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国公府内。
元真又被禁足。
大门他是出不去,就只能在家中放飞自我了。
此时的元真,正在拿着萝卜刻字。
上面有一饼,二饼,南风,八条等等……
玲珑在一旁边做针线活,边道:“小公爷,您这是在做什么,要炒菜吗?”
炒菜也不用这么多萝卜吧。
元真笑道:“傻丫头,你懂什么,这叫麻将,等会爷教教你,咱们再叫两个人一起来玩麻将。”
麻将?
玲珑撇撇嘴,不知是何物。
不过这段时间,她也习惯了小公爷时不时冒出来新花样,摇摇头继续绣她的花。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跑进来一个急匆匆的身影。
“少爷,大山哥有事找您。”一个小丫头跑了进来。
元真抖落抖落身上的萝卜皮,走向外面。
大山那张憨憨的脸上,满是惊讶道:“小公爷,那个……那个……”
元真不耐道:“就是玉皇大帝到了,你也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
大山连忙咽了口唾沫,夸张的指向大门外。
“齐策来了!”
元真听到这个消息,却表现的十分平静,他放下萝卜刀,意料之中没什么可惊讶的。
……
齐策等在大厅中,内心十分焦灼。
他在想元真等会儿会怎么羞辱自己,是干脆骂人,还是得意的向自己炫耀?
就在他胡思乱想中,元真走了出来。
见到元真,齐策连忙压下眼底的恨意,笑着迎了上去。
“元兄好,几日不见,元兄真是俊朗
不改当年啊。”
齐策从未给元真过这样的好脸色,而元真这边却是十分严肃的走了过去。
齐策的问好,他也不答,就这么僵着。
齐策只觉十分屈辱,随后深吸口气道:“小公爷,大作拜读,您的这出戏我从头到尾看了十多遍,真是字字惊艳,唇齿留香啊,怪不得您要把孙望星的戏本烧掉,他那些东西,和您的相比,真是不堪入目,云泥之别!”
元真坐下,依旧没有说话。
齐策咬了咬牙,念出元真戏本中的一段:“尤其是那首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真是让人感叹!”
“也不知元兄什么时候出第二部戏,我都已经迫不及待了。”
齐策说的大方,好像正成了元真的戏粉,而昨天要元真撕了戏本的人,不是他一般。
但元真依旧没有理会他,反而一言不发。
元真这招以不变应万变,是彻底为难住齐策了。
他深吸口气道:“小公爷,我已经知道你的神通了,请你放过我们齐家这回吧。”
元真这才摆摆手:“坐吧。”
齐策这才坐下。
元真故作不懂的模样道:“齐家遭遇劫难,你不去找和齐家交好的世家解决,找我做什么?”
齐策道:“小公爷开玩笑了,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怎能到处宣扬呢?”
“小公爷,我认错了,我向你道歉。”齐策起身道:“我是个莽夫,从前屡次冒犯你,实在该
死,但齐家是无辜的,求你看在我们父亲同样在朝,为官做宰的份上,放过我家这一回吧。”
元真看着齐策那懊悔的神情,勾起嘴角,淡淡道:“齐少爷,咱们都是千年的狐狸,你又何必和我玩聊斋呢?”
“你真觉得自己错了吗?算了吧,齐少爷,你不光不觉得自己错,甚至还认为对付我是天经地义的,毕竟在你眼中,我们国公府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等国公府一倒,我元真可不就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齐策一愣,随后道:“元兄这是说的哪里话,怎么会呢?”
元真笑道:“你父亲为什么没来?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去燕王府了吧,李申犯下大罪,陛下都没有重责,你们是不是觉得陛下碾压老牌世家的心,不减反增,在你们眼中,元家除了交出封地外,根本没有活命的机会,我元真很快也就是个死人了。”
齐策的脸色渐渐严肃:“小公爷可真会开玩笑。”
元真继续道:“对于你齐家来说,谁烧了你家的仓库不是最要紧,最要紧的是怎么渡过眼前这个难关,保住你齐家的名声。”
齐策脸上装出来的笑容,终于淡了下去。
他也不再虚与委蛇,直接道:“小公爷,我们齐家愿意以两倍的价格,收购你们封地的纸张。”
元真直接道:“四倍。”
听到这话,齐策内心猛地一震,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消失。
四倍?
元真这是狮子大开
口啊。
两倍的价格已经是把齐家剩下的钱全部榨干。
“小公爷,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又何必做的这么绝呢?”齐策咬牙道。
元真淡淡道:“你不愿意?你不愿意那算了,就四倍,齐家爱要不要。”
齐策咬牙切齿的看向元真:“你非要榨干我们齐家最后一滴血吗?”
元真很大方:“没错。”
齐策冷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