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陈阳……
大野心惊肉跳:“他怎么会来这儿的,他、他要干什么?”
渡边叹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个客人,咱们还必须得见。”
“他不是来杀咱们的吧?”
“绝无可能,陈阳的本事很高,数千人都对付不了他一个。他要是想杀你我,还用得着多此一举,在门外求见么?我这个宅子能拦得住他?”
“你说的也对。”
渡边问家奴:“另一个人是谁?”
“不知道,没见过,他们也没说。”
八成,应该是幕府的人。
渡边细细一想:“我知道了,陈阳是跟德川源一起来的,他想要拉拢我们。”
“那怎么办?”
“先见了面再说。你我亲自出去迎接,不要怠慢了这位天朝的皇帝。”
“中原人而已,犯不着亲自去接吧,岂不是有失了身份。”
那也得看是谁,德川夜袭幕府的事情,早已传遍全瀛国,陈阳是个可怕的人,跟这种人打交道,就得委屈求全。
二人来到门口。
渡边笑脸相迎:“陈阳陛下,久仰大名,我没去过天朝,但是对天朝的人和物都是心有挂念啊。”
渡边
七尺身躯,年纪约莫六十五岁,很魁梧,而且双目有神。
陈阳:“这位就是瀛国首屈一指的渡边先生吧。”
“岂敢,在你这位天朝的皇帝面前,我不过就是个平民罢了,只是做点小生意,无官无职的。”
渡边旁边的大野个子很矮,也是六十多岁,头发都掉光了,腰间憋着一把剑。
“这位是?”
渡边:“我来介绍,这位大野君,大野家族的族长。”
陈阳:“幸会,我今天运气不错,居然一次性见到了瀛国的两个顶级家族族长,你们随便抬抬手,整个瀛国都要出现动荡啊。”
“啊这?呵呵,陈阳陛下太会说笑了,我们只是生意人,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呢。”
“通常左右国家的,都是金钱,拥有财产无数的人,才是国家的核心。我知道,二位祖上都有在幕府做过事,而且都是高官。”
“呵,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陈阳陛下,里边请,客厅拜茶。”
四人在客厅入座。
渡边作为主人,先开口说话:“想不到天朝的皇帝如此年轻,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老朽是落伍了,如果我渡边家族的人能有您一般的才能,
我睡觉都会笑醒的。”
陈阳:“渡边先生过奖了,今日是德川源的继位之日,为何二位不到场呢?我可是给二位发了请帖了。”
“这……呵呵,我们只是商人,不参与政治。幕府的事情,与我们无关,国家有大事,也轮不到我们这些生意人来掺合吧。”
大野随声附和:“是啊,我们小民百姓,哪儿能掺合幕府的事呢。”
陈阳:“小民百姓?我看不是,在瀛国,小民百姓也能训练和收纳武士、忍者么?我记得幕府的律法中,只有官员才能做这些。可是你们二位也是官员么?你们所做的这些事,早已不是小民百姓的范畴了吧。”
“这……”
“还有,二位的家族常年来控制着瀛国的经济命脉,也包括德川家族。如果瀛国的军队想要打仗,食物、补给、军械等后勤保障,都是要靠你们来支援的。你们若是哄抬价格,在幕府的承受能力之外,那么瀛国想要用兵都困难。”
这是很实在的话,也触动着他们的神经。
渡边摩拳擦掌的:“陈阳陛下,你所说的这些,我们没有考虑过。我们养武士和忍者,只是为了保护家族成员而已。现在
世道不太平,瀛国还是有很多劫匪的,如果不养武士,我们的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此外,至于你说的经济么,我们只是按部就班的做生意,并未想过对国家和民众造成冲击。”
德川源插嘴:“但你们所做的事情,已经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什么?”
“几年前,幕府动荡,有人暗中哄抬资源物价,让幕府失去了用兵的能力。年幼的君主无法调兵遣将,从而让人乘虚而入,将幕府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后来的北野上台也是如此,这其中,德川家族和你们两家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渡边冷蔑的说道:“难道你不是德川家的人?”
“我早已离开家族了,不算家族中人,当年我被家族抛弃,更名换姓了好多年。此外,德川家族的生意,我也从未染指。”
“你还知道你是德川家族的弃儿?身为人臣,你怎么敢窃据神器,霸占幕府。你至君上于何地,你有何面目见德川家的列祖列宗。”
陈阳:“话题扯远了,渡边先生,德川源做君上,是我邀请的。你有气,大可以冲我来,犯不着对他动怒。另外,我们来找你们也不是为了吵架,
而是希望合作。”
“抱歉了,陈阳陛下,我们只是普通的商人,根本不敢奢求和幕府的合作。您找错人了,应该多去找找各地的官吏才是,如果您想在瀛国做生意,那还可以谈一谈。”
“政治就是生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