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做完,莫多的火气并没有下去。
他回到营帐中,踢翻了一张桌子。
“该死的陈阳,我把公主嫁给他,他不领情,还要灭我!”
宰相:“大汗,不必如此动怒,国家与国家之间,婚嫁只是一种谋略手段而已,并不能维持住和平。”
“我也没有对皇朝怎么样啊,不就是拿了他们一些钱,找了一些女人么?皇朝那么大,还差这点儿?我看,陈阳这是诚心的不知足!”
“大汗,陈阳是个野心家,不收复突厥,恐怕是永远不会罢休的。他武功盖世,若是他孤注一掷,来到突厥,只怕我们抵挡不住啊。”
莫多回头看他:“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让本汗屈膝投靠么?”
“大汗,归降的事,从来都是说不清楚的,咱们可以上个文书,假意投靠,又不用向天朝纳贡,只是接受他们的律法。”
“不行!我突厥人怎么那么没骨气!”
“大汗,您多虑了,归降了皇朝之后,您可以索要钱财,就说咱们突厥穷,需要支持。陈阳既然要做个明君,他可能不照顾我们么?归降了他,我们就是皇朝的百姓了,他不能不管。”
听
起来很有道理。
可是,面子上的事,让莫多下不来台,他还真拗不过这个弯来。
一旦归降,他这个大汗,不就被天下人耻笑了么,好不容易坚持到现在,真的能归降么。
“大汗,您要仔细斟酌啊,陈阳去过瀛国,瀛国人的凶悍,您是听说过的,瀛国传出的消息是,陈阳一个人顷刻间就灭了数千人,整个国家还不够他一个人啃的。咱们突厥,不就更加危险么。”
听到这里,莫多心凉了:“那我们也迟早被灭啊。”
“只要上个归降的文书,咱们就会和安全。那么多归顺皇朝的诸侯国,难道个个都是真心实意的么?其实都是委曲求全,将来天朝有变,咱们照样可以打过去,分得土地、城池。”
“天朝会变么?”
宰相自信的坐了下来:“不出十年,天朝必变。”
为何?陈阳治理国家,过于理想化,对待官员手段狠毒,这已经侵犯了很多官员的利益,那些官员虽然是天朝的臣子,但心中早就不服。很多人也在暗中积蓄力量,随时等待时机。
莫多长叹气:“唉……那,上个文书就行了么?”
“为了保险
起见,您必须将至善公主送过去,给陈阳做个妃子,你先前送过去的,只不过是个丫鬟,陈阳知道您不是真心的。”
至善公主?那怎么可以,这是享有突厥第一美人的公主,多少勇士、贵族,都巴不得娶到她呢,怎么舍得交到陈阳的手中,而且至善公主还是个女中豪杰,打仗厉害,实在是突厥百年不遇的女子。
最喜欢的女儿,能轻易送人?
“这不行,这肯定不行,我最好的女儿。”
“大汗,女儿迟早是要嫁人的,稳住人心才是第一位。之善公主聪明,能替我突厥进行周旋。”
“不,这还是不行,女人一旦跟了某个男人,心思就变了,不再是我的女儿了,隔着千山万水,她还能心向我么?”
“别人或许不会,但至善公主是您一手调教起来的,不同其他人,您可以先把她找来,问问她的志向,至于她肯不肯嫁给陈阳,那是后话了。大汗,为君者,要以大局考虑啊,切不可被情感左右。”
至善公主,曾经打过十几场战役,除了莫多的大儿子之外,她不比任何勇士逊色。
这样的女人,简直就是草原上的宝贝,多少
人上门来提亲,莫多都没看上。
可是,宰相是他的智囊,最信任的人,从一个不入流的部落,发展到如今的地步,全都是宰相在出谋划策,莫多很信任他,处处听从。
至善公主来了,一身草原勇士的铠甲,眼神犀利,虽然不笑,但还是很会让男人动心的,那骨子里的傲气,是个男人都想去征服她。
“父汗,找我有事?”
“至善,有件事,我想看看你的意思。”
“父汗请讲,是不是……让我带兵去灭了那些部落?”
“不,是想给你找个丈夫。”
至善一听,纳闷:“父汗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女儿现在不想婚姻大事,父汗,您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
“女大当嫁,你出嫁是迟早的事。我呢,有个想法,你愿意嫁给陈阳么?”
她有头脑,已经猜到父亲的意思了:“父汗,您想让我去皇朝为人质吧?”
“不算人质,只不过,陈阳对我突厥虎视眈眈,皇朝人诡计奸诈,且陈阳又是个武功盖世的人,他整日惦记突厥,为父寝食难安呐。”
“女儿明白了,女儿愿意去皇朝。”
莫多眼神一亮:“你真的
愿意?”
“父汗,女儿是草原的女儿,是突厥的花朵,只要是为了突厥,为了父汗,女儿什么都愿意做。女儿在皇朝,还能给父汗传递消息,时刻保护突厥,从这一点上来讲,已经比征战沙场更加重要了。”
至善公主能有这种头脑,莫多喜出望外。
旁边的宰相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