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大街,最繁华的一条街道上,招贤馆的招牌已经挂了出来。
这个宅子,原先是乔天腹的家。
门口的告示,引的路人前来侧目,上面写的,是财神阁找人,没写招什么职位。
不过,满天下的人可都知道财神阁的好处啊,这地方是最来钱的,随便捏一把,都能攥出油来。
“财神阁招人了,不会是招主事大人吧,这地方可是肥的流油啊。”
“别管是不是招纳主事大人,就是混个看门的,也能有钱捞啊,但不知道他们要什么样的人了。”
“那还用问,肯定得懂得算账吧,连算账都不懂,怎么去财神阁里混。”
坐在门口招人的,是一个宫内的太监,两旁站着四名甲士。
“公公,招人有什么规矩不?”
太监哼哼作笑:“要进财神阁,当然得懂算账了,我们招的都是财神阁的要职,两名主事、五名署理、十二名账房,都是好差事啊。不过最关键的一条,是没有私念,一心对皇上,不然的话,迟早发配充军。”
发配,还要充军?好可怕啊,那就是说,不给机会贪了,先打个预防针。
很诱人的差事,被
太监这么一说,就显得不那么诱人了,反而透着一丝可怕。
这会儿,人群中来了一个女子:“我来试试,朝廷还有女子为官的规矩么?”
太监看着来人,身材苗条,青涩可人,他点点头:“有,男女都行,可做财神阁的职位两天,看你行不行,不行的话,直接剔除。”
在招贤馆的对面,一个阁楼上,郭问和邓进二人看见这一幕,心里十分的不得劲。
财神阁被陈阳收回去,他们这个官就变成清水官了,跟洛国王子的交易也要泡汤,怎么向人家交代呢。
“郭兄,最捞钱的地方,现在归陈阳了,他到底是不是要回朝廷呢?我怎么一点都看不透呢?”
“陈阳不是回朝廷,他是打算把财神阁归于王冲。亏你还在弥罗教里待了十几年,这都看不出来,陈阳根本不是个图霸业的人,他心里装着的是天下,不然他怎么会把皇位让给王冲呢。”
邓进郁闷了:“但是……财神阁一丢,你我就纯粹是要替朝廷白跑腿了,那点俸禄银子,还不如过去咱们在民间做生意混的多呢。”
谁说不是呢,千里为官只为财,做一品大员是很
累的,收益和支出不成正比,那谁来做官啊,不是傻乎乎的么。
“郭兄,我看,咱们还是辞官不做算了,陈阳是不会给咱们机会了,咱们还留在京师干什么呢,一个月那点散碎银子,也就够吃一桌花酒的。”
“还是等等吧,你现在辞官不做,不是显得太明显了么,谁还看不出来呢,你当陈阳是傻瓜?他要是不高兴了,把你给杀了,你向谁喊冤去?”
阁楼上,来了洛国的王子,他可是带着伤来的,全是邓进给他的。
不过,王子殿下此来,可不是为了身上的伤,是为财神阁的生意,一旦财神阁主事换人,他拿到名册账本也没用。
“唉!郭问、邓进!你们两个混蛋,耍我!”
郭问:“殿下,我们也是一头雾水啊,这里头全是陈阳在搞鬼,你不能怪我们,我们两个人,说是朝廷大员,其实什么权利也没有啊。你看不出来么,陈阳回来了,他才是大拿,我们根本没有实权了。”
“我不管,咱们可是说好了的,你们不认账,我不是白做这生意了。”
“你不能这么说话吧,你也没亏啊,洛国那边不也没出兵骚扰边境
么。”
王子指着自己的脸:“这叫不吃亏?要不是因为你们两个混蛋,我会挨打么?看看,我脸上、我身上是什么?是伤痕!不是你们,我会变成这样?现在想不认账了?没门儿!反正,我就要你们帮我达成生意,开通财神阁的商路,否则的话,我就直接去见陈阳,把你们的事全特么都给说出去!”
“……”
“你们好好想想吧!”
说完,王子拂袖而去,咚咚咚的下了楼。
郭问猛敲桌子,愤恨的坐了下来:“踏马的,这件事确实恼火!陈阳说是不管朝廷里的事,不做摄政王,可他现在做的事情,不就是跟过去一样么,一点一点,把所有的权利再拿回去。把我们全都给架空了!”
“老郭,你我兄弟现在较真已经没用了,咱们得另外想辙啊,不管是给王子殿下一个便利,对咱们自己也是一劳永逸的事。我有个想法,不知道你觉得行不行。”
“什么想法?”
邓进备着双手,淡漠的晃悠着,两眼盯着招贤馆:“陈阳不是招人么,咱们就安排人去应招,多安排几个懂账目的,把里头的职位攥在自己手中,你以为如
何?”
嗯,这个办法说的过去,明修栈道、暗渡成仓,骗过陈阳,还能捞钱。
郭问:“不过,可有一个前提啊,财神阁的主事,不能被旁人给拿走,应招主事的人,得让他们消失,找江湖上的人做,别惹一身臊。”
“行,这个我拿手。”
招贤馆一天就有十几个人应招主事一职,要求隔天去财神阁报道,分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