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妃不禁摇头,扶着他的腿:“皇上,每次他们联系臣妾,都是深夜之后,有纸条从门缝里递进来,臣妾没见过他们的真面目,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啊。”
“哦?不知道是什么人?你敢撒谎。”
“臣妾对天发誓!真的没有!”
嘎吱一声。
寝宫的门被推开了,几个太监和侍卫站在门外。
皇帝扔了剑:“把这个贱人给眹叉出去。”
然而,门口的太监和侍卫却不动弹,像雕塑一样的站着。
“眹的话,你们没听见么?”
为首的太监走了进来:“皇上,不知道平妃娘娘犯了什么过错,皇上您要处置她。”
“放肆!你个阉货,好大的胆子,敢质疑眹的话!”
“呵呵,皇上言重了,奴才岂敢质疑皇上的话。只不过,皇上身为一国之君,说话办事,都要有礼有节,不可全凭自己的私念而妄为。否则,天下之人,岂不是都要说皇上是个刚愎自用之人了?”
“你……”
这个太监姓吴,就是在王祺玄登基之后才立的总管,因为他最听话。
可是现在才明白,这个吴太监根本就不是自己人,所有的一切都是陷阱,他被人给算计了
。
吴公公命人去扶起了平妃。
“皇上,如今四海升平,皇上要君临天下,就必须留有子嗣。奴才以为,皇上应该寸步不离这个寝宫,直到平妃娘娘怀上龙嗣为止。为天下计,皇上就多多辛苦。”
“你竟敢——”
“皇上,请早些休息,多为龙嗣考虑,为江山社稷考虑。在平妃娘娘怀上龙嗣之前,奴才会命人好生看守这里,绝对不会让人打搅了您。”
嘎吱一下,门重新关上了,五个护卫就站在殿外。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王祺玄不知所措,但他知道,自己被一个太监给软禁了。
这些事情,只能是王起英所为。
他站着,呆滞了许久:“王起英,你这个反贼。”
平儿:“皇上?”
“滚开!贱人!你们从一开始就算计好的,是不是?把眹玩弄于股掌之间,好让那王起英早早登基,是也不是?!”
“皇上,我没有。臣妾只是对传纸条的人通报皇上每日的起居饮食,至于别的,臣妾真的不清楚啊。”
“你不清楚,那还有谁能清楚。”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说什么都晚了。
就连这个宫殿的大门,他想要出去都
难。
恐怕,现在这个时候,能救他的人,就只有陈阳了,可是……自己又下了令去抓捕陈阳。
呵呵,作茧自缚的道理,他可算是明白了。
“皇上,臣妾伺候您沐浴吧。”
“我呸!无耻荡妇!眹贵为天子,怎么会跟你一个青楼的下贱女人苟且,你真看得起自己。”
平儿面带泪珠:“皇上,臣妾从来没想过要帮王起英做什么事,但臣妾当时只是一个青楼女子,还能干什么。吴公公没有放任臣妾出去,他已经不管臣妾了。现如今,臣妾和皇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如果皇上有事,他们会找个替死鬼,这个替死鬼就是臣妾。难道臣妾要为一个想杀自己的人做事么?”
唉!
王祺玄苦坐在床边,一身的睡衣还很松散。
他现在什么心情也没有了,只恨自己没有好好留住陈阳。
如果现在陈阳能救他,他愿意给出更多的好处。
在后面连续好几天的早朝,吴太监都以皇帝正在垂怜后宫美色而推托,如果有人问,就是皇帝想要延绵子嗣。
这个理由算是满分的,谁敢说让皇帝不要沉迷女色呢?
皇帝年轻,身体那么好,正当
年,膝下无子,真是要大力开发宫妃的时候。
加上皇帝之前的喜怒无常,底下的大臣也不敢多嘴。
众臣之中,只有一个人对此不满,就是护国公乔天馥,皇帝连续数日不早朝,这还了得么。
“吴公公,请通禀一声,就说我求见皇上。”
吴公公无奈的摇头:“乔国公,不是奴才不让你见皇上,实在是皇上有话在先啊,若是惊扰了圣驾,那奴才的项上人头就保不住了。而且,那一干侍卫的脑袋也要搬家。您这不是变得法的要奴才们的命么。”
“可是天子坐朝理政,是祖宗定下来的规矩,皇上不能因为几个女色就荒废了早朝。”
“乔国公,说话请慎言,什么叫沉溺女色?皇上这样做,正是为了江山社稷考虑。祖宗的家法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这儿说句大不敬的话,谁能保证皇上就没有个病啊灾啊的,留个龙嗣,正是为了千秋大业考虑,您说是不是?”
乔国公不听这些,直接就要硬闯后宫:“你让开!本爵现在就要进去!”
“来人,拦着他!”
一群太监和侍卫挡在这里。
“你!吴有德!你竟敢拦着本爵,你
是个什么身份!”
吴太监轻佻的回道:“乔国公这是什么话,奴才一个腌臜之人,哪配入您的眼。只是,奴才身份再贱,那也是皇帝身边的一条狗。大狗,