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也是教徒的藏身所,店铺外的标记已经说明一切。
陈阳进了餐馆坐下,一不点菜、二不客套,直接就说要见这里的掌柜。
“客官,您有事?”
陈阳:“有事,你是弥罗教的人。”
“是啊,现在弥罗教不都公开了么,也没啥避讳啊,满大街都是教徒啊,呵呵。”
“教中没了教主吧?”
这个不是秘密,王冲做皇帝之前,弥罗教就已经是群龙无首了,教义就是效忠王氏,所以大家全当王冲是教主,接着教徒的名号,他们在中原各地当官的当官、做生意的做生意。
实则,这些人嚣张跋扈,靠着人多势众来欺压百姓,什么踏马的为了王氏天下造福,全是嘴上的功夫,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陈阳:“你们没有教主,我来给你们当教主。”
这掌柜的一愣,细看着来人:“你?年轻人,你这大话说的可太过分了吧,你有什么本事,敢当教主。”
“我是陈阳,就凭我的名字,就能当你们的教主。”
享誉天下的名字,陈阳两个字的分量,比弥罗教数万人加起来还要重。
掌柜的被这个名字给吓的后退了半步:“你是
……陈阳?哎呀,爵爷,您回到京师了?真是大好事啊!您想吃点什么,随便点,我请客!”
不错,难得弥罗教的人有一个欣赏自己的,曾经的死对头,教中人对陈阳无不痛恨万分。
他不由得笑了:“掌柜的,你不厌恶我?”
“不厌恶,我很敬佩你的为人啊,我虽然是弥罗教徒,但是当年因为药人事件,差点死了,我的老婆孩子也险些丧命,多亏了你给派人给我老家那边送药,我们一家人才得以活命。当时,您可还是皇帝呢,哈哈哈,这份恩情,我怎么敢忘记呢。”
他吩咐道:“小二!好酒好菜全上!我要请恩人好好喝一杯!”
此人是性情中人,很对陈阳的口味。
他说要当教主,这个掌柜的也没有什么觉得不妥,反而很赞赏。
他的认知和旁人不一样,他说,一个心怀天下百姓的人当皇帝,那就是理所当然,谁当皇帝都一样,总比那些无能之辈要强的多,江山的更替是必然,王氏也不可能永远的传承的下去,总有衰败的那一天。
如今的朝廷,是应该大换血了。
陈阳:“你能有这些想法,我很欣慰吧,不过当皇帝
太累了,每天要处理那么多事,我是受够了这些罪。皇帝王冲是我养大的,他现在遇到了危机,我就得给他撑起来。你们弥罗教的那些堂主,你都认识么?”
“认识,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啊,好几个堂主经常来我这儿喝酒的。”
“替我约一下他们,越快越好。”
“可是,他们好像要集体辞官了,现在不容易吧……恩公,你到底打算干什么呢?能透露一下么?”
“你还是不要知道太多,这里头的事情很麻烦。”
掌柜的点头:“那行,我想想办法,给我些时日,三天内,我给恩公满意的答复。”
“你在教中是什么职位?你有办法能同时联系到那么多的堂主?他们能听你的?”
“恩公放心,我这个地方,是他们消息来往的重要通道,我随便找个借口就行了。”
陈阳不好意思了:“这会给你造成很大的麻烦。”
“瞧您说的,要不是您,我一家老小早就没命了,这点事算什么。只要我三发子还有一口气在,恩公有任何吩咐,我都会照做的。”
两日后,就在这家酒楼的后院内,京师重要的堂主聚集在了一起,掌柜的假传
消息,说有人要做弥罗教的教主,出来挑大梁,这个消息,一半真、一半假,主要是不知道想当教主的人是谁。
郭问和邓进都来了,已经坐了好一阵,坐立不安。
“是谁要当教主?郭兄,是你么?”
郭问端起茶杯:“你高看我了,我哪有那个本事。王冲做了皇帝,谁还会出来当什么教主,我还以为是你要当教主呢。”
“我也没那个心气啊,枪打出头鸟,咱们教内有这样不开眼的人么?”
“三发子哪儿去了,也不来招待,根本没把咱们当回事啊。”
这会儿,掌柜的三发子过来了,端着茶几,笑盈盈的:“各位堂主,久等了,先喝点儿茶,我这儿管够。”
邓进怒道:“三发子!你搞什么名堂!到底想干嘛?!把我们约到这儿来,不会是你小子想当教主吧?”
“各位堂主抬举我了,我算什么啊,教中的小人物一个,都算不上人物,就是个端茶递水的。我是替别人传话的。”
“是谁啊?谱也太大了吧,我们这些堂主都坐着呢,等了半天了,还特么不见人影!这是要干嘛?存心找气受?!到底是谁要当帮主?!”
“
我。”
陈阳走来了。
他们都很熟悉陈阳的声音,气场也大。
郭问第一个发呆起立:“他……”
陈阳步入屋内,安抚道:“诸位,不用客气,坐吧,今天我是客人,你们都是主人,哪有主人不方便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