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麻子拖拉机停在集市的南北街上,他停在北面的商铺门口前面,在商铺前面摆着许多架上。这些架子是为来为小商贩摆货用的。 王会明在拖拉机上,抓着上面绳子往下遛着,脚后面蹬住车箱轮胎,松开绳子,抓着车箱板蹬住轮胎下面,接着另一条脚也落地。 一轮还亮着的月亮在天空挂着,集市上现在人少,人多拖拉机就进不来。一阵阵北风吹着他们的衣服,腊月的数九天,越早上这段时间越冻人,也是一天当中最冷的时辰。 李二麻子扭头看着王秀芹,肖丽红,王玉林:“会明哥!咱先别卸车,到饭店里面吃点饭,吃包子和别的都行,再每人来碗面条喝着暖和。我在这里看着点。你们吃饱来替我。” 肖丽红两脚跺着,跑进在王会明身后:“会明哥!在哪家吃呢?” 王会明指着斜对面的老乡面馆:“还是在老乡吃!你们走的快,你们先进去要着饭,我进去再要,让你姨夫算钱。” 王玉林两手捂着耳朵,他跑向老乡面馆。 王会明向光明商店里喊着:“老板!给我再拿三个毛线帽子,今天早上冻耳朵,孩子放寒假来帮忙,没有戴帽子。中午给你算账。” 光明商店老板拿出三顶红色的帽子:“没事!拿着戴就行。我怕谁?我还怕你会明哥!咱们在生产队就认识。”他拿出三顶帽子。 肖丽红向老乡面馆老板喊着:“老板!给我们来五碗面条,五屉蒸包,咸菜不是免费吗?我们来咸菜。” 老板娘在里面端出两屉蒸包,来到餐桌前递给肖丽红。 肖丽红先让给王会明和王玉林吃:“老板娘!先拿四屉蒸包吃着,面条给下上吗?” 老板娘端着另两屉蒸包走过来:“大妹子!你是我们的老客户,两分钟就给你端上来。稍微一等。” 一刹那,老板娘和老板各端着两碗面条走了过来,在面条上有青菜和肉沫汤。把四碗面放到桌子上。 王会明夹着蒸包吃着,一只手捧着面条碗吃着。三下五除二,大口地往嘴里扒着,在急短的时间吃完了,擦擦嘴里的汤油,柱着拐杖走出去看拖拉机了。 “这么快就吃饱了。”李二麻子抬头看着王会明:“会明哥!你回去吃饭吧!我在这里看着就行。等等再卸车。” “我吃饱了。”嘴角还是油汪汪地,把李二麻子推开:“二辉!吃饭,我从来不讲究吃,只添着别人屁股。” 李二麻子转身走向老乡面馆,走进老乡面馆,坐在餐桌前。 “来!老板来屉蒸包和来碗面。”肖丽红吃着蒸包:“二辉哥!你戴着帽子呢?刚才会明哥给我三个每人一个帽子。让我们戴上。” 李二麻子接过老板娘端来的面条,向嘴里扒着,一手捧着碗喝着汤。喝下面汤,身上暖烘烘的。 肖丽红、王桂珍、王玉林吃饱饭,身上都暖和,他们戴上王会明买的帽子。他们手上都戴着手套。 王会明在拖拉机上搬下长条三合板,放到前面三角铁架子上,摆着三块板子,在拖拉机上卸下瓜子和瓜生,放到木板上。又压一边摆上咸鱼、五香劈鱼、海带鱼、干鲫鱼。 “会明!这鱼怎么卖呢?”肖丽红把价格签都拿出来:“其他鱼都卖四块钱,五香劈鱼卖五块五毛钱。” 李二麻子吃饱饭,在老乡面馆里走出来:“你都吃饱了吗?别饿着。中午那顿饭没有点。” 王桂珍戴着帽子,戴着手套,站在摊子前跺着脚:“姨夫!金柱婶!你们和我爹都是这点来集市吗?有点早。” “不早不行啊!”肖丽红抬头望着东面:“东面红彤彤的,一下子都拥上来,一会咱拖拉机来晚了,就进不了,在集口不好。还是集市中心卖货。” 过来十来分钟,来一位买五香劈鱼:“你这五香劈鱼,五块五,好啊!你五香劈鱼大头够大的。”那位中年男人拿一个五香劈鱼放到秤盘上。 王会明提着盘子秤秤着:“大早晨!图个吉利!大兄弟!你自己看秤,八斤二两呢?给你算八斤。八斤二两高高的,收四十四块钱。” 王桂珍接过钱,数了数,放到纸箱里:“大叔!你给我四十五,我找你一块钱。”她拿着一块钱找给中年人。 中年人接过一块钱,把五香劈鱼,放到编织袋里,他背着五香鱼走了。 一位中年妇女来摊前:“给我来五斤瓜子。” 肖丽红拿着食品袋给顾客装瓜子,把装好瓜子放到李二麻子盘子秤上。 李二麻子提着盘子秤秤着,右手捏住盘子秤砣线标记:“大姐!你看好,就在这里,最前提绳,到秤顶端五斤半,你自己看看,又多一两瓜子亲热,磕磕瓜子都好了。大姐二十五块钱的。” 这位妇女递给王桂珍三十块钱:“给你三十块钱,再我找给我快手。 肖丽红垛着脚,她来来回回垛着:“我娘唻!这么冷呢?”肖丽红冻得鼻涕流了下来。 王玉林往耳朵旁拉拉了一把撸的线帽子,把毛拉到耳朵处:“金柱婶!是有点冷!” “明天再给我们赶集穿厚点!”王会明指着自己的棉裤:“我这是三层棉厚棉裤!风吹不透,穿着棉袄,下集时,你三位一人买个黄大衣穿上,以后谁跟着赶集卖货就穿上黄大衣。” “会明哥!你看看光明商店有黄大衣吗?给他们三个人一人买身黄大衣穿上。”李二麻子扭头看着王会明:“等中午下集前和三顶线帽子一起给他算钱。” 王会明又走进光明商店:“大兄弟!有的话,给我拿三个黄衣。” 光明老板拿三件黄大衣,他兄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