道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今天他在路上遇到的人,竟然都没和他打招呼,甚至还避退三舍,好像燕正淳有多吓人一般。
他们看向自己的眼神,也变得奇怪,甚至有些鄙夷。
而且这些人还拿着张小报,对着自己指指点点。
燕正淳有些茫然,这是什么情况?
他快速走到平时听戏的地方,这也是燕正淳每日习惯去的戏楼。
每天来此处听戏的人不少,但今天听戏的客人,人手一份小报在看,边看还边发出惊讶的抽气声。
燕正淳更是疑惑,他招呼掌柜的道:“来
人啊,还是照常把你这的酒水一样来一份。”
三楼的靠窗雅间正是燕正淳的专属位置,无人敢坐。
每次他来,都会点一桌子的酒水,而这么多的酒,他是肯定喝不了的,但燕正淳就是喜欢点。
因为这样,才能显示出他与众不同的格调。
更重要的是,他有钱啊,他不怕浪费啊。
戏楼老板见燕正淳来了,连忙上前招呼道:“燕王爷您来了……”
听到这声音,下面看小报的客人都不约而同抬起头,向燕正淳看去。
燕正淳昂着下巴,等待着这些人起身向他打招呼。
谁知这些人见了他,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一溜烟就跑了。
“老板,我……这是我的酒钱,我喝好了走了。”
“我,我也喝好了。”
“还有我,还有我,老板酒钱我放在这了,不用找了。”
说罢,这些人卷起手上的小报起身就跑,比兔子跑的还快。
这倒是让燕正淳满头问号,这些人都怎么了?
“老燕,我今天很吓人吗?”燕正淳看着自己的着装,问向一旁的老管家。
“当然不了,王爷您龙虎精神,更胜往日。”老管家连忙道。
“真的?”燕正淳摸了一把自己的脸,那下面的人为何那么怕他?
他气不顺的叫来老板:“老板,给我上酒!”
今天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搞得燕正淳心情不好。
谁知那老板小心翼翼道:“燕王爷,今天您恐怕是喝不上酒了,因为我们要关门了。”
什么?
燕正淳来喝酒,这里竟敢关门?
他当即气的一拍桌子,怒道:“你什么事比我喝酒还重要
?”
“刚才那些客人来,你怎么不关门?我要喝酒你就要关门,你敢针对我?”燕正淳厉声质问。
就在这时,他身后的小厮突然看向窗外,他看后脸色瞬间变了。
“王爷,您看!”
燕正淳不耐烦道:“看什么?”
下一刻,他顺着小厮指向的方向,向外看去。
只见戏楼外围了一圈人,这些人正是刚才在戏楼离开的客人。
这些人站在楼下,对着燕正淳所在的方向指指点点。
隐约之间能听见他们的交谈声。
“喂,你们说传言是不是真的?真是燕王爷给元家封地投的毒?”
“可不就是他吗,田盛远都被抓了还能有错,谁不知道田盛远就是他的狗腿子?”
“是啊,田盛远逢年过节,都向燕家上供,看来派田盛远投毒的人真是他,啧,真是丧心病狂啊。”
“要不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呢?燕王爷看着温和,实则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
燕正淳听到这话,心神俱震,这些小老百姓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而且还知道的这么详尽?
怪不得今天一早就有人往他家的墙上泼鸡血!又怪不得今天没有一人敢和他打招呼。
原来都是因为这个!
燕正淳气的一脚踹翻了桌子,他怒对身旁的老管家,,压低声音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府内的机密怎么会传出去?”
老管家也是一脸惊恐道:“王爷,属下实在不知啊,咱的人的嘴是最严的,不可能……”
他这话还未道尽,下面的小厮就捡到了楼下客人剩下的小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