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在天空中飘着朵朵银白色雪花,小东北风呼呼地甩打着小雪花,向沉默的地面扔去,忽尔扔到拜年人的脸上,忽尔抛到拜年人的身上,刹那间的小狗崽哆哩哆嗦地夹着尾巴在雪地里寻找着垃圾堆里鸡骨头。 王玉林睁开眼睛,穿上衣服,走到大棚门前,听到远处传来:“救命啊!有人喝药了,快来救命啊!有人喝农药了。”王玉林侧翻到小屋门仔细听着。 王玉红打着鼾声,他还在睡梦中。 大年初一的四五点钟,天空还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这个时候七点来钟才天亮。王玉林把王玉红在床上推来扒去的弄醒。 “哥!你喂鸡了。”王玉红在床上坐了起来,他边穿衣服边看着王玉林:“哥!你这是怎么了。” “玉红!你没听到什么?”王玉林指着门口:“玉红!你再听听吧!” “救命啊!有人喝农药了。”的声音传入王玉红耳朵,王玉红侧到门口听着:“快来救命啊!有人喝农药了。” “听到什么了吗?”王玉林疑惑地看着王玉红:“这是谁呢?谁在喊救命啊!” 王玉红穿上外套服,打开大棚房门外的灯,外面格外亮堂,他站在门外:“好像一个女的喊救命。” 王玉林也穿上外套服走出大棚听着。 “哥!”王玉红在房内拿出手电筒和锁头:“哥!不能见死不救!见死不救,一律同罪,这是老祖宗的话。”王玉红锁上门,打着电筒,他和哥哥向声音方向奔去。 顺着声音来到王利达家,王利达母亲站在院内直直喊着:“救命啊!有人喝农药了。” 王玉红走到王利达母亲旁边:“奶奶!谁喝农药了。” 王利达母亲指着一间偏房内:“你利达叔喝农药了。你快去救救你利达叔吧!” 王玉林跑进房内,看到王利达嘴里吐着白沫,两手抓着桌子。 王玉林在后面抱起王利达:“这是为何喝农药呢?玉红啊!赶快过来帮忙,把利达叔抬走。” 王玉红指着王利达:“哥!那样不行啊!给我吧!让我抓着他两条腿,头朝下,让他吐出来些药水。你打着手电筒照路,让二辉姨夫把他送往医院去。” 王玉林打着手电筒,给王玉红照着路。 来到李二麻子家门口,李二麻子刚打开大门,拿鞭炮还没点燃。扭头看到王玉红背着一个人。 “二辉姨夫!快点点开车去,王利达喝农药了。救人要紧。”王玉林照着手电筒,打开农用产品院的大门。 李二麻子开出箱货车,停在大门口:“再叫两个人,叫李鹏飞和王友胜去。” 王玉红背着王利达放到车上,然后自己蹦上箱货车,抱着王利达。 王玉林叫来李鹏飞和王友胜:“鹏飞哥!友胜叔去吧!有你们三个就行了,我在家照顾老人家。” 李二麻子装着钱,抬头对王友胜和李鹏飞、王玉红:“你们坐好,今天还下着雪呢?”李二麻子垮着驾驶室,驾驶着箱货车行驶在雪路上。 雪路上没有一辆车,连行人更没有,大年初一都在家过欢乐年。李二麻子打着远光灯,压着马路上的雪格格地响,箱货车在左右打着滑向前行驶着。 车箱内,王玉红在背后抱着王利达。他身上被王利达吐满了脏兮兮的东西。 “让我去死。”王利达在挣扎着:“你们混蛋,干嘛来救我。” 李鹏飞和王友胜拽着王利达的两个胳膊。 王利达张开嘴咬着王玉红的胳膊:“你混蛋!你干嘛来救我。” 经过很长时间,李二麻子在驶进乡镇医院的道路,这条路是土路。他只能用慢挡位走着,加大油门照亮前面的路,怕把车滑进两个的土沟边。 车终于驶到乡镇医院的门前,李二麻子停下车,跑到抢救室:“大夫!不好啦!送来喝药的,在医院还用挂号吗?” 挂号值班护士:“喝药了还挂什么号,直接抬到抢救室。大年初一的喝啥药呢?大夫都回家过初一了。有个大夫在值班室睡觉呢?” 王玉红、王友胜、李鹏飞抬着咽咽一息王利达往急救室跑去。 陈青大夫穿着白大褂,他揉着眼睛,打哈欠来到急救:“梁芬,邢丽!先给他洗胃,插上管子,折磨一他一下。” 陈青大夫把一根双软并管插入王利达的胃里,一根管往胃里进水,一根管在里面向外出水,把胃进的一切都给抽到外面,只到把胃里药毒洗出。 陈青指着单据:“这个人的命,在两可之间,那就看他的造化了。好了就保住命,不好就没命了。” 李二麻子扭头看着王利达:“王友胜、李鹏飞、玉红、怎么办呢?咱们没有权力给他签字。万一救不了命,我们谁来担责任呢?” 王玉红指着陈青医生:“要不这样,我们四个都签上名,咱们是好心,目的是救人的,大年初一根在家里好吗?” 李二麻子:“好我签字,你们在签字。我还要背上几百块钱。” 洗完胃,护士把王利达推往病房观察治疗,在洗完胃死的人也大有人在。 王玉随着护士跟进329房间,护士给王利达打上调针。王玉红看着护士在忙着。 李二麻子低头:“玉红!你在这里,王友胜在这里吧!让李鹏飞跟我回去。我给你们留下钱。买点饭吃。” 邢丽抬头瞟了一眼王玉红:“让这位帅哥换换衣服,身上脏的要命。医院做饭也放假了,除了自己带饭,哪有饭。有两三的油条、馒头在医院食堂,买可以掏钱买。” 陈青大夫抬头看着护士打上调针:“你们看着吧!有啥事再喊我们。”他们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