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不容易进去,门口被堵住了。”
这事儿,赵浩最拿手了,他过去给了那衙役一锭银子,被批准进去看戏,钱就是这么管用。
大堂上,跪着一男一女。
百姓们凑在外围,傻乎乎的笑着,好像巴不得看到这两个人来一招游龙戏凤呢。
“瞧瞧,什么叫伤风败俗啊,这就是。”
“看这个婆娘,多骚,连小叔子都勾引。”
“这算啥,我倒认为啊,是小叔子先下手啊,女人呐,经不住碰的,一碰就软。”
大堂上方,知府拍了惊堂木:“堂下二人!衙役周明水,分明就死于药物,这药到底是谁下的?如实招来!不要做无谓的狡辩,本府绝对不会错杀好人。”
好人?这两个人里头,有好人么。
不过啊,朝廷的律法是很讲究的,杀人者偿命,奸情的事,最多就是杖责三十,不会抵命。
“快交代!”
男的说:“老爷,是她杀的,跟小人无干呐,小人只是喜欢她,而且也是她先勾引小人的。大人,周明水是小人的亲哥哥,小人就是再糊涂,也不可能杀死亲哥吧。”
女的怒道:“周明火!你混蛋!是你说我好看的
,是你先亲近我的,现在当着青天大老爷的面,你可不能胡说八道!我没你说的那么下贱!”
老百姓又被逗乐了,本来也是嘛,都不是好东西,还推卸责任。
全说自己是无辜的,那这个案子还怎么审的下去,这年代,也没有指纹,现场也没有其他认证,因为房子住的偏远,找不到人证、物证,就只有听两个人瞎白话了。
这案子,看似简单,其实也属于无头案。
知府头疼:“你们两个人,都不干净!谋害衙役,那是什么罪名,充军发配,杀头!周明火,你明知道周王氏是你的亲嫂,你还要做出这等事,有违人伦,你知罪么?!”
男的连连磕头:“大人,小的知罪,小的甘愿受杖责。”
“周王氏!人是你杀的!”
女的辩驳了:“大人,您这是诱供啊,您哪只眼睛看到我杀人了?捉贼要捉赃啊,不能平白无故的乱说吧,我可是清白的。”
“你还清白?好好好,就算本府没有亲眼得见,但是你丈夫喝药,总是你来喂的吧,这不会有假吧。周明火是绸缎庄的伙计,他又不在你家伺候你丈夫。”
“大人,证据呢?我最多是
有嫌疑,但不能定罪啊。”
小小的案子,弄的所有人都很懵逼。
陈阳双臂交叉:“老赵,朝廷里的那一套,你都熟悉,你觉得,这个案子应该怎么判?”
赵浩显得非常无奈:“我……我不知道。我是做过吏部和刑部的差事,但案子必须有人证和物证,至少得有个目击者,现在什么都没有,光靠嘴巴说,哪儿能下定论呢?”
“婆子,你说呢?”
“很假。不,是太假了。像这种情况,就应该把两个人都押入大牢,而不是毫无缘由的审下去。这已经是第六次过堂了吧,衙门那么多案子等着审,为什么偏偏要计较这个无头案?难道就因为死的人是衙役?不合理。”
陈阳问了旁边一个当地百姓:“老哥,衙门审案,一直都有这么多人来看么?”
“不是,过去审案,不让进二堂的,都在衙门大门外等,而且,知府老爷从来没有因为一个案子复审两次的,这都第六次了。他好像……巴不得把这个事给宣扬出去呢。”
怪不得神算婆子会这样说,她的江湖经验,一点都不比陈阳差。
知府已经不耐烦了:“来人呐,各大十大板子,
然后押入大牢!三日后,再审!”
人全都散尽了,知府才看到了陈阳,他先前被召到巡抚衙门时,见过陈阳,因此特来跪拜。
“皇上,您……您怎么跑这儿来了,也不说一声,好让臣去迎接啊。”
“不要紧,你这个案子,是特地审给眹看的?”
“没有啊,皇上可能是误会了,这个案子,非比寻常。因为死者周明水所中的毒药,跟药人情况类似,死之前发疯,要杀人。要不是衙役们办事勤快,还不容易抓住他呢,他发疯之后,自己就死了。”
“好巧啊,药人……云南境内,不是已经没有这种药人了么,你说的情况,是最初的那类药人,一年前就没了。”
“那臣就不知道了,但臣一旦发现这个苗头,就要详查下去。臣是这样想的,先查清楚,药到底是谁下的,然后再顺藤摸瓜。”
神算婆子插嘴道:“想法不错,但也没必要弄的满城风雨啊。”
“其实这是臣的计谋,知道的人越多,就有可能牵扯出同党,下官再派人暗中跟踪可疑之人,不用多久,就能真想大白了。”
听罢,赵浩噗嗤一声,口水都笑了出来。
显然
,这话无法令人信服,有很大的漏洞,来的百姓那么多,你确定跟踪谁呢,谁脸上写着自己是可疑分子,你衙门能有多少人,还暗中跟踪。
陈阳:“这个案子,不用调查了。”
“啊?可是,人命关天呐。”
“你又审不出个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