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会明坐在八仙桌前,拿着筷子夹着菜。放下筷子,拿起酒瓶给在坐的闸草咱家弟兄们倒酒。 李长贵看着李二麻子:“二辉!你少喝酒,下午还得给我家闸草呢?还是你在前面续草,只能让鹏飞替替你,干那个活我不行。中午少喝的酒,我晚上闸完草,喝酒时给你补上。” “好!会明哥!给我少倒。”李二麻子拿着酒碗:“好啦!会明哥。那是闸草机,干机械活小心不过火,还是注意些好。” 王会给肖金柱和王友胜倒满酒杯:“你俩不第一个去续草,喝点酒没什么?” 肖金柱指着王会明:“会明哥!我还剩到碗里,留着给你拉土时再喝行吗?” 王会明给王友胜倒酒,看着王会胜:“友胜说说,倒出的酒放着,酒香味都跑了,到时候没法喝了。”王会明给王友胜倒上酒杯。 王会先捂着酒碗,他拿着酒瓶:“会明哥!你把酒瓶给我,我干活实在,我喝酒更实在,你我都是三横一竖,写不出两个王字。怎么啦!我在你家喝酒少,以后我不会多来干活吗?”王会先拿过酒瓶自己倒酒。 李长贵捂着酒碗,看着王会明:“我就喝碗中酒,还有半碗酒呢?我七十来岁的人了,酒喝到身体舒服为好。” 王长埂伸手去接王会明的酒瓶:“会明!你坐下,我不到吧!你站着都到酒不礼貌。那么我自己倒多倒少,反正是倒了。”王长埂拿着酒瓶往酒碗滴了几滴酒。 李二麻子乐着:“长埂爷!你那也是倒酒啊!” 肖金柱看着酒碗:“姜还是老的辣。经验多啊!我上了会明的酒船,只能酒海乘酒涛涛一声吼啊!下午闸草就闸草啊!该续草还续草,风风火火干到久了啊!” 李二麻子举起双手:“好!唱的好!原来金柱嗓子么好。太棒了。金柱!你到电视台唱几句,让人家主持人听听。” 焦海燕在厨房跑过来:“金柱唱的不错。原来还是歌星呢?” “哎!歌星大陆太少了。”肖金柱看着王会明:“我尽在收音机听广播时跟着唱两嗓子。”肖金柱低头喝点杯中酒。 李长贵端起酒杯,对着肖金柱、王友胜、王会先、王长埂:“老少爷们!来!喝酒,留着肚子晚上到我家喝酒去,我亲自下厨为你们炒菜。咱村里的红白喜事都是我炒菜,今天下午都去给我帮忙,除非你有要紧事要办。” 王友胜端着酒杯喝了半杯酒,扭头望着李长贵:“会明哥!你就省瓶酒,晚上到长贵叔家喝去,喝多了酒却是耽误干活,除了机器就是机器,伤着和碰着的,愿主家呢?还是愿自己呢?” “好!我同意!”肖金柱端酒杯喝了半杯,䎿着焦海燕:“会明嫂子!端馒头去吧!除了我和友胜两个喝酒,人家都随着。留着以后再喝。” 王成蹲在厨房里的灶台前,拿馒头,夹着菜碗里的菜吃着,他吃的十分香甜。 焦海燕走进厨房,拿起大锅上锅盖,放到一边,弯腰伸着两手抓着蒸屉抓手,提出那蒸屉馒头。 李二麻子慌忙走进来,接过焦海燕手里的蒸屉馒头:“海燕姐!给我吧!我端过去就行了。”李二麻子端着馒头走进正房。 “馒头来!各扫门前雪。”王会明端着酒杯:“二辉端上馒头来了,我以实为实了。别说会明家不管酒喝。” 李二麻子把馒头放头王会先、王长埂、李长贵、王友胜、肖金柱面前,最后拿着两个给王会明一个,放到菜盘上一个。李二麻子又拿一个馒头坐到板凳上夹着菜吃着。 下午到了村外的场院里,小东北风刮着,能刮到人腿的骨缝里。 肖金柱在木拉车和王友胜抬下闸草机。 李二麻子拉着机器,他掀着柴油机两根木棍:“谁过来!把我拉车轮给滚出来。” 李长贵赶忙向前把柴油前的木拉车两轮滚出来:“二辉!你玩柴油机玩出门道来了。” 王会明忙着在远处担着两桶水走来,扁担在两桶水上面上下颤着,水桶里的晃着而不向外流。这就挑水的技巧。 李鹏飞搬着一个木门,抗在肩上和王会明并走着:“会明叔!你闸草闸很快啊!你今天鹏超没有来,跟着媒人相对象了。上个媳妇散了,我就纳闷了,连个女人就哄不了,哄女人是本人出的。” “是呀!现在找媳妇也有要求了。”王会明挑着水桶:“电视机、缝纫机、自行车不行,有的还要摩托车。土房也快淘汰了,以后都是砖瓦房。” 李二麻子蹲着身子,手里拿着锤头在柴油机前钉着木橛子,一锤子又一锤头在木橛顶上砸着。 肖金柱在闸草机前砸着木橛子,剩下最后一根木橛子时,锤子落在左手上,这锤子下去把左手弄下一块肉皮,血液顺着手指往下流着。 李鹏飞在棉袄处撤下自己穿的内衣,一撕两下缠在肖金柱的手上:“金柱哥!到诊所包扎一下去。上些药去。” 肖金柱把手指缠住:“我没有那么骄贵。就是碰破点皮,有啥呢?不要紧。” 王会明在衣兜里掏出手套,给肖金柱戴上:“等着二辉来砸木橛子就行。他按这机器活常了。” 李长贵站在那里:“金柱!你到诊所包扎一下,上些药。鹏飞领着你金柱哥去啊!”李长贵盯着肖金柱的手。 “二辉!你把柴油机摇起来。别太快了。”王会明指着柴油机:“先挂闸草机上的带。” 李二麻子摇动起柴油机,把进水管放入水桶,进水管另一头插入柴油进水管处。他又捡起出水管,插入柴油机上面出水管接头处,用手擦擦出水管另一头,拉着出水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