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八字胡先走了进来,而后让道:“大人,您请。”
孙德进悠哉悠哉的进了门,挥舞折扇,正眼都不看陈阳,而是大大方方的坐下来,还调侃道:“听说有人要见我,可有生意要谈?本官做的,可都是大生意,海外的。”
陈阳吃着瓜子,也不抬头:“嗯,我也做大生意。”
好熟悉的声音!
孙德进定睛一看,瞬间惊出一身冷汗,痴痴的站起来:“皇……皇……”
八字胡:“大人,您怎么了?”
孙德明急忙跪下:“臣、臣、臣孙德进,叩见皇上。”
我靠,八字胡吓蒙了,他哪里看出陈阳是皇帝的,皇帝怎么跑到商会来了,这下褶子了。
望着孙德进打摆子的模样,陈阳歪头问着:“孙大人,怎么了?刚才的气势呢?你好厉害啊,朝廷下达的禁海令,你不但不听,还一路纵容,让那么多人都卷进去了。眹是不是该杀了你呢?”
“皇上!臣该死!臣该死!这事,也不只是臣一个人呐,朝中上下的官员,谁不这样呢,臣要是不随波逐流,那就无人与臣为伍了!皇上,这不是臣一个人的错啊!”
“眹也不多
说你什么,禁海令,你不听,总会有人听的。过几日,眹要出去一趟,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还有下次,就杀头。你去跟财神阁的管事也说一声,让他收敛一些,否则,后果自负。此外,命令下达兵部,你转达一下眹的意思,如有官员继续造次,一律发配充军。”
“是,是,臣一定照办!”
陈阳不多留,他还要回去跟白蛇商量去月国的事。
人走了,满头大汗的孙德进才放松下来,无力瘫倒:“我的妈呀,伴君如伴虎啊。”
八字胡:“大人,小的可不知道他是皇上啊。”
“这事不怪你,咱们这个皇上啊,做事不按常理出牌。生意不能做了,你跟商会的人都说一下,坚决不跟瀛国人做生意,少赚点儿就少赚点儿吧。”
“可是,很多人的生意已经成交了,就等着发货呢。”
“那你看着办,出了事,别怪我没提醒你,到时候,全家问斩。”
他只得去财神阁,将消息告诉了现在的财神阁管事,同时,这个人也是赵浩的远亲,好不容易依靠财神阁来捞油水,现在就要避让,要放手,总有些舍不得。
“不甘心呐,我自
己有两船货,已经装船了,马上就要起运,这钱是我挪用财神阁的钱,已经花出去了,没成效的话,那我……我不得赔死了么。”
“可是皇上发话了,你我就得听啊,搞不好要掉脑袋。”
“哼!我不怕,有相爷在上面罩着,我就能安全。”
说着话呢,赵浩就赶到了。
陈阳去商会的事,赵浩已经知晓,商会也有他的人,而他更知道,自己这个远亲一直坐着海外的生意,本来不想管的,都是自家人,何必太计较,可现在皇上过问了,他就必须过来制止。
“老叔,你怎么来了?”
赵浩往椅子上一坐:“生意停停吧,我是来给你提个醒的。孙尚书,皇上见过你了吧?”
“是的,皇上……真是吓死我了。”
“不杀你就是万幸了。”
“老叔,我的货都发出去了,只要等上三个月,钱就能回来。”
赵浩端茶:“屁话,皇上都出面了,能容你三个月,三天都不行。跟那些商人断了吧,反正禁海令已经下达了,我刚才派人去兵部了,跟他们都打个招呼,所有的瀛国商船,统统赶走,不许他们靠近。”
“老叔!不能啊!
我那些银子,可都是用的财神阁的钱!”
噗!
赵浩一口茶喷出三丈远,眼睛都充血了:“你说什么?!你拿的是财神阁的钱?!你踏马疯了!财神阁的库银,连户部都不敢染指的,所有的出入,都必须是陛下亲自过问。你吃了豹子胆了,这钱我都不敢动!”
说什么都晚了,已经动了。
“老叔,帮帮我把,就这一次,看在亲戚的份上。”
赵浩呸了一句嘴:“你这个畜生,不知好歹!你挪了库房多少银子?”
“十五……十五万两。”
“你长本事了,让你来财神阁做管事,我也要担着很大风险的。你居然私自拿钱,你这是要气死我么?!今日要不教训你,我就不是赵浩了!”
孙德进站在一旁,也不插嘴。
“老叔,你光说我,过去户部的钱,你也没少吃啊。财神阁的钱,你是没直接拿,可是从中克扣了不少。我这是借,跟你比,已经是有良心了。”
“你屁话!你要真能不漏痕迹的从库房里拿钱,我管你是干什么呢,但你这做的太明显了。弄两本假账,以为就糊弄过去了?皇后娘娘每个月都要查一次财神阁的,你
不知道么?”
“那……那现在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我替你擦屁股呗!”
这个事,赵浩把钱给堵上了,十五万两,他很心疼,而后,他写了个折子上交,可是陈阳已经要送白蛇去月国了,没顾得上。
便是在陈阳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