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剑、慢舞,唰!
剑气恢弘,举重若轻,如游龙戏凤。
一挥!
一道剑气折了出去,在墙壁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疤痕。
白蛇见状,大惊大喜:“相公!这剑法……不像是冥剑了。”
不像,反而比冥剑更为轻松,切力量强大。
恍惚间,陈阳感觉自己的手有些麻木,剑身嗡嗡嗡的震动着,似乎要脱离他的控制。
过去,他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自己有数百年的内力,这把剑也用了许久,却突然间无法驾驭了么?
手一松,剑便深深扎入了砖石之内,发出清脆的震动响声。
“怎么回事?相公,你的手好像有些颤抖。”
陈阳:“我也奇怪,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仿佛这把剑是有生命的,它在摆脱我的控制。”
“会不会是剑招导致的?”
今晚无法继续练剑了,陈阳扶着她:“走,去你的宫里,咱们阴阳调和一下。”
大早,早朝。
今日,臣子们不再提乔天腹的事了,也没有奏本,且看皇帝陈阳有什么话要说。
“列位臣工,你们以为,眹做这个皇帝,是好还是坏。”
我擦,这话哪有问臣子的,臣子也
不敢说不好啊,就是昏君坐朝,底下的人也只有阿谀奉承。
“皇上是盖世明主,谁敢说个不字,怎么能是坏呢?”
“就是嘛,陛下德比天高,爱民如子,我朝的国库是前所未有的充盈,数一数历朝历代,可有哪个朝代的国库比的了我朝呢?”
陈阳:“是么?国库的银子是用于国计民生的,你们的俸禄却没有增加,眹知道,私底下,有很多人在议论,说给眹当臣子太辛苦,没多少油水可捞。”
皇帝的话,好像是在发罪己诏。
“赵浩,你是宰相,眹想听听你的看法。”
赵浩进前:“皇上,正如诸位大人所说,您是天上的太阳,是天底下最英明的人。”
“你知道的,眹不想听奉承话,说真话。”
有真话也不敢说,历朝历代,说真话的臣子,均没有好下场,还是过年话好说,最多被批评两句。
群臣都沉默了。
陈阳:“既然没人敢说真话,那眹就说一句,眹是个某朝篡位之人,夺了王氏的江山,现在,眹很想做回一个公爵,将王氏的江山,让人他们的后人。”
啊?满朝皆惊,还有这等事?
他们早已知道后宫
之中,有个小童,还在襁褓之中,那是前朝王氏遗留下来的继承人。只是,这件事已经很久不被人提及了,现在皇帝又拿出来说,还说要把江山给让了,任谁都不会舍得的吧。
一人言道:“皇上宅心仁厚,可天下唯有德者居之,皇上这样谦让,效法尧舜,臣深为感佩,只不过,此举不可行。皇上若行此法,是对天下臣民的扼杀,臣以为,王氏不懂得指点江山,几代人都昏庸无能。”
“不用说的这么绝对,眹刚登基的时候就说过,只是暂时坐江山,绝不是为了称王称霸。从前,你们错看了眹,现在又错看了眹,但眹仍然是自己,任何时候都不会改变。”
“皇上……”
“听着,眹从今日开始,便是摄镇王,今后也不会自称是眹。朝廷的皇上,名为王冲,我只是代为辅佐。任何人无需多言,将消息明发各省,让所有人都知道,退朝。”
这个事,不但不瞒着,还要传扬的到处都是,大臣们就不明白陈阳的心中所想。
当日,军机处便发出三百多道令牌,让斥候去各个州府散播消息,就是在中原最偏僻的角落,也能得知这个消息。
弥罗教的势力,一部分是明的,一部分是隐藏的。
京师的大街小巷,包括书场子里头,全都说着陈阳要禅位的事,不对,是已经禅位了。
茶楼里更是盯着这件事说不放,可劲儿的说。
有几个弥罗教的人,听着这个事都新鲜。
“陈阳禅位了,不会有诈吧。”
“应该不会,他之前还是皇帝呢,天子一言,驷马难追啊。”
“哼,假装禅位而已,他不还是摄政王么。咱们的小主子才两岁,能支撑得起江山么,陈阳用这一招,不过是想让我们都归顺他,好给自己扫除后顾之忧,此事不可信。”
“我以为,咱们还是该去跟其他人聊聊此事,最后再跟乔国公商议。”
“不可,我们议论可以,但不能见乔国公,当年老教主就有言在先,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能见乔天腹,万一出了岔子,咱们就是千古罪人。”
京师的一处宅院内,七八个弥罗教的人聚头了。
这几个人的身份,格外隐蔽,弥罗教两次作乱,他们都没有掺合,是为了保持有生力量,暗中给弥罗教做后勤保障。
此次陈阳宣布自己退位,而他们唯一的主子,
就是年仅两岁的王冲。
乍一看,这件事不可信,可仔细一想却不然,如果陈阳有贼心,早就把少主子王冲给杀了,何必要留到今日呢。
“各位,咱们都是对王氏忠心耿耿的人,你们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