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产队里集体劳动,一起出工,又在一起收工,生产队就是集体制度,有小队长管理村民,小队长有村主任、村长、村支部书记级管理。 一个四间土块垒成的瓦房,座落在村东面,东面靠着一条马路,马路对面就是王成读书的学校,在王成家里登上木梯就能看到教室门锁着或者打开,看得一目了然的很。 一阵“噹啷...”的敲铃声有远而近的传到各家各户,这是小队长王利达在敲铃通知,让在家的各户劳动力到生产队牛院里集合出工。 “妈!队长敲铃了,你和我爹要出工了。”王成手里拿着地瓜面饼子,碗里吃的是咸菜,他对着地瓜面饼子咬了一口:“你们走吧!锁门上学。” 生产小队的劳动力都到小分队牛院里集合。牛院里也就是生产队集体养牛的和喂牛的房屋大院内,一排是喂牛的房屋,一排是生产队粮食仓库,仓库里装着整个生产小队全年粮食,院内的场地上有许多木制橛子,是拴牛用的。 拴牛橛子旁边是生产队的运输牛车,也有的是马和驴拉这样两轮胎运输车。木制运输车,前面有两根木制牢固车杆,让强壮的公牛在车杆里面驾车,有很粗的麻绳系着车杆两边,这根麻绳搭在公牛背上。公牛左边和右边各有一头强壮的牛做辅助拉车前行,左右两边牛的绳都拴在运输车压力轴柱上。轴柱和上面木制车厢死死固定在一起。 王利达站在群众面前,一只手挥着:“咱生产二队,是咱幸福村最底子生产队,人家四生产队倒数第一,从去年开始,咱二队要产量没产量,要养牛数没养牛数,就偷赖数得着。” 李二辉从人群里站出来,他举起手:“我反对!我李二麻子可没有偷赖。你不信可以看看我的后背。看谷米田赶麻雀,我后背脱皮了。”李二麻子脱上衣让大家伙看他的后背。 王利达瞪起眼睛:“李二麻子就你事多,你王哥心里有数,我亏待不了你。”他抽着旱烟。 “还亏待不了呢?你让干这干那,你给我多少工分。”李二麻子光着膀子:“看看我晒的,我是文盲没上过学,工分多怎么还没有讨到老婆。” “谁答应给你讨老婆了。”王利达指着李二麻子:“你啊!什么地方都好,就是那驴脾气上来,谁的话也不听。这样驴脾气,谁家的大闺女敢给驴脾气男人做媳妇。” 王长埂在人群里走出来:“队长!我去套牛车了。牛槽上的牛还没有给喂水呢?” “那你去忙,你的工作要紧。”王利达扭头看着大家伙:“刚才说到哪里了。我这脑子就是想不住,好脑子不如烂笔头。王会明你代理记工。干好的给十分,差得给八分。忙秋了,大家干活利索些。” 李二麻子哼了一声:“还说我驴脾气呢?自己是队长,也不是光棍一条吗?” 王会明走到李二麻子面前,拍着李二麻子的肩头:“二辉少说一句不行吗?别结别人短处好吗?叫你海燕姐给介绍一个女人,你听话才行。我和你嫂子想办法给你留意着呢?” 王利达对着群众喊着:“今天下午先收割小甜井谷米田地。好啦!散会!回家各拿各的镰刀去,把镰刀磨得锋利些。”王利达转身进了喂牛房。 焦海燕走到李二麻子面前:“二辉!你图啥?为什么出力不讨好,拼死拼活地,不就为多挣些工分,多分些粮食吗?你这是图啥?必定队长是一队之长,你和他两个人说叨说叨不就行了。” 王会明拉着李二麻子离开养牛院,群众都回家去拿镰刀。自己走着到田地里割谷棵。 焦海燕边走边抬头看着王会明:“王利达最怕的是你会明哥!不是摆谱,谁不知道你会明哥在抗美援朝战场立过功。你哥说是自己只是普通公民而已。做人要本份。我娘家一姊妹死了丈夫,她准备再嫁,你愿意的话我跟你搭个线。” 李二麻子抬手挠着头皮:“会明嫂!可以是可以,可我长得这样能行吗?” “有啥不可以的。”焦海燕捶了李二麻子一拳头:“到任何时候别给人吵嘴,人家女方会来打听你的。别让别人说咱是多事的人。” “好的!”李二麻子举起手:“我李二麻子发誓,我再闹事,我就天打地雷劈。”李二麻子向王会明夫妻打了保证书。 王会明望着李二麻子的身影:“海燕!二麻子就太撅将。他改掉脾气是个好人。” “哎!”焦海燕低头看着千层底鞋:“你再穿几天就换鞋了,这次过秋得废鞋,到处是谷米棵根和玉米棵根,白天可以。到一早一晚的只有多穿鞋。” 王长埂赶着牛车往小甜井驶去,三头牛迈着啪嗒啪嗒地牛蹄声音,敲打着干的没有水份的土路。 王会明和焦海燕手里拿着镰刀向小甜井奔去,去农田劳动都是在步行。 王长埂转脸看着王会明,他一拽牛缰绳,驾援车杆的公牛收慢慢地收脚步,他在等着王会明坐牛车去谷米田地。 焦海燕抬头看牛车停了:“会明!你看长埂爷爷停住牛车等着咱呢?” 王会明和焦海燕两个人向前跑着,也是快五十岁的人,跑几步心里就喘不上气来。 到牛车前,焦海燕抓住木车沿上了牛车,她一伸手把王会明拉上牛车,因为王会明走路一瘸一拐地。那是抗美援朝留下伤残。 “会明!土地要分产到户是真的吗?”王长埂抬头看着王会明:“是的!我战友在上面也说是真的,这是好事啊!只有把生产队的土地分到每家每户,你地里长草就还是要交公粮的。别人家每亩产粮二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