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陛下,您说。”
“派遣精明强干之人,在神都内搜寻携带这个标记的人,要挨家挨户的搜查,还要全城戒严,不许有人出门。”
大川申眼珠一转:“不许有人出门?”
“是的,怎么做,那是你的事。”
得令之后,大川申亲自带着千名武士出发了。
理由是神都在闹瘟疫,已经死了一些人,所以幕府要给民众发放治疗瘟疫的药。
这个消息一出,谁还敢出门,人人都要接受全身性的检查,大人小孩,男男女女都不放过。
此计策一经传出,瀛国便进入了莫名的恐慌之中。
神君现在的落脚点,就位于幕府不远处的一个贵族宅子内,他的身边只有这个贵族,也是他的信徒。
“神君,神都突然爆发瘟疫,人人陷入恐慌,幕府的人在搞什么鬼?”
“我也不清楚啊,真是怪哉。陈阳的女人中毒,他不想着解毒,搞这个幺蛾子是什么意思呢。”
“属下在幕府内安置了眼线,也没有出来通报消息。这个瘟疫在幕府内并没有出现,可以肯定是幕府的人借题发挥。”
神君无奈摇头:“我的脑子没以前好使了,毕竟上了年纪。呵
呵呵,陈阳这个小鬼,总能别出心裁。对了,关于瘟疫的检查,是什么样的检查?”
“全身检查,要脱去外衣,然后发现有人得了瘟疫就会发放药物。”
“没说具体是多长时间?还是一直就这么查下去?”
“没说时间。”
在脑海里翻腾了一阵,神君睁眼,双目似火:“我明白了,陈阳一定是想查出家族徽记。我的女儿栀子就在他手里,他只要看一眼栀子的家族徽记,就能从徽记入手,想到我,还有……我的儿子。”
贵族属下担心不已:“这怎么能成,万一被抓住了,那组织怎么办?没了您,组织就完蛋了啊!神君大人,不如这样,属下赶紧送您出城如何?”
“晚了,这个时候出城,不是授人以柄么。”
“那怎么办?!难道坐以待毙?!”
他翻开自己的衣领,露出肩膀,望着这个家族徽记:“事到如今,只有烫伤可以让我避难了。”
“您已经这把岁数了,哪儿能经手的住酷刑,还是让属下想想办法,连夜送您出城为妙。”
“少啰嗦,赶紧给我拿烙铁来。”
等幕府武士们搜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十几名武
士进门,带着幕府的条令。
为首的人,是大川申手下的得力亲信,他扫视屋内的两个男子,问道:“你们都是这家的主人么?”
刚熬过烙铁,神君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不开口。
主人家说:“是的,这位是我的远房亲戚。几位是来查看瘟疫的么?我们这里很好,用不着检查,我家中的奴隶都被遣散了,好几天都没出门了。”
“把你家所有的人都叫到这里,衣服脱了,我们要验看一番。”
“没这个必要吧……”
“放肆!神都的瘟疫是重大事件,任何人都不能逃过检查,难道你们是例外么?把你的家人都叫到这里来!”
“我家里有女眷,这样不方便。”
“再啰嗦,把你抓走!”
一个个的解开了衣裳,只有神君一人不做动弹。
那武士横刀一指:“你什么情况,为什么不按指令做事,你好大的胆子!来人,脱去他的衣服!”
两名武士上前,一边一个,将他的衣服扒了下来。
从肩膀到后背,被烫伤了一大片,一看就是刚刚烫伤的,血迹都还没干,皮肉烧焦,淤血很多,完全看不到肩膀上有什么家族徽记。
“大人,
您看这?”
为首的武士上来,捂着鼻子,都能问道肉被烧焦的滋味:“这是怎么回事?!”
“我自己洗澡,不小心滑倒在铁板上,烫伤了。”
“我看你是故意隐藏什么吧。”
神君抿嘴浅笑:“这位大人,你说我隐藏什么,但不知道你们要找什么,你们查的不是瘟疫么。”
这个武士低头看着他的胳膊,胳膊上有一个徽记,是一个圆形徽记,上面是瀛国一种比较通用的平民徽记方式。
其实,这个徽记只不过是临时画上去的,但查看的人没太在意,转身就走。
忍受剧痛的神君稍稍松懈,真是有惊无险啊。
“神君大人,他们已经走了。”
“我看见了,真疼。”
“您的公子现在在何处,我立刻派人去通知他。”
“现在已经不让出门了,你这个时候出去,被抓住了,那你怎么解释。只能靠他自己了,但愿不会出事。”
神都的另一个宅院内,这里已经来了一群武士,并且是大川申亲自带队。
屋内有一男一女,是神都的商户,做的是很普通的茶叶生意,家境并不富裕。
夫妻二人对武士们很客气。
“你们要喝茶
么,我这里的茶都是今年的新茶。”
大川申:“不必客气了,上衣脱了吧,你应该知道我们来这儿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