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田盛远也是深吸口气,拦住那些护卫:“小公爷,我也不愿和你撕破脸,你现在放了张寿,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可能!”元真直接打断他的话。
见元真这么不识好歹,田盛远也气疯了:“好好好!你非要把我往死路上逼是吧?这回我要你爹来了,都保不住你!”
说罢,田盛远摆手就要让护卫扣住元真。
谁知外面突然传来一道浑厚且威严的声音:“副都指挥使好大的口气!”
元真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眼前一亮,他连忙转身,只见元明善骑着一匹高大的赤兔马,疾速前来,尘土飞扬之下,他动作利落,翻身下马。
元明善虽然已经不年轻,但周身那霸气的气势一如往前。
他目光灼灼的看向元真,上上下下看了一眼笑道:“没受伤就好。”
元真见到他这便宜老爹也是一愣,他没想到元明善竟然来了。
“老爹,您怎么来了?”
元明善笑的爽朗:“哈哈,我在家等你许久,见你都没有回来,又听小厮说你在南郊,就亲自过来了。”
“听说你在狩猎大会上,碾压了燕家,为父心中甚慰啊!”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狩猎大会就是给他儿子准备的鸿门宴,谁想到他儿子非但没被打倒,还将燕家反杀。
元明善的心情怎能不舒畅?
这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害,这算什么。”元
真见他爹夸奖,尾巴都要竖起来道:“我去之前就和您说了,什么燕家孙家都不是我的对手。”
他伸出一个小拇指:“你儿子对付他们也就用了这么一点点力气。”
元明善:“……”
他一个白眼差点翻上天,元真你真是够了。
夸你几句你还要上天了是不是。
元明善连忙道:“行行,差不多得了,先把眼下这事解决了。”
“我刚才听你说要抓人,是怎么回事?”
元真淡淡道:“这个叫张寿的老家伙,仗着自己是南郊的地主,就欺压民众,强抢民女,还私占农田,儿子抓他,是想给他点教训。”
元明善的突然出现,也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一旁围观的百姓见到元明善,下意识就有一种想跪的冲动,这可是先帝亲封的国公爷,真正的大人物啊。
他们看向周雨馨的眼神,都发生了变化,本以为雨馨和他们一样就是普通的农家人,谁想到她不光招来了小公爷,连元国公都招来了。
就连他们这最大的地主,元家人都不放在眼里。
见到元明善的那一刻,田盛远也是心下一沉,他怎么也来了?
元明善这个时候不应该在他国公府老实待着吗?
他要是来了,自己可就难办了,陛下虽有心打压老牌世家,但元家毕竟没倒呢,元明善的功名也就还在。
自己一个小小五品官,怎么敢和国公府说一个‘不’?
这个时候元明善的眼神,也正好看向田盛远。
光是这一眼,田盛远就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他脚下发软下意识就给元明善跪下。
“参……参见国公爷。”
田盛远的冷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元明善淡淡道:“我儿子说的话可属实?”
他虽然脸色淡淡没有怒意,但田盛远的冷汗就是止不住。
“国公爷,这……”
元明善见田盛远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就知道他儿子没在开玩笑。
但现在的形势,并不支持他们将人扭送到京城。
毕竟陛下已经够警惕他们了,他们做出的任何举动,都有可能影响整个国公府。
可奸佞也不能不除。
元明善直接道:“既然你说不出什么,一切就都按照我儿子说的来。”
元真一愣,他没想到他的便宜老爹会这么支持自己。
“国公爷不可啊,这……”田盛远还未说完,元明善就回眼看他道:
“副都指挥使,你要是再多说一句,本候可就连你一起抓了。”
元明善冷道:“我元家虽不如几十年前昌盛,但收拾你一个小小五品官的本事,还是有的。”
随后,他的声音猛地提高:“元家护卫听令!”
“是!”大山为首的元家护卫立即响应。
元真带来了二十护卫再加上元明善带来的五十精兵,瞬间吼声震天。
“把孙寿收押,他这些年搜刮的民脂民膏,全部取
之于民,还之于民,谁敢阻挡,杀无赦!”
元明善脸色肃穆,言语更是无比霸气。
这也是元真少见他父亲露出锋锐的一面。
这一刻的元明善,才像是那个在战场上杀伐决断的武将。
“是!”下面的护卫齐声响应,立刻将吓傻的了张寿架起来,就向外行去。
剩下的护卫则是杀进张家,将他强抢的农田全部还之于民。
这事情发生的太快,田盛远来不及阻拦就已经结束。
或者说田盛远也不敢阻拦,他是背靠燕家,但也不敢真的惹怒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