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琼直接咄咄逼人道:“小公爷您非要我说的那么直白吗?京城中谁不知道您就是个纨绔,而造纸生意一直是我蒋家的副业,这秘方也是我蒋家祖传的。”
“我一直在研究这张方子,就是想要批量生产好纸供给天下人,为国公府争脸。”
“小公爷您不能为国公府争光就算了,还偷走我的方子……”
蒋琼捂着胸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好像元真做了十恶不赦的事一般。
随后,蒋琼转头对曹进恶声道:“我将秘方这样重要的东西交给你看管,你怎么就不看好!”
曹进连忙说道:“蒋大师对不起,我本以为秘方放在府中是安全的,没想到小公爷会做出这种事来。”
紧接着,他就对元真,声泪俱下道:“小公爷,我知道你一直看我不顺眼,但您不能这么害我啊!”
“就算你看不惯我,报复我一个人就好了,为什么要连蒋大师一起对付?他可是一心为了国公府啊!”
这一番话完后,元真就如同把黄泥砸上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下面的人一听,看向元真的眼神更加怪异。
虽然他们一开始也不相信元真能做出这种事来,但听完曹进蒋琼等人的话,他们也不得不信。
毕竟造纸行业一直是蒋家的副业,蒋家人也确实精于此道。
元真之前的名声他们也有耳闻,就是个彻底的纨绔,元国公府内还曾传出‘元真当家,房倒屋塌’的俚语。
所以这些人也
更加坚定,这配方是元真偷来的。
元真看着这些人的眼神越来越怀疑,缓缓说道:“我没有证据能证明自己是无辜的,你也没有证据能证明秘方是我偷的,不过你的话,确实很有说服力。”
蒋琼勾起嘴角,你知道就好。
憋了这么多天的恶气终于出去了,他心中暗笑,今天这一趟真没白走啊。
截胡了元真的赈灾款不说,还白得了一张绝世秘方!
想到这里,蒋琼直接说道:“小公爷,既然您没话说,那就恕属下无礼了,来人,先把小公爷扣下吧!”
进了刑部大牢后,元真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他之所以敢这么对待元真,完全是把元真当成之前那个草包了。
不然换做其他地方,他一个奴才还敢抓主子?
“你急什么?”元真冷嗤一声。
他之前真是太草包,以至于猴子都敢称大王了。
“我虽然不能证明自己是无辜的,但我却能证明你在撒谎!”
元真早在同意黄七跟着自己时,就已经想好了会有现在这局面,所以他在造纸时留了个心眼,没有把更高级的秘方交出去。
元真看向孙鹤之,说道:“孙老板,证明蒋琼撒谎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我们两个比一场,我要能造出比蒋家更好的纸,不就能证明他是诬陷我的了?”
蒋琼听到这里,眼露讽刺:“小公爷,你不会是想拖延时间吧,就算你偷了我们兰玉轩的秘方,你也是个生手,不可能造出比我们
兰玉坊更好的纸的!”
元真淡淡道:“我是生手,你蒋家是熟手吧,你说是我偷了你们的秘方,那我就和你们比比谁做的好,这样真相就能大白吧?”
他交出的秘方,只不过是现代最简单的造纸方子。
想要造出更好的纸,他也不是做不到,只要再加点添加剂就是了。
不过蒋家现在也知道了他原来的秘方,他想全方面碾压他们,还得再加把劲儿。
想到这里,元真转了转眼珠:“不过仅仅是做普通的纸没有多大意思,也展示不出小爷我的本事,孙老板,我想问一下当今世上最难制造的纸是怎样的?”
孙鹤之沉吟了片刻,直接说道:“最难制造的当然是带有金粉的纸了。”
因为古代的工艺不发达,所以带有金粉的纸就更加粗糙。
每做出一张带有金粉的纸,都要耗费小工近月余的时间,做出的纸,品相还是低劣。
可就是这样,带有金粉的纸,在京中也是受不少文人墨客追捧,一张千金。
大靖朝制作金粉的工艺也是很原始,直接将金子融了再用大锤打成碎末。
可大锤打的再碎,能有多碎?金子毕竟是固体。
所以多数造纸坊做出的金粉纸,都糙的膈手。
元真却说道:“这么说来,带金粉的纸就是最能显示制造人水平的纸?”
“这是自然。”孙鹤之点头。
毫不夸张的说,带有金粉的纸比纯色纸还要难造十倍。
元真点点头,说道:“好,
那为了证明小爷的本事,咱们不光要比纯色的纸,还要比带金粉的纸。”
“蒋琼,我允许你动用整个兰玉轩的人和我比,我会用最低的成本做出最好的纸!也会在所有人面前让你知道,你刚才的诬陷有多好笑。”
蒋琼冷嗤道:“小公爷,属下也要劝您一句,话别说的太满,而且您已经拿了我们的秘方,我们凭什么和你比?”
就在蒋琼准备胡搅蛮缠时,元真看向了不远处的孙衙内。
这个人也是在场最有话语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