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子被带了进来,至善也是。
莫多真是觉得自己岁数大了,曾经那么听话的儿女,现在全都各有心思,完全不用想着他这个做老子的了。
“你们两个把张谦的儿女都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至善下跪:“父汗,您放了大姐的孩子吧,那可是您外孙和外孙女啊,他们身上也有突厥人的血统。”
“至善,你一定要跟为父打擂台么?”
“父汗,我从小就敬重您,但是您现在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让人看不起了!不怪大哥要反你,也不怪二哥,照您这样下去,整个突厥都会反你的!”
好啊,翅膀都硬了,都不顾及君臣之礼了。
莫多不跟至善吵,他只看三王子:“老三,你说。”
“儿……儿臣实在不知道那两个孩子去了什么地方,儿臣只是把地址告诉了至善妹妹,后头的事,儿臣就不知道了。”
“哦,都想瞒着我,认为为父非常好骗,是么?”
三王子沉默,不言语了。
“来人呐,把老三拖到多蒙的帐中去,给我严刑拷打,看他说不说。”
唯有至善是安全的,因为至善现在是陈阳的女人,莫多还是要给陈阳一点薄
面。
真担心三哥会扛不住酷刑,至善进前,拉着莫多的手:“父汗,女儿求您了,绕过三哥吧,这件事他真的不清楚。”
“你不要再说了,此事,本汗自有定论。”
至善起身就要走,两个卫兵拉着她。
“你要干嘛?想去让陈阳来求情么?给我坐着,哪儿都不许去!”
此刻,陈阳和张谦坐在营帐内,美酒佳肴已经送过来了,这些东西,吃一回少一回,中原可吃不到这么地道的羊肉。
张谦现在还能说什么呢,是陈阳保住了他,但也是陈阳设下的计谋。
“皇上,我只想做个普通人了,我谢谢你救了我,但我已经无意于功名利禄。”
陈阳:“你言不由衷吧,你只是在生我的气。如果你无意于这些,又怎么会跑到突厥来当丞相呢。高官厚禄,还是金刀驸马,荣华富贵,常人不可及。其实啊,你是个有大志向的人,可是过于高傲,不服人。”
“皇上不会想让我去皇朝做官吧。”
“真有此意,朝廷里,有能耐的人太少了,眹可以信任的人就更少了。像你这样有才华的人,放着不用,岂不可惜?”
长公主:“皇上是打算
攻打我们突厥么?”
“没这想法,我只是很欣赏张谦的才华,希望能为国家做点事。张谦,你若愿意,眹现在便可以给你一道圣旨,封你为安国公。”
厉害,一下就是一等公爵了,位极人臣呐。
可是,张谦没有一丁点激动的意思:“皇上,我是突厥的丞相。”
“现在不是了。”
“可是皇朝的大臣们会这样想么?我理解您的意思,你是想借用我的事,安各方诸侯的心。可我毕竟是突厥人多年的宰相,朝廷里的人会排斥我,他们恨不得我早点死。”
听罢,陈阳很想笑:“你担心这个?朝廷是眹的,一切由眹做主,眹废除奴隶制,朝野内外就不少人都希望眹不得善终了,难道就因为这个,眹就做不成皇帝了?你考虑的还是太多了。”
他所考虑的,还有突厥的暗杀。
“皇上,你若非要我的帮助,我可以帮你,但请不要赐给我任何官爵,我可以住在京师,只是不想被人打扰。”
“好吧,眹在京师有一处爵爷府,是眹登基之前的住处,送给你了。你的一切生活调度,都由朝廷出,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至于你的安全,眹会安排
六扇门的人暗中保护。”
……
在多蒙的临时营帐内,三王子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了。
“啊!”
多蒙一边喝酒,一边得意的看着受刑的三王子:“三殿下,还是招了吧,您也就不用受罪了,何苦来栽呢。”
招供之后呢,他和莫多妃子的事情,就瞒不住了,这是妥妥的死罪。
现在撑着,说不定还能活下来。
“三殿下,不是末将跟您较真,是大汗想要知道那两个孩子的去向。您是正统的突厥王子,干嘛要提中原人的孩子隐瞒呢。”
“多蒙,我过去对你也不薄,甚至给你求过情,你都忘了。”
“末将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所以才会苦口婆心的跟您说这么多。如果末将真要害您的话,用刑就不会这样轻了。”
正说着,莫多来了。
多蒙起身见礼:“大汗。”
“他还不肯说么。”
“三王子……可能真的不知道那两个孩子的去向。”
“你说什么?”
莫多急忙改口:“三王子他不说,末将便不知道真假,他自己说不知道啊。大汗,您要是不介意的话,末将就给他上烙刑。”
最喜欢的儿子,上烙刑?这个,
莫多舍不得。
在他心里,其实老三就是他想要传位的人选,老三是什么样的人,当父亲的还是有些了解的。
老三心机很深,旁人不好捉摸,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