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南被人带到了大堂之上,钦差沈大人陪审,师爷负责审案。
这师爷也不傻,他明白,钦差不审案,是给自己留后路,让他一个师爷来审案,到时候出了事,就拿他来顶缸。
但钦差的话,他也不敢不听,等钦差一走,他就要溜之大吉了。
“堂下,可是陈东南?”
“小人是陈东南,大人,小人冤枉啊,巡抚大人被害一事,小人也是刚知道不久,小人和巡抚大人素未谋面,怎么会加害于他呢,求大人明察。”
“哼,这件事,就是你做的,不是你也是你了。你只要认罪,就免受皮肉之苦,砍头嘛,不疼,就一下的事。要是你敢拒不认罪,大牢里的酷刑,还有这些六扇门的大人们,可都不是吃干饭的。”
陈东南还以为钦差明事理呢,想不到官官勾结,来了就是一个死。
他站了起来,双目凌厉:“真是一帮赃官!无端陷害好人,朝廷里的王法你们都不顾了!说我杀人,拿出证据来!总不能你说是我杀的,那就是我杀的了?我特么还说是你杀的呢!”
“放肆!到了这儿可由不得你了,来人呐,给我打!先打他二十大板!
”
“狗官!狗官钦差!你们诬陷好人,不得好死!我就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二十大板之后,直接画押,师爷将罪状拿给钦差看:“沈大人,您过目。”
“嗯,看了,用不着等到秋后了,明天就开刀问斩吧。”
“是。”
这可是天大的冤枉,陈东南没有后台,可他有一个养子,不过十五岁,得知义父要被问斩,而对当官的又说不了理,他就去找陈阳。
当地很多人都知道陈阳住在什么地方,快马过去也就一天的功夫。
三更半夜,酒楼大门被敲响。
婆子睡的晚,起夜过去开门,就见个哭的满脸肿起来的小伙子跪在门外。
“你是谁?你这是做什么?”
“求陈大哥帮我,我爹就要被开刀问斩了,他冤枉啊!”
一炷香的功夫之后,陈阳和他的几个女人全都坐在了楼下的桌旁,这件事,是白蛇干的,她也没想到朝廷会随便找个替死鬼。
“这群狗官!我去杀了他们!”
陈阳:“你给我站住!一天到晚杀杀杀的,干嘛呢,做事不动脑子么?你之前杀袁恩隆就没有计划好,你以为杀个官那么简单呢
?现在咱们都是老百姓了,做事不能快意恩仇。江南恨袁恩隆的人多了,为什么人家不那么干?那是因为人家带脑子了。”
慕容无月:“相公,事情已经这样了,还是先想法子救人吧。朝廷想找个人来抵命,咱们该派人去跟那个钦差谈判,让他们安排一个死囚。”
白蛇气不过:“什么?这样的狗官,直接杀了不就行了?用得着那么费劲。”
唉,蠢货啊,杀人是很爽,但之后呢?
朝廷还会有其他动作,那是永无羞耻了,来一个杀一个,难道要把朝廷的人全给杀了么,这是自己给自己添堵啊,好好的日子,就这么搅了。
曾经,赵浩说的对,任何时候,贪官都是杀不完的,朝廷和政治,永远都是黑暗的,非人力所能挽回。
而且现在陈阳拖家带口的,不是一个人混迹天下的时候了。
“相公,这件事,得你亲自去说,那钦差知道你的身份,肯定不敢驳你的面子,适当的时候,你可以威胁他。”
陈阳去了巡抚衙门,他轻功跑的快,天还没亮,人就到地方了。
坐在钦差的房间里,一杯水酒慢悠悠的喝着。
沈行舟睡的
迷迷糊糊,要起床小解,看见一个年轻的男人坐在房间内,神情自得,他的警惕心就上来了。
“你是谁?”
陈阳:“猜猜看。”
“你……你是陈阳?”
“你很有头脑啊,猜的那么准确,不愧是钦差大人。”
一般遇到这种状况,就是没命的时候,沈行舟可不想死,他迅速下床,跪在陈阳面前:“臣参见爵爷!”
“爵爷?我早就不是朝廷的摄政王了,都快半年了。”
“不,您永远是臣心中的摄政王。”
陈阳:“沈行舟,我在京师的时候,你就是刑部侍郎,官居四品,记得还是我提拔你的吧。怎么还是管不住自己的手呢,又起贪心了吧。”
“臣……臣愿意把所有的银票、房契、地契,都交给您!”
“用不着,那个陈东南是冤枉的,你们想找替死鬼,找死囚就行了,何必要麻烦无辜的人。我这么说,你能理解么?”
不理解也得理解,不然小命就没了。
他一个劲的磕头:“臣知道该怎么做了,臣一定遵循爵爷的教诲,这件事重新打鼓另开张!”
“还有,袁恩隆搜刮的民脂民膏,你都得帮他还回去,
做一个好官,你才能光宗耀祖。你给我记着,我会一直关注朝廷的事的,要是你不当好官,下次见面,我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是是是,臣明白,臣一定照办!”
他停顿了一会儿,再次抬起头的时候,陈阳已经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